公孫雲閣立刻把殘碟抱進屋內,把冰魄珠放到錢依來的身邊。
大夫僕人在外面忙來忙去的,殘碟傷的很重,所有的大夫都竭盡全力的醫治她,可是南宮熊都不在乎,他一直盯緊著錢依來,看著發亮的冰魄珠,房間里安靜的听見他的心跳聲。
緊緊握著錢依來的手,南宮熊連眨眼都不敢。
美麗的睫毛縷動了一下,錢依來慢慢的睜開眼楮。驚嚇一跳。
她的相公怎麼變得這麼的邋遢,全身都散發著的疲倦讓人心疼,可是一見她蘇醒,南宮熊立刻露出了最難看的笑容,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痛。」
听見錢依來的驚呼,南宮熊迅速的放開緊握著她的手。一臉茫然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小紅沖了進來,看見錢依來醒了立刻對著外面叫喚。
「老爺,小姐醒了。」
錢貫多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見錢依來,涕泗橫流。
這時又一場意外來了。
錢依來緊緊的抓著被單,一股液體流出。
「相公,我好像要生了。啊•••」
大叫一聲,南宮熊這下子更傻了。
「叫產婆,快叫產婆。」
小紅急急忙忙的奔跑出去,錢府的人又一次的忙成了一團。
東竄西跑的。暈頭轉向的。
產婆走進了房間,南宮熊被推出了房間,燒開水,干淨的白布,錢依來的尖叫聲。
忙,亂。
這是錢府現在最體貼的形容詞。
南宮熊在房外,听著錢依來的叫聲,坐立不安啊!
腳下的石頭都快被他磨掉一層了,可是他還是不安的踱步著,晃來晃去。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熊。」
無回應。
「南宮熊。」
「啊!」
南宮熊總算回應了,錢貫多拉他坐下。
「不要緊張,生孩子都是這樣的。你啊!快點去梳洗一下,免得等一下這一身邋遢模樣嚇到小孩。」
南宮熊听不進錢貫多在說什麼,可是他听見了他會嚇到他的孩子,二話不說,嗖的一下,南宮熊跑到澡堂去了。不用一炷香的時間,他又快速的出現在南宮熊面前。
全身梳洗完畢,掛了胡須,換了干淨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的,除了那緊緊擰著的眉頭。
太陽東起,經歷了五個時辰,房間的門緊閉著不肯打開。房內的叫聲讓人緊張。
一個俊俏的那人出現在錢府的門口,守門人都看痴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男子,薄唇微微的翹起,似笑非笑,丹鳳眼輕輕一瞥,誘惑人心。
沒有通報,他直接的走進了錢府大門,留下守門人一臉痴呆。
似乎習慣了自己美貌所帶來的驚嚇,他不理會所有被他嚇到,驚到的人。直接的走向殘蝶所在的房間。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推開房門,見床上的人兒滿頭的熱汗,而床邊一個個的大夫都一臉束手無策的樣子,薄唇再次翹起,露出了鄙夷的眼光。
「庸醫。」
公孫雲閣不解的盯著他。
大夫們似乎對著個突然出現的他感到一絲震驚,可是他嘴里吐出的話卻又讓他們一陣氣憤。可是整整一晚未合眼的他們早已經筋疲力盡了,懶的與他辯論,甚至連理他都不願。
他直接的上前,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盒子,拿出一顆丹藥喂予殘蝶口中,大掌用內力讓丹藥順著食道滑下殘蝶的體內。
不消一刻。原本一直昏睡冒汗的殘蝶咳嗽了幾聲。
緩緩的張開了眼楮,看見男子的臉輕輕的一笑。
「你怎麼來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