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電話,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洛霄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68章離開是為了成全章節。洛霄在電話那頭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當即表示立刻趕過來。
我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全然忽略了殷澤皓落寞的表情。甚至,連他什麼時候默默地離去的都渾然不覺。
洛霄驅車趕到安心別墅,我像見到久違的親人一樣投進他的懷里,哭著告訴他︰「安心有消息了,她在邱恩雪手里。洛霄,我們不再是盲目地尋找……」
安心別墅里一片久違了的欣喜。可是,我發現殷澤皓不見了。
這才猛然驚覺,自己那麼迫切希望安心回來,連問都沒有問他一句他願不願意。安心回來是要以他犧牲自己的婚姻為代價。我甚至連一絲即將要失去他的悲傷都沒有,一心只顧著安心。在殷澤皓看來,我撲在洛霄懷里,和他分享著女兒的喜悅,他就像一個局外人,要用自己的幸福成全我和洛霄,是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你們少爺呢?」驚覺後的我醒悟過來,連忙問道。
沒人發現他去了哪里。我掏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電話顯示是關機的狀態。
「殷澤皓消失了?」洛霄臉色微變,我知道他後面半句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必定是︰那安心怎麼辦。
在女兒面前,我和他都是自私的人。
「洛霄。我們也許要用另一種方式奪回安心。」我跟他說道,「安心確定在邱恩雪手里,我們要報警,而不是犧牲殷澤皓的終生幸福去換取安心。那樣即便得到安心也不會心安。」
洛霄沒有立即回答我,只是看著我,然後小心地提醒我︰「安心,我們找了將近半個月,自安心逃離廢棄樓房後,沒有接到綁架電話。也沒有任何其他消息。以我和殷澤皓的能力,如果安心在國內,不出五天就可以找到了。這麼久沒有消息,只有一個可能,她不在國內。」
「你是說,邱恩雪把安心送出國外了?那可以查出入境,看看她把安心送到哪了!」
「你覺得如果是歐遠要送一個女孩出境,正常渠道能查得到嗎?」。洛霄一句話輕易地斷了我的念頭。
然後他又說︰「這個時候如果報警,很可能會激怒邱恩雪,到時候安心就徹底找不回來了。警方也只能以失蹤處理。即便我們知道在她手上又怎麼樣?沒有任何證據,她抵死不承認,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反而可以告我們誣告。」
我無力地癱在椅子上,難道,真的只有讓殷澤皓和她結婚,她才會把安心還給我?
邱恩雪,這樣強留的婚姻有什麼意思呢?你為什麼就看不開,現在要挾持我的孩子。
洛霄安慰我︰「安閔,我知道你舍不得殷澤皓。你愛他,不想他離開你。但是可不可以請求他暫時先答應,只要安心平安回來,以後的事情從長計議?」
我很為難地低著頭︰「叫我怎麼開口呢,洛霄,如果你是我,你忍心這樣做嗎?就算我舍得,殷澤皓根本不愛邱恩雪,說句難听的,他和安心其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何必要犧牲自己的幸福……你以為邱家的女兒是能一而再再二三地想拋棄就拋棄的?這次如果他們結婚了,邱恩雪決不會再放手。」
洛霄沒好再說什麼,只說靜一靜,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然後起身告辭了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68章離開是為了成全章節。
殷澤皓整整一個晚上沒有回來。
清晨,我迷迷糊糊醒來,一雙眼楮又在床腳看著我。殷澤皓總是喜歡這樣嚇人,他像一輩子也看不完似的眼神盯著我,手里提著個酒瓶,見我醒來眥著牙就笑了。
「你醒了?昨天沒有流口水。」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酒。
我真是累了,竟連他進門都沒有听到,睡得那麼死。
「你又喝酒了?」我起身,光著腳走到他身邊,突然一把抱住他,「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不會讓你為了我犧牲自己的幸福。」
他的身上有濃重的酒味,還有一絲,淡淡的,香水味。
這種香水味,似乎在哪里聞到過。
