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霄說著,漸漸地目光轉向遠方︰「那時候,我們,還有安心,相處得很開心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39章我們永遠是互相傷害章節。我承認,一開始接近你是因為你有熟悉感,更是因為你有一身好身手,讓我有了想把你留在殷澤皓身邊做我眼線的意圖,可是連我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早就喜歡上你了。你離開我的當天我就後悔了。那時候,我還很固執,固執地認為只是因為和你相處過一段時間,所以才有些不習慣沒有你。直到你在電話里告訴我,你和他在一起了,我的心就像刀絞一樣。安閔,我愛上你了,其實早就愛上你了。」
他握著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的掌心傳遞來的溫暖。也許,洛霄此刻是真誠的,他真的是愛我的,可是,我還是默默抽回自己的手。
「對不起,洛霄。這件事讓我覺得自己的罪惡感很深,我甚至覺得自己不配做安心的媽媽,更沒有考慮過重新接受一個人。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冷靜一下,好嗎?」。
洛霄和我都在這個時候看著遠處玩耍的安心,然後他露出招牌的溫暖笑容︰「好。我等你,只要你不離開s市,無論多久,我都可以等。」
然後洛霄又說︰「安閔,我希望有一天,安心可以叫我爸爸,叫你媽媽,我們一家三口像所有平凡的家庭一樣愛著彼此。安閔,我希望你嫁給我。」
嫁給你,洛霄,我怎麼可以嫁給你。
剛開張就被迫關門的蛋糕店已經面目全非,我打開蛋糕店的門,一切仿佛都還在昨天,營業執照上的法人代表那欄寫著「龔刻」的名字,幾天前師兄還和我一起數著錢,幾天後,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不能倒下,為了師兄,也應該把店繼續開下去,這是屬于他的店。
打好了水,擰上抹布,我就開始打掃,每一寸地方,每一個盤子都清理得特別干淨。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哪怕再沒有人因為殷澤皓來光顧這個小店,我也要堅持把它開下去,直到龔刻醒過來的那一天。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當初在店里幫忙的伙計,其他人都很爽快地答應了,蛋糕師傅原本已經答應另一家,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推了別人的,答應到「閔心刻骨」上班。我很感激他們,在我最需要他們幫忙的時候,都站在我身邊,蛋糕店重新開張,這一次,我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只是坐在那擺個姿勢,做做樣子。像普通的蛋糕店員工一樣,我和伙計們設想著宣傳方式,還打扮成大熊的模樣站在街邊招呼客人進店。天氣越來越冷,我和店員欣欣一起在各個熱鬧的街區,在學校和公司門口發放宣傳單,最讓我艱難的是雲鷹,欣欣怕我為難,主動說由她來發放雲鷹集團公司。我想了想,還是堅持要和她一起。
昔日的同事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有的直接對著我指指點點。我卻始終保持著微笑,將小小的宣傳卡片發到他們手中。一開始,我還有些尷尬,漸漸地就不覺得了,到後來,看到誰都變得很坦然。
在我們共同的努力下,蛋糕店的生意果然越來越好,雖然更多的是來看熱鬧的,但是即便是對著看熱鬧的人,我們也不放過,依然熱情地對他們介紹我們的新品種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39章我們永遠是互相傷害章節。
這期間,我一直在蛋糕店和醫院兩頭跑,龔刻的情況已經趨于穩定,只是能不能醒來,醫生說要看天意。連科學嚴謹的醫生都說看天意了,我頓時覺得十分茫然。
很累的時候,我會去看看安心,洛霄也會在周末的時候帶上安心陪我,懂事的安心看見我一直忙碌,自覺地把想去玩的話吞到肚子里,站在門口幫我吆喝著路人。因為她,很多路過的客人願意停下來看一看。
洛霄說︰「安閔,你不要把自己弄得那麼辛苦,多請幾個人手,平時有空的時候去店里看看就好了。」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不缺錢,雖然稱不上有錢人,平時的用度還是夠的。只是我希望讓自己忙碌起來,這樣可以不去想很多事情,更重要的,這是師兄的店,我希望能參與其中,看著這個店漸漸做出一些成績。等他有一天醒來的時候,高興一點。」
洛霄便沒再多說什麼,也許他也看出我在這里獲得的充實感,雖然忙碌,卻很快樂。
我唯一遺憾的,是不能多陪安心,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還是睡不好,會想起過去的很多事情。安心在洛家很好,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全身心地教育她,只有洛家能給她最好的一切。
