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書房里埋頭苦干的南宮熊寶寶大叫︰休夫,大件事。
「把閣老的那批貨拖一下,推遲五天再給他。」
「好。」戴越澤心不在焉的答道。
羅少奇難得的回來,喝著半冷不熱的茶,整張臉僵硬的如同雕像那般,沒有任何的表情。
南宮熊把毛筆掛回筆架上。「少奇,你那邊怎麼樣?」
「八月即可上路。」躲過了大熱的六七月。沙漠可不是好走的地方。
「那就好,越澤,我不在你給我好好的看著這些賬,打理好堡里知道嗎》」
「好了好了。」戴越澤無聊的擺擺手。他又不是沒有干過,只是近些年南宮熊回來了,他才有機會偷偷懶,陪著他的娘子、兒子嘛!
沒必要用著時時囑咐的擔憂,該做的他不會少做的。「大師兄,問個問題,不是我要問的,是憐兒讓我必須問的,今晚要有答案才能進門。」
「什麼問題?」
「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再娶一次錢小姐啊?」
南宮熊挑眉的瞪了他一眼,隨後緩緩的說道︰「我跟她提過,不過她好似沒有這意思。」
什麼!
忽略了戴越澤驚訝的表情,發現羅少奇的僵硬的表情有些崩裂,南宮熊不由失笑。
畢竟是兄弟,讓他們知道點糗事沒有什麼關系。如果他們能幫忙想想辦法更好了……突然的,他覺得心頭悶悶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又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一條白線突然繃斷的聲音在他腦海里想起。
怎麼了?他驀然的站了起來。
「怎麼了?」羅少奇奇怪的詢問。
可是南宮熊沒有回答他,他站了一會兒後走出書房,朝著他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空空的,她沒有在午睡。
覺得心頭壓迫感更加強烈了,南宮熊急忙的讓人找人。「來人,誰有見到錢小姐?」
一個僕人畏畏縮縮的說道︰「我在池邊有看到錢小姐。」
不顧什麼的,南宮熊朝著池邊走去。
看見錢依來用力的推著楊恬雅上來,而楊恬雅一點也不合作的,把所有重量都放在了錢依來的身上。原本擔憂的心情瞬間轉化為氣憤,他讓僕人上前把楊恬雅拉了上來,而他親自下池將錢依來抱了出來。
太累了。錢依來連話都懶的說了,老天爺果然很忙,听見她的祈禱卻現在才有時間讓人來救她們。
靠著南宮熊的胸膛,好累,她閉上眼楮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先,其他事等她睡飽了再說。
迷糊的睜開了眼楮,全身有些酸痛的好累,可是又覺得好懶不想起來動一下下。
柔暖的被褥穩穩的蓋在她的身上。她的眼楮才睜開,就映入了一雙嚇人的眼瞳,深黑而帶著慍怒。
南宮熊看見她醒來了,沒有說什麼的離開了床邊,回來時手里捧著一晚藥湯。「喝。」
很柔很淡的一個發音,單字母般。錢依來听話的坐了起身,結果碗。嘴巴緊緊的閉著,都嘟了起來,她哀怨的盯著南宮熊。明明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喝藥了。
在南宮熊僵硬的表情下,錢依來不情不願的苦著臉把藥喝了下去。
好苦!吐吐小舌。
她把藥喝完了,可是沒有蜜棗,沒有零嘴,他連笑臉都不肯露一下。
敷衍一下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