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趕緊說︰「方便方便,怎麼會不方便,這里原本就是你為我租的房子……」
我趕緊打斷他︰「師兄,你別這麼說,這里就是你的,是用蛋糕店的利潤才租的,你是蛋糕店的真正老板,所以是用你自己的錢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55章借勢上位章節。現在店里生意還好吧?」
欣欣說;「生意還行,一直都挺穩定的。安老板,我們今天能到這個程度,一直都很想感謝你,好幾次想去找你,又不知道你住哪。想來你是很忙吧。安心還好嗎?你和殷先生還好嗎?」。
提到殷澤皓,我的傷心事有被勾了起來,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該怎麼說。欣欣看出我的心事,趕緊岔開話題︰「哦,這麼遲了,你一身酒氣的,身上又這麼多血,先去洗個澡吧,我給你找身衣服。就穿我的,可不要嫌棄哦。」
我表示了感謝,站在噴頭下拼命地用冷水沖著自己,想讓自己盡量清醒一點,關掉水的那一刻,我听到欣欣和師兄壓抑的聲音,他們在討論我的事情。
「安閔是不是和殷先生鬧什麼不愉快了,等她出來你什麼也別問,就讓她吃點東西早點休息。」師兄說。
「我知道了,剛才我太冒失,說了一句,老板就不高興了,肯定是兩個人鬧矛盾了。唉,她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為了你的事和殷先生隔閡了很久。我總覺得殷先生不像那麼壞的人,可能那天打你的不是他的人吧……」欣欣小聲地說。
「我也希望不是,這樣安閔心里的內疚感回少一點。也不用她為我和殷先生吵架,我現在就特後悔當初告訴她,反正事情都過去了,要是當時告訴她不知道是誰她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我光著身子站在浴室里,就那麼看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听著外面的小聲私語,比起他們的善良,我到底算什麼?我身邊的那些人到底算什麼?我們都在不停地傷害著彼此,在對方的心上身上刻下一道道傷痕。每刻一道就留下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記號,用盡一生也無法填平。
他們沒再說什麼,我于是走出浴室,吃完欣欣給我臨時煮的養胃粥,貓在床上沉沉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欣欣早早為我準備好了早餐,怕我沒睡好一直不敢叫我。見我好容易醒了,忙轉身到廚房把稀飯和小菜熱了一下。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腳踝處的淤青淡了些,但是更腫了。連小腿的微微腫脹起來。我現在有些後悔沒有在剛受傷的時候拿冰快敷上,其實劇組里的醫生有提供,那時候我忙著和邱恩雪斗嘴,給扔到一邊沒有用。
欣欣終于發現我的異樣,在看到我的腳時嚇了一跳,忙說道︰「老板,你怎麼不去醫院看看啊?該死,我昨天一點都不知道。」
我安慰她︰「沒事,這點傷算什麼。我等會還能跑著回去你信不信?」
欣欣表示不信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55章借勢上位章節。我見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問他師兄去哪了。她說師兄每天早上都要例行到附近走走,以前都是她陪著他去,今天他擔心我醒了找不到人,就一個人出去了。
師兄現在雖然已經大好,但是畢竟尚未痊愈,他這麼一個人出去,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趕緊叫欣欣出去把他找回來。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我已經沒有能力再承受任何變故。欣欣推托了一番硬是被我趕了出去。
我胡亂地吃了點東西,琢磨著劇組里也開始要輪到我的戲了。今天的戲是文戲。我要做的就是站在明茉旁邊幫她加點茶水就好。一句台詞都沒有,如果遇上剪接什麼的,甚至連個正臉都未必會有。
猶豫著要不要去,梁娟打了電話來,告訴我她已經幫我物色了個文替,我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別去了。
我告訴她我一定會去的。看看時間已經不早,欣欣和師兄還沒回來,于是留了張條子帶上門就先行離開。
