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蹤了以後,我發瘋般地找你,我以為你死在船上,當時船上死了一百多號人,還有很多掉到海里,活活淹死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23章記憶里的傷痛章節。我花了無數的人力和精力,通過所有能利用的渠道查找你的下落。甚至查了船上每一個死者的身份,警察做不到的事情,我做到了,卻找不到你。我始終相信,你沒有死,因為沒有見到你的尸體。」殷澤皓回憶當年的情景,盡是唏噓,「我想,你即使要死,也應該死在我的懷里。」
他說話的過程中,一直握著我的手不肯放開,好象一放開,我就又會消失在他面前。
他告訴我,當初那場爭端,是因為有個喝醉酒的家伙試圖**邱恩雪,卻不小心被邱市長的人發現了,醉漢被人開槍打死。邱市長因為我和邱恩雪吵架的事,一意孤行地認為是殷澤皓派人做的。找了兩個人來對峙,殷澤皓的人當然不承認,邱市長一怒之下將他們打死,之後,船上開始陷入混亂,兩個幫派的人的陷入廝殺,甚至連其他幫派的人也一同摻和進來。
殷澤皓和邱恩雪的婚事自然被擱淺,他們跳小船逃走,待警察來時已經離開他們所管轄的區域。他回到s市,因為邱恩雪從中協調,殷澤皓和邱市長重新合作,也澄清了當初的誤會。兩個人握手言和,背後卻都是各懷心思,死去的一百多號人,是他們的夢魘,他們可以將誤會抹去,卻永遠無法抹去那一百多號人的性命。
在那之後,殷澤皓一邊表面維系著和邱恩雪的關系,一邊派人暗中調查我的行蹤,尋遍每一個和我有關系的人,包括死去的地鼠。無意中,從地鼠的妻子手里得到一盒錄音帶,竟是當時我和地鼠通話時錄下來的。原來,那天,我們計劃去偷幽靈的眼淚,我以為踩壞了的耳塞根本沒有壞,地鼠在另一頭听到我這邊發生的一切,心急如焚,告訴了眼鏡蛇。眼鏡蛇為了盡快救我,爆炸時間提早了兩分鐘,就是這兩分鐘,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
地鼠的老婆交出這盒錄音帶的時候,曾經說過,她恨過我,但是後來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她們母子,又覺得我不是一個壞人,所以一直沒來追究過我的間接責任,說來,她也追究不起,地鼠死了,沒有人可以為她出頭做主,她能做的,就是帶著孩子好好過下半輩子。原本她不想把錄音帶交出來,但是听說我失蹤了,或許,找到錄音帶里的人,會找到一絲行蹤。
殷澤皓從錄音帶里听到我叫「洛公子」,他終于知道我在我身上發生什麼事,甚至已經猜到安心就是洛霄的孩子。但他不願意承認,他寧願希望我懷的是一個普通男人的孩子,也不希望是洛霄的。從那以後,他發誓要對付洛霄。
電話再一次響起,這次殷澤皓沒有掐掉,猶豫片刻,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近乎瘋狂的咆哮聲︰「阿皓!你到底去哪了,客人都到了,媒體記者也全都在外面等了!」
那麼尖的聲音除了邱恩雪還有誰。我低著頭,默默地等待殷澤皓的反應,他是柔聲安慰,還是飛奔回去?如今的我,已經不似當年,希望他是我的唯一。這麼有錢的男人,從來不會哪一個女人一心一意。只要他肯讓我留在他身邊,無論是他公司里的人,還是他的情人,我都願意。
「讓他們都散了。婚禮取消。」殷澤皓淡淡地了說了句。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愣,然後顫抖地說了句︰「什麼……」就被殷澤皓掛了。
「取消婚禮。你還是那麼任性。」我忍不住嘲諷他,「25個億,到時候你要後悔,我可賠不起。」
「你賠給我就好了。什麼時候帶我見見你女兒,她叫什麼名字?」
「安心。」我輕輕地吐出這個名字。
殷澤皓的喉嚨哽了哽,眼楮里有晶亮的東西︰「安心……」
「是的,我說過,在安心別墅的那兩個多月,是我最安穩的兩個多月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23章記憶里的傷痛章節。我希望她能一輩子安安心心,不要像她媽媽一樣,生活在提心吊膽的日子里。」
殷澤皓像個孩子一樣地笑了,有些激動,想控制自己,又控制不住,最後還是把我一把拉進他的懷里,抱得我快無法呼吸。
「我很開心,你給她取了這個名字。就好象,真的是我自己的女兒一樣,也許……也許她真的上天送給我的女兒……」殷澤皓喃喃地說道,那麼一刻,我甚至覺得,如果能為他生一個孩子,他一定十分開心。
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我到底把自己歸置到什麼位子,是來套取他的情報的臥底,還是真的愛上了他?