沒有想到,殷澤皓會來。阿來攙扶著他走進店的時候,我還在廚房幫師傅打下手。
欣欣告訴我有人找我,我看到殷澤皓,幾乎不敢相信那是他。那一刀到底傷中他的要害,只差一公分便刺入心髒。他的胸腔出血,形成血胸氣胸,險些喪命。眼前的殷澤皓,沒有素日里囂張跋扈的姿態,他瘦了很多,唇色還是蒼白的。
「看來,沒有我的日子,你過得很好。」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虛弱。
彼時我的手上還沾著面粉,就那麼晾著手,不知道該往哪放。
明明心里有些微微的疼楚,月兌口而出的卻是傷人的話︰「看來我那一刀到底失算了,這麼快,就能讓你走到我面前。早知道,應該再狠一點。」
阿來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怨懟了。如果不是礙著殷澤皓,我想他會招呼我幾手。
殷澤皓撇開阿來,強撐著走到我面前,額頭上有些微微滲出的汗。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抓住我的下巴,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我︰「到底為什麼?你那麼恨我……」
我揮開他的手,難以承受他受傷的目光,為什麼明明是他有錯在先,還可以用這樣受傷的目光看著我?看得我好象是自己無端冤枉了他?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什麼?殷澤皓,我不想再重復我和你的過錯,我只告訴你,我和你,再也沒有任何瓜葛,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我的眼楮看著別處說道。
他再次將我的臉掰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究竟做錯了什麼!就因為龔刻嗎?就因為他?他算什麼?你口口聲聲永遠不會離開我,就因為他,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所謂的師兄,你就要離我而去,要在我心口上捅我一刀,置我于死地!」
「是!在你眼里,別人都不過是一堆隨意丟棄的垃圾,只有你最尊貴!殷澤皓,你真是個自私的小人,你沒有朋友,就要強迫我做你的女人,你沒有朋友,就希望我也沒有朋友,我的生活我的一切都要圍繞著你轉!龔刻是我的師兄,他曾經跟我出生入死,他曾經為了救我,差點死在電線網上,是他把我拉了回來。現在他有難處,我卻連幫都不能幫他,我還是人嗎?」。我說著說著,往事又一點一滴地浮上心頭,回想起以前的種種,那時的我,在刀尖浪口上,卻有那麼多齊心的弟兄,可是現在,我卻成了世界上最孤獨的人。
「你要幫他,你幫他開了這家店,租了房子。我是很生氣,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讓你這麼在乎。包括我,也從來沒有。你是我的女人,我因此生氣憤怒,不可以麼?難道我要笑著讓自己的女人關心別的男人,還要鼓勵你,說你做得好?」殷澤皓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這麼說,他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理所當然的。
我覺得已經沒有和他說下去的必要,他永遠是這樣自以為是,在他的世界里,自己從來沒有錯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理所應當。
「你走吧,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不想再和他說下去,我怕自己再說下去,會忍不住再給他一刀。
「安閔!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他咬著牙說道。
我轉身,冷冷地看著他︰「挑戰你的耐性,我就是,那又怎樣?你以為你手下的人可以拿我怎麼樣?頂多砸了我的店,信不信我會告你!我傻過一次,不會再傻第二次,你如果敢砸我的店,欺負我的店員,我就報警。如果連報警都不可以,你就等著再死一次吧!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我憤憤地回到廚房,听著外頭的動靜。殷澤皓到底沒有毀了我的店。我卻躲在廚房里任憑偷偷流淚,面粉順著淚水糊了臉龐。
只有安心能帶給一絲快樂。洛霄到底是個知人心的男人,經常抽空帶上安心來看我,有時候會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們母女,有時候會參與進來,更多的時候,他很識趣地留在安心就離開,然後過一會來接她。每次和安心離開,小家伙都死死地摟著我的脖子,要跟我一起住,我也想啊,我比誰都想和安心在一起,但是不能。蛋糕店每天晚上十點關門,早上六點多就要起床了,我沒辦法像以前一樣輔導安心,帶著她去玩,我能給她的只有忙碌和漠視,與其這樣,不如讓她留在洛家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