到劇組的時候,燈光布景剛剛弄好,邱恩雪正不耐煩地和我的替身對戲,提醒她到時候站的位置要站好,別一不小心擋了她的出鏡位。看見我來,她說了一半的話晾在空中,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怎麼,以為我今天來不了了?」我笑著朝替身點了點頭,輕輕告訴她,「麻煩你了,我已經回來了。」
梁娟見我終于回來,問了問我的傷勢,原本還想掀開褲腳看看,想了想,終于還是忍住,只說︰「如果不行不要勉強。」
「我從來不會勉強自己,要勉強也要勉強別人。」我意有所指地說道,然後在梁娟的安排下去化妝室化妝。
今天我的戲一共三場,一場是明茉和三少爺在家中見面,我負責倒水。一場是三少爺告別,我替明茉送上她的禮物。還有一場,是我和明茉站在閣樓上,遠遠地看著三少爺,目光中帶著情意目送他離開。因為到故事的後面,連孜兒也漸漸對三少爺傾心了。自古以來,和小姐搶心上人的丫鬟一向都沒有好下場,也許就是這樣,故事里的孜兒才變成徹頭徹尾的悲劇。
三場戲的共同點是,我幾乎不需要台詞。梁娟說,導演看我昨天受傷,特意把著三場戲集中到一起,給我減輕負擔。我笑著回應她︰「我傷的是腳,又不是嘴。」
梁娟沒好氣地說︰「人家導演好心,讓你昨天好好休息,不要背台詞,你還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吧好吧,是我不識好人心。」說笑間,我已經化好了妝。
第一場戲開始,明茉神情忸怩地和三少爺說著話,我站在旁邊,等導演一聲示意抓起茶壺就上前給三少爺倒水。經過上次的教訓,這次我做好了手下腳下的留心,果然,在我剛剛邁出步子,經過邱恩雪的時候,我身體擋住鏡頭的方向,她偷偷伸出的腳又在開始作祟。
對老娘三番兩次使用這種小伎倆,不給你點教訓真當我是病貓了。
當下我當作不知道,在她的腳伸出的瞬間,突然微微後退,她的腳暴露在鏡頭前,而我,根本沒有被她勾到,卻作勢整個人向前撲倒,不忘把整壺的開水往她的腳上倒去。
現場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邱恩雪跟支彈簧似得整個人跳在半空中,形象大失。被開水燙的滋味不好受。為了應景,我讓自己摔在地上,很順利地嗑破一點血。
血腥味卷在舌尖,真是倍感快感。邱恩雪,我早就警告過你,我不是省油的燈,是你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怨不得別人。
拍攝進程徹底中斷,邱恩雪的腳三度燙傷,需要住院休養。那件事,導演也曾懷疑過我是不是故意報復,然而調出來的錄象顯示,邱恩雪在我走過的時候的確伸出腳來,試圖勾倒我,我退的那一步不多不少,剛好讓她的腳暴露在視頻前。于是劇組的人都一改先前的懷疑,認為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而我,卻因為帶傷堅持拍戲,摔傷了,也「堅強」地搖頭說沒事,可以繼續工作獲得一致好評。在征求制片人和導演的同意下,劇組通過,讓我出演明茉的角色。雖然是反面角色,但是比起孜兒,顯然戲份重了許多。
梁娟說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要我好好把握。明茉這個人是個悲劇性的人物,她的悲劇比起孜兒要濃墨重彩得多,清高、自傲、內心情感強烈,卻被封建桎梏得嚴重,拼命地壓抑自己,等到有一天爆發出來,已經不能收放自如,所以才會造成最後精神失常的結局。她說這個角色表演可深可淺,如果表現得很表面,明茉可以為了反面而反面,但是,如果表現得很有內心層次感,這個角色會讓人產生同情。對角色的把握,在于表演者對角色的解讀。
我被梁娟說得有些動了心,心想她真的是一個優秀的經紀人,甚至已經超過經紀人的範疇。遵照她的意思,我接過劇本重新把屬于明茉的部分從頭到腳看了幾遍,不斷地在內心揣摩人物性格,為什麼會這樣,假如我是她,我在這個時候,會是怎麼樣的表現,從而進行對比。甚至,通過劇本,我還找到明茉和我相似的地方,一樣的清高自傲,不願服輸。
已經整整一周沒有回安心別墅,一方面因為工作很忙,我幾乎每天都呆在劇組里,和劇組的人一起住招待所。另一方面,我刻意回避殷澤皓,因為不想讓他影響我的工作狀態,我怕看到他會心生恨意,然後無法平心靜戲地拍戲。
听說邱恩雪知道我頂了她的角色,大發雷霆,把醫院的一干東西摔得亂七八糟。還拒絕醫生的治療。讓我難以接受的是,據小道消息說,殷澤皓曾秘密進出過邱恩雪所在的醫院,報紙上猜測,他是背著我偷偷去見她。
梁娟自然是不會告訴我這些的,我能知道這些,是因為晚上無聊的時候,便會在招待所上上網,隨便點點東西。不管媒體報道的是真是假,但自那以後,邱恩雪的確十分配合治療,很快就回家休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