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辦公室里漸漸犯困,從櫥子里擰了條被子裹著睡了一覺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9章她是不是他的舊情人章節。
所謂特秘辦公室,就是這麼人性化,除了被子,連鍋碗瓢盆都有,雖然只是適合煮沒有什麼油煙的西餐,卻算是絕無僅有的了。
迷迷糊糊中,辦公室的門被強烈地踢開,緊接著,是強烈的燈光,照得我的眼楮半天睜不開。
「你是存心氣我的嗎?!」殷澤皓怒氣沖沖地說道,來不及等我反應過來,就跟老鷹抓小雞似地提起我朝門外走去。他走得很快,以至于我不得不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以便跟上他的步伐。
殷澤皓把我丟進車里,然後掏出電話,許久,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剛睡醒的聲音,說什麼听不清楚,大約也就是恭敬地稱呼殷澤皓吧。
「听著,明天,叫andy到你那結算一年的工資,年終獎照去年的補給她,讓她立刻走人!」殷澤皓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是吧,andy怎麼說也和他有過那什麼什麼。人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男人變心怎麼和翻書一樣,說不認帳就不認帳了。
「你……你剛才是打給人事部部長?」
「廢話!」他看也不看我,閉上眼楮慵懶地躺著,一臉的疲憊。
「可是……你怎麼連andy都舍得啊?你們怎麼說也是那啥吧……啊……是吧?」我打著哈哈不敢明說。
殷澤皓還是睜開眼楮,幽幽地看著我︰「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忘了他不大喜歡別人多問。在此之前,我還以為自己可以恃寵而嬌,可是見識過他對andy的態度,總有一天,他一個不高興,也會把我滅了的。我還是識相點,興許能活得更長一些。
他不依不饒,把我別到一邊的頭擺回去,悠然問道︰「我和她……那啥?」
他那架勢,看來我不交代點什麼是不會放過我了。
腦子一轉,嘴上就開始信口開河︰「我的意思是,她在公司干了很多年,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了。俗話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為雲鷹效力了這麼多年,大好青春都奉獻在這里,不能因為這麼一點小小的過錯就把人家給開了……」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你哪里學會的胡說八道,我還是比較喜歡話少的你。andy的事你別管了,我就是太放任她,現在連我的話也不听。」
我一听就急了︰「那是人家跟你有親密關系才任性一點,女人都其實都這樣。」
「怎麼說?」他饒有興味的模樣。
「女人喜歡上一個人,會什麼都願意為她做,哪怕浪費自己最美的青春做無謂的等待;女人擁有一個男人,信任他,依賴他,才會對他要求苛刻,才會任性,才會做她不願意對別的男人做的一切。她喜歡你才會這樣。」
「你有過嗎?」。殷澤皓突然問道。
我愣了愣,突然悲哀地想到,我活了十八歲,貌似還沒有對哪一個男人動過這樣的念頭。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是在說你和andy,你怎麼扯我身上來了。我累了,愛睡覺,不說了。」
一直到別墅,我們再也沒有說話,那一夜,我居然夢見了殷澤皓。
第二天,我沒再遲到,迅速依照殷澤皓的喜好打扮好自己,連高跟鞋都強行被我適應了。殷澤皓這變態卻突然叫我換回平跟鞋。
「你懷孕了,不能穿高跟鞋。」
那你昨天還叫我穿!我忍不住小聲嘟囔,卻沒敢大聲說出來。
他好象知道我在說什麼︰「昨天是故意刁難你,看看你能不能適應。我有點事,遲點走,你坐老徐的車先去公司。」
老徐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司機,長得慈眉善目。他的車開得很穩健,趁這當口,和我聊了幾句。
「昨天少爺听說你半夜沒有回家,連夜乘直升飛機趕了回來。少爺還是第一次這麼對一個女人,以前,少爺還小的時候,差點被人從直升飛機上扔下來,後來一直也沒敢坐。昨天為了你啊……安小姐,你要珍惜。」
我的心里一暖,簡直不敢相信。昨天殷澤皓到辦公室的時候,大概是凌晨四點,那個時候,從w市到s市的確已經沒有班機。
老徐是不是殷澤皓刻意安排的說客我不敢確定,但是倘若他說的是真的,我的確被感動了。
車子在拐角處突然緊急剎車,發出刺耳的聲音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9章她是不是他的舊情人章節。
我的頭重重地踫到前座的靠背上,好在靠背質地比較軟,只是有些疼,並無大礙。
老徐慌忙下車。我這才看清了,原來是與一輛黑色邁巴赫撞上了。好在雙方的司機都是老手,緊急時刻采取制動措施,車子只輕輕地吻了一下,未造成車毀人亡的慘劇。
