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調查我?洛霄,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什麼目的?你故意接近我,是因為懷疑安心是殷澤皓的孩子?洛霄,你會遭天遣的……」我忍不住流淚了,冰冷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到唇邊,無邊的苦澀,我多想告訴他,那是你的孩子,你才是她真正的父親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21章是誰虧欠了誰章節。
他看到我哭了,掙扎要起來︰「對不起,我只是好奇,所以問一問。」
我沒有理他,仍舊在流淚。
他更緊張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只是第一次見你,覺得你有點熟悉,但是一直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你。我承認,一開始懷疑過你,是不是殷澤皓的人,可是現在我相信不是。即便你曾經真的認識他,現在也與他毫無關系了。一個他想利用的人,他想安插在我身邊的人,不可能會這麼高調地找回去,你也不可能會躲著他。」
「也就是說,你從第一天開始,就以為我在天台上救下你,其實是故意接近你?」我簡直難以置信,這些有錢的腦子里在想什麼。
「現在不是了。請原諒我的多心。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七年前,殷澤皓莫名其妙地突然針對洛氏展開打擊的商業行為,間接害死了我爸爸,洛氏也一度陷入生死存亡的境地。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挽回,希望重振洛氏。期間的過程很艱難,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一不留神就會滿盤皆輸。」洛霄陷入痛苦的回憶。
他談起了七年來的苦澀,父親過世,母親也因為悲傷落下心疾。洛氏眾叛親離,為了利益,許多曾經是父親的至交都離他而去。他收拾玩心,從頭開始,期間吃過的苦,受過的罪非常人能想象。好在現在一切守得雲開,洛氏雖然未能恢復到七年前的盛況,卻也相差無幾。
「我到現在都弄不明白,究竟當初洛氏做了什麼,會讓殷澤皓突然針對洛氏。他的打擊根本不單純為了生意,有的甚至是賠本,寧願兩敗俱傷也要斷掉我的後路。原本這七年來他可以一路順風順水,乘機做大不給我反擊的機會。可是,他打跨我的同時,也在消耗他自己。只用了三年,雲鷹的資產就縮水近三分之一。也就在那個時候,我找到反擊的機會。洛氏才得以重新站起來。」提起那段往事,洛霄顯然還是有些激動。
七年的競爭,像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他們彼此之間你爭我奪,卻不是為錢財名利。而是為了報復。殷澤皓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固執地要做一件事情,不顧任何人的反對,不計較後果,一意孤行,寧願殲敵一千,自殘八百,也要將對方斗到翻不起身。他沒有一怒之下派人暗中殺了洛霄,我明白,那是他想讓洛霄嘗嘗失去最重要的人和東西的滋味。
殷澤皓的手段,我比誰都清楚。
一切因我而起,我深深地感覺到內疚。多想告訴他,都是我,是我當年的固執害了你。如果說你也曾經有過錯,你付出的這些代價,早已可以抵消。而且我要感謝你,送給我安心這麼個可愛的女兒。
「這幾年我都在國外,對國內的事不是很了解。你和殷澤皓的事,我也是近期才听說。洛霄,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才能彌補心里的愧疚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21章是誰虧欠了誰章節。只是有一個承諾,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的,我會盡力而為。」我鄭重地說著這些話,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堅決。
如果可以,我願意幫助他。
洛霄略微疑惑地看著我︰「內疚?安閔,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是你要內疚。這七年的紛爭,你從未參與過。說起來,是我內疚才對,我多心地懷疑你們母女。」
是,我從未參與過,可是一切都因我間接發生,我依然會內疚。
「洛霄,我們不要為彼此道歉。有些話我說不出口,我相信,你也有難以啟齒的言語。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幫助你。」相比殷澤皓,洛霄最缺的就是可以保護他的人,我想,我心甘情願做他的貼身保鏢。因為我能做的,只有這些。那些高級的策劃,名目繁多的職責,隨便換個人,都可以做得比我好。