我怎麼可以同時愛上兩個男人?而真正的,又一個也沒愛上?
來不及多想,殷澤皓開了車,帶我到海邊的度假村去玩,他扯掉新郎的佩章,和我一起去吃海邊的特色小吃,和一群外國人在海里打水戰。我們月兌了鞋子,光著腳丫,像一對剛剛走上社會的年輕男女,在海灘上踩出一腳一腳的腳印。
我們忘了世俗的東西,忘了我要接近他的真正目的,他也不再是平時那個陰沉暴躁的男人。我們在海里接吻,听到他在我耳邊呢喃︰「如果能永遠這樣,該多好。」
那一夜,我和他一起住在海邊的高級酒店,像兩個私奔的人,人間蒸發,不顧四處尋找我們的人。該發生的一切都發生了,是我主動的,我主動敲開他的房門,親手褪去衣裳,將自己完完全全地呈現在他面前。殷澤皓,多年前我就想這樣把自己送給你,就算感謝你,就算真的愛過你,就算沒有任何理由,只是想把自己送給你一次。
他有些激動,終于還是接受了我,像面對一個聖女般小心翼翼地將我從頭吻到腳,我在他熱烈的吻里渾身戰栗。他的舌頭卷著熱情狂風般地在我身上啃咬,燃起星星點點的火苗,最後燒成熊熊大火。我們在火中交織,涅磐。直到如海鳥一般的叫聲響起,一切才趨于平靜。
那一夜,有個女人卻在憤怒地哭泣,哭了一整夜,她原本的新郎躺在我的身邊。
而我後來才知道,那一夜,同樣有另外一個男人,站在窗台,默默地望著遠方,一根接一根地抽煙。甚至手不小心被煙燙到都毫無知覺。後來洪欣告訴我的時候,我不能相信,是他親手將我推到殷澤皓身邊的。
天亮的時候,我又嚇了一跳,和七年前一樣,殷澤皓坐在窗台上,靠著舒服的沙發椅,身後是大片的陽光,窗簾微微地舞動,影子在屋子里班駁地跳著舞蹈,美得就像一幅畫卷。
他在看著我,他就是那樣,喜歡悄無聲息地看人睡覺。
「你怎麼又這樣,把人嚇死了。」我忍不住埋怨道,順勢丟了個枕頭過去。
他輕巧地接住枕頭,笑得很溫和︰「我喜歡看你熟睡的樣子。都是當媽媽的人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睡覺不老實,翻來翻去,整張床被你佔了大半。還流一枕頭的口水。」
「夠了夠了,別說了……怪丟人的。」我最怕人家說我流口水。
他湊近我,我聞到他口腔里淡淡的煙草味︰「可是我喜歡,你這個樣子,只可以我一個人看到。」他邊說著,邊將嘴唇湊了過來。
我一把別過頭︰「你抽煙了。」
「你介意?我都不介意你流口水……」他笑得很邪惡,「知不知道,你亂翻身很容易春光外泄,要不是我定力非凡……」
「你想干什麼?」我倒退一步小心警戒地問他。
「你說呢?」他不依不饒,一步步逼近。
「不要亂來,小心我要你下半輩子起不了床。」我警告他,順便揮了揮拳頭。
他故意想歪了,眼楮一亮,開始月兌起長睡袍︰「是嗎?我想試試,歡迎你讓我下不了床。」
「你你你……你想到哪去了。」這個可惡的人,腦袋里到底裝什麼。
「你說我想到哪去了,如斯美人,氣氛也剛好,還有這麼舒適的大床,往別的地方想,我就不是男人……」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發出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屋子里曖昧的氣氛。
我暗暗松了口氣。殷澤皓卻是皺了皺眉頭︰「我昨天已經把電話關了。」
我終于明白,那是我的手機在想︰「對不起,是我的。」我吐了吐舌頭,伸手去模電話,昨天的衣服凌亂地丟在地上,擺出曖昧的隨意。我的臉有些紅,平心而言,如果七年前那一次是痛苦的回憶,昨天,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的快樂。
沒有姓名的號碼,但是那個號碼我很清楚是誰的。
洛霄。
我尷尬地朝殷澤皓看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接。殷澤皓很明白事理地起身︰「我去抽根煙,你不喜歡有煙味,我去陽台。」
他走到門外,帶上耳機听音樂。我確定他不會听到我的話,按了接听鍵。
「安閔……你和殷澤皓在一起?」電話里的洛霄顯得有些疲憊。
「是。昨天一個晚上,我都和他一起。」說完這句話,我靜靜地等著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