但是兩輛都是豪車,再怎麼輕輕的踫撞,都要花一大把的修理費。也因為豪車的主人都是有錢人,兩位司機大哥難免有點仗勢欺人。
坐在後座的車主終于按奈不住,走下了車。
我想他們二比一,老徐不善罵人,肯定會輸,我得下去幫幫忙。
可是,當我看到下車的人,開門的手就再也沒有勇氣繼續。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讓我沉在夢魘數月的洛氏集團少爺,洛霄。
只見洛霄掏出一大把錢遞給老徐,大約想息事寧人。老徐受此侮辱,急得脖子青筋直冒,大聲嚷嚷著︰「我要你們道歉!」
洛霄見老徐軟硬不吃,走到我的車前,輕輕叩了叩車窗。
要不要開?我的心里躊躇萬分,萬一被他認出來怎麼辦?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他站在車窗外,帶著疑惑等著我開窗,我卻坐在里頭,半天不敢動。我究竟在怕什麼,他或許早就忘了我,那一夜,他渾身酒氣,或許是貪杯,那段經歷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他的身邊永遠不缺緋聞,出現在他身邊的是各色名媛,他怎麼會記得我……
老徐見洛霄站在我面前,連忙沖過來︰「請你離開!不要騷擾我們家小姐!我警告你,要是被少爺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洛霄顯然已經十分不耐煩,強忍著性子問老徐他的少爺是誰。
「雲鷹集團,殷總!」老徐說道。
洛霄皺了皺眉頭,從懷里掏出支票,寫了個數字,遞給老徐︰「原來是殷總的人,我的人多有冒犯。還望你大人有大量。車子的維修費全部由我來出,改天,請殷總賣我一個面子,我請他喝茶。」
老徐說︰「我們殷總從來不隨便接受邀請的,你是什麼人……」
「在下洛霄。」
于是老徐的臉色也迅速緩和了,他猶豫了片刻推掉洛霄的支票,支吾了半天想說什麼,終究因為不善言辭沒有說出來。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以後讓你的司機小心一點,亂吃路線,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車子繼續前進,我卻忍不住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洛霄。
到公司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沒有辦法,只要當上所謂的特秘,我就注定要在這些異樣的目光中度過。
到了辦公室,我才知道他們為什麼那樣看我。
andy坐在我辦公室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折騰了我一地的紙巾。看見我來,三下五除二地擦掉眼淚,沖到我跟前。
「安閔,是你讓殷總炒掉我的是不是?你這個可怕的女人,究竟對殷總使了什麼手段!我在雲鷹辛辛苦苦工作了八年,一畢業就在這里,從一個小秘書做到現在,兢兢業業。就因為你!就因為你我什麼都沒有了!」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剛才差點撞車的事還余驚未消,實在是沒有精力管她的事情。
「說實話,我也不想你離開。昨天我還和殷澤皓說來著,你要是就這麼走了,以後誰陪我玩?」
于是andy又被我氣得一臉鐵青。
她指了我半天,然後眼淚又流了下來,這回不再是厲聲質問,而是低聲哀求︰「求求你,我不能沒有工作,離開雲鷹,我再也找不到比這里薪水更高的工作了。我的父親身體不好,這些年,我掙的錢全都扔在醫院里,我要是沒有工作,他就只能等死了……」
我駭然地看著她,從未想過外表光鮮的她居然有這樣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扼殺人家幸福的劊子手,僅僅因為自己一時任性,就害人家丟掉工作。
更為難的是,現在不是我去和殷澤皓說就可以讓他收回成命了,因為,昨天那張ps過的照片,我已經發到他們倆的郵箱里。殷澤皓如果看到,一定會徹查到底。
一個他不願意被別人知道的女人,應該會被他毫不可惜地丟棄,甚至連遣散費都不給。
尋思片刻,我艱難地說道︰「要不,你去求求殷澤皓?畢竟,你們曾經好過一場,真的很對不起……」
「好過一場?你在說什麼?」andy瞪著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殷澤皓不是你的舊情人麼?」
andy苦笑道︰「我是喜歡他,我到雲鷹八年了,從最底層爬到今天的位置,為的就是有一天他能回頭看我一眼。可是……說實話,第一眼看到你,我很不甘心,無論從哪方面,你都不如我,憑什麼你能入他的眼,而我努力了這麼久,耗費了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卻什麼也沒有。」
我隱隱地覺得自己玩笑開得有些大了︰「那……那你怎麼會有殷澤皓洗澡出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