洛霄沒有說話,而是定定地看著我,我從他的眼楮里看出他的確有話想對我說。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你心里確實有事需要我幫忙,對嗎?」。我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想讓他知道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洛霄終于鼓起勇氣︰「好。安閔,我希望你回到殷澤皓身邊。」
啊?我萬萬沒想到,他要我做的事,居然是趕我走。
良久,我努力地笑了笑︰「你是嫌棄我,一直拖累你,對嗎?我明白。我出現在你面前,包括上的那一天班,都沒能為你帶來實際的好處,換句話說,沒有實際的利用價值。只會給你添麻煩。我會離開你,但是請你不要告訴殷澤皓我住在哪,我不想回到他身邊……」
「不,我需要你回到他身邊。」洛霄打斷我。
請不要,洛霄,七年前我被殷澤皓丟下過一次,我已經害怕被人舍棄的感覺,你就讓我努力地撐著面子說完,然後安靜地走開吧,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度,我怕我會悲傷,逆流成河,那本不該是屬于我這樣的人該有的情愫。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殷澤皓究竟是什麼關系,但是你對他一定十分重要。如果你真的想幫我,答應我,回到他身邊,監視他,告訴我他的一切。只要你做到,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甚至,是洛氏的股份。」洛霄終于說了原因,「一直以來,我都想找一個合適的人選,能隱藏自己,能和他周旋保護自己不被他傷害,又能真正幫我的人。可是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
是嗎?我看著他幽幽問道︰「你找到過。只是他們都死了,對嗎?」。
洛霄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她們沒有一個有你的身手。更沒有一個有你和殷澤皓的淵源。安閔,我希望你考慮一下,如果願意,請回到他身邊,如果不願意,我不勉強,我們依舊是朋友,今天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無法在短時間內迅速給他答復,對不起洛霄,我需要冷靜一下。
「我考慮考慮,可以嗎?」。我小聲地問道。
「可以,這段時間,你先好好養傷,我不著急。」洛霄安撫我說,然後特意提了一句,「安心,我會待她像親生女兒一樣,照顧她。」
我的身子猛地一震,安心在他手上,洪欣把安心帶走了。他會像親生女兒一樣待她……
我轉身︰「好,洛霄,你要是對愛心不好,我祝你被雷劈!」
洛霄很奇怪我的詛咒,詫異地看著我,依舊是溫和得像謙謙君子︰「我怕死了,不想被雷劈,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會對她好的。」
我想了很久,腦子里不斷涌現洛霄在我生命里出現的一幕幕場景,他強行佔有我,他系著我小小的圍裙,為我做一頓家常菜,他抱著我從天台的頂層走到底層,抱著我上車上醫院。就在危險發生的那一刻,他也是下意識地想保護我們,哪怕自己已經斷掉幾根肋骨,險些發生氣胸。
他為我做的一切都歷歷在目,我很感激他。
可是,我真的要回到殷澤皓身邊嗎?殷澤皓就像一個危險的旋渦,一旦深陷其中,就再也無法逃離。到時候,我又會經歷怎樣萬劫不復的巨變?
去,還是不去?幾天的時間里,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想得我頭都快裂開了,洛霄倒是和以前一樣,什麼也不提,照例地給我打電話,叫護士推著他到我的病房和我聊天。告訴我,他的母親很喜歡安心,因為安心是個乖巧的小精靈,把她老人家哄得無比開心,他甚至動情地說,自從他的父親過世後,他母親就從來沒這麼開心過了。
我答應了他,我承認比起我內心的害怕,我更希望安心能夠擁有這一份家庭的幸福,我希望她快樂。僅僅擁有母愛是不夠,她需要更多的人愛她,需要父親,女乃女乃,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在那一刻,我甚至奢侈地想,會不會,我幫了洛霄,他會承認安心,承認我們母女,從而給安心一個完整的家?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了洛霄,但一定是更多地為安心考慮的。對我而言,愛或者不愛,都已經沒有意義,從有了安心開始,我就已經把自己的一切放在第二位了。
洛霄問我,如果我要回到殷澤皓身邊,需要他做什麼,他會盡一切的能力幫助我。
我心里有數了,洛霄,我不要你做什麼,你只要對安心好,對我們的女兒好就夠了。
三天後,是殷澤皓和邱恩雪大婚的日子,他連著一個月的尋找,終究沒能把我從s市挖出來。這也許是他最失敗的一次尋人。婚禮的期限還是到了,邱恩雪最擔心的就是殷澤皓臨時變卦,狗仔隊甚至看到她和殷澤皓吵架,躲在窗台放聲大哭,哭的完全沒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