「安閔,你沒有做什麼,安心是你的女兒,是你和洛霄的女兒,雖然在我心里,她也是我的女兒。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她畢竟身上不是流著我的血。所以,某種意義來說,失去我比失去她對你來說痛苦小得多。」他把我抱進懷里,啞著嗓子說道。
「不!你不可以這樣說……你對我來說同樣重要……」他的話讓我的心猛地刺痛,我已經害怕他說出的每一句自傷的話。
「我很高興你這樣認為。安閔,其實男人要變心也很快的。昨天晚上我在她那里過夜,還和她……上了床。接受一個不愛的女人也沒那麼難,閉上眼楮就可以了。我也希望早點看到安心回來,早點看到你笑起來的樣子,這段時間你瘦得不成人樣了,病懨懨的跟林黛玉似的,哪里還有以前藍燕的風姿……」他調侃著,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昨夜的事。
我卻已經听不下去,不是對他背叛我的憤怒,而是心疼,針扎一般刺骨的心疼。我甚至希望他昨天晚上是真的背叛我,因為尋找刺激投進另一個女人懷里。
「我不怪你,你重新回到我身邊就好,我們重新開始。一定還有別的法子可以找到安心。當年你不是也從國外找到我的消息了麼?」我的眼淚已經止不住在流。
他又笑了︰「可是當年,我還不是被邱恩雪破壞了麼,所有找到你的消息都會在她手里中斷。她的能力比你和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我已經答應和她結婚,立刻,馬上,決不拖延。她也答應,只要我和她領了結婚證,她就會讓人把安心送來。不過……」
殷澤皓說到這里,頓了頓。
「不過什麼?」他的每一個轉折都讓我心驚膽戰。
「那個女人心思太可怕,她怕我反悔,怕你還在等我,要求你也必須馬上結婚。」殷澤皓說。
我突然間無話可說,為一個女人的決絕,然後我們笑了,不約而同地苦笑起來,我說︰「她的法子真絕,有沒有听說過徹底性接扎術?把輸卵管剪斷,兩頭接扎,永遠不可能再連接。她現在做的就是一個手術醫生做的事。」
要我立刻就結婚,還能跟誰呢?媒體傳的沸沸揚揚的洛霄。邱恩雪覺得,只要我嫁給洛霄,就不可能輕易離婚,畢竟洛家不是普通的家庭,畢竟洛霄不是一般的人。他會和她一樣,一旦抓住我就不可能再放手。
我們一邊笑著,一邊哭著,現代社會里,居然還有被迫結婚的事情。就像古代被皇帝欽點的女人,離開自己心愛的人嫁入深宮,從此一生孤苦。
可是我哭的不是這些,而是現在嫁誰都已經無所謂,我不敢告訴殷澤皓,直到這時我才極其肯定,我其實從來就沒有真真切切地愛過一個人,我愛的只有我自己。那些我自以為是的對洛霄和對他的感情都是一時的沖動,骨子里,我從未對他們付出過真心。
那一夜,我們喝了很多酒,一直喝到天昏地暗。殷澤皓說,他要有足夠的酒精才能讓自己鼓起勇氣和邱恩雪走進公證處的大門。而我,在安心別墅里目送他被抬上車,他用麻木靈魂的方法把自己的婚姻交了出去,為的是我,為的是一個即將和他再無相干的女人。
我在房間里號啕大哭,刺骨的疼痛侵襲著我,那麼多的酒精也無法麻木我,究竟愛或不愛,究竟是不是因為內疚,我已經無從考證了,我知道再也沒有考證的機會。殷澤皓從我身邊徹底離開,那一天,他舉著戒指向我求婚的時候,我曾堅決地拒絕過他。回想起來,實在太過後悔。一個容易陷入執念的人,注定要和幸福擦肩而過。
殷澤皓離開安心別墅了,他只給我發來一條短信,告訴我他剛剛和邱恩雪領了結婚證,短信中說︰「有一種愛,沒有婚姻來見證。但是至死,不渝。」短短的幾行字里,仿佛化成灰燼的飛蛾,卻阻擋不住熊熊的篝火。
伏祥默默地走過來,站在我面前。默默地看著我抱著手機蜷縮在角落里哭得泣不成聲。許久,他嘆了口氣說︰「小姐,少爺走了,他交代我們,以後听你的安排。這座別墅啊,還是留給你。他還讓我轉告您,還有三個攝像頭安在玻璃窗上,那些玻璃窗欞的花飾就是攝像頭。少爺以後不會在偷看您了。他說,總有一天,你要找一個男人重新生活,他已經沒有權利再窺探你的*。」
「不要再說了……伏祥,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我無法承受胸口一波一波襲來的疼痛,那些不可承受之傷,輕輕一扯就像撕裂一般。
伏祥說︰「您自己看吧,要不要我幫您拆咯?」
不要拆,我希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孤獨的時候,可以像以前那樣偷看著我,即便我看不到他,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眼楮,他的心和我在一起。這是屬于我和他的別墅,我不可能和第二個男人住進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