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我姐姐的,自然要償還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126章洛夫人的秘密章節。姐姐為了我好,把一切應該得到的補償全部給了我。」唐蘊涵說道,「所以你不要怪我,更不要怪我姐姐,不是我們搶了你的什麼,這一切,都是我們應得的。」
我沒有再和唐蘊涵說下去,關于她姐姐的事,她能對我說的也就這些了。有些事情,還是我親自去問才好。回去的路上,我把這段時間從不同的人身上得到的信息理了一遍。記得龔刻說過,我以前是個小偷,為了偷一顆寶石險些喪命,而唐蘊涵說洛霄隨身帶著的寶石也被人偷走。
難道……
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可是容不得我多想,迎面一輛大型貨車晃悠悠地開了過來,我連忙急打方向盤,車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停在路旁的大樹邊。
貨車司機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地下車看我有沒有事。我驚魂未定地朝他揮了揮手,見我沒事,他從害怕突然變成理直氣壯,對著我大罵道︰「你這個女人,不要命啦!有你這麼開車的嗎?!你想找死,別搭上老子!」
是我的錯,我不該在開車的時候想事情。今天幸好有驚無險,萬一出什麼事,可完全是咎由自取了。
貨車司機終于發泄完,見我不還口,也沒了對手,于是自認晦氣地轉身離去。
我繼續剛才的問題。難道我才是偷走洛霄寶石的真正黑手?而周品品只是可憐地充當了我的替罪羊。可是,以洛霄的個性,他不應該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身上,還那麼輕易地被一個女人偷走了。如果我還記得過去,也許會明白事情的經過。
再一次,我痛苦地為自己記憶的空白感到無力。究竟要什麼時候,我才能恢復記憶,或者,那些過往會成為一個永遠不為人知的謎?
回到家的時候,洛霄已經從公司回來了。見到我,淡淡地問了一句︰「去唐蘊涵那了?」
我看著他︰「是啊。」心里卻猜測著當年的事,當年的他也如今天這般沉靜,行事周密嗎?
「她沒什麼事吧?」他又問道。
「她打電話給你,你怎麼不去看看她?」
「每次都是那樣。太年輕了,就會使性子。我得讓她明白,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使性子,不是所有人都該讓她使性子。」洛霄說著,好象在認真思考似的,想了想說道,「對了,我都忘了,她現在年紀也大了,該找個男朋友,收收心。」
他一向都這麼安排唐蘊涵的事情的嗎?心里莫名的醋意又在慢慢發酵。
我的話,酸意連自己都聞出來了︰「你明明知道她心里喜歡的人是誰?」
洛霄哪里會不懂,只不過是不願意懂。有的事,懂比不懂更難辦。他微微笑道,伸手將我攬入懷中︰「又吃醋了?不是她喜歡誰,就能和誰在一起的。得必須是屬于她的人才行。就像你和我,你必須是我的,我也必須是你的,任何人都搶不走,對不對?」
好吧,我承認自己無法抵擋他的溫柔攻勢,只要他輕聲一問,放段,我就會俯首稱臣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126章洛夫人的秘密章節。
我偎依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的氣息,閉上眼楮,仿佛天地間只有我們。
「洛霄,九年前,你對周品品做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洛霄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輕拍我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安閔,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事情?」頓了頓,他想到什麼,「是唐蘊涵跟你說的?」
「我想听听你怎麼說。」我抬頭看著他,「洛霄,有的事情不應該瞞我,對嗎?也許你不是刻意瞞我,如果我沒有失憶,可能一切都知道。但是我現在記不得了,你可以告訴我嗎?當年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要欠下她那麼大的人情?難道,單純是因為誤會她偷了你的寶石?還是,你還有另外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有!什麼都沒有!你不要听人胡說!」洛霄突然惱怒了,他猛地把我推開,用十分忌諱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慢慢躲閃,直到抓起衣服想沖去門外。
我喊住他︰「你越是不敢說,越說明你心里有鬼!洛霄,你瞞得了一時,瞞得過一世嗎?我只想問你,那件事是不是和我有關?」
他頓住腳步,想了很久,然後緩緩回頭︰「安閔,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問了,我不能承受當年的錯誤重來一次,你明白嗎?那些該付出的代價都已經付出,一切都收不回來了,糾纏在過去的錯誤里又有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又被誰蠱惑了?要借過去的事情再離開我一次?」
過去的事情,足以讓我不顧安心離開他嗎?
「我沒有想過離開你,在我失憶之前會選擇嫁給你,就應該已經接受一切。你何必找這樣的理由做借口?」
「可是你知道,我為了留下你,又經歷了什麼事情嗎?安閔,你徹底地忘了,忘了我們曾經的傷害,也就忘了那個慢慢接受我的過程。你忘了一切,如果知道過去的某個片段,又會重新開始記恨,重新開始走原先艱難的路程。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拜托你不要再去查什麼,好好過現在的日子,不是很好嗎?」。他離我很遠,說這話的時候難掩的痛心。
我無言以對,也許他說的對,與其糾纏于過去,不如展望未來。
可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生,是殘缺的,就像一個沒有歷史的國家,沒有可以借鑒的東西。
洛霄匆忙離去,外面響起婆婆叫他的聲音︰「你去哪呀,洛霄,不吃飯啦?」
不知過了多久,婆婆上樓,走到我的房間,看見我在發呆,嘆了口氣︰「安閔啊,本來呢,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這個做婆婆的不應該多插嘴。但是今天既然都來了,我就說兩句,你要是覺得有道理就听一听,要是覺得沒道理,就當我沒說。」
「媽,您說吧。」
「洛霄是我的兒子,也是洛家唯一的血脈。說起來,他其實原本有一個哥哥,是思明年輕時,和別的女人在外面生的。當時,我家里人很反對,一度鬧到要跟他離婚,迫于無奈,他只好把他們母子安排在別處。可是有一天,他發現孩子不見了,只留下那個女人。她染上了毒品,思明見她的時候,已經骨瘦如柴。她說孩子已經死了,她活著也沒有意義,所以就自暴自棄。」
「為了這件事,思明對我始終是心存怨恨的,他覺得,如果當初我家里人沒有對他施壓,他或許可以把孩子接回來。但是他什麼不敢對我說,把心里這份歉疚埋藏了很多年,直到臨死的時候才告訴我,他這一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沒有照顧好他們母子。但是,他已經沒有當年那麼恨我了,無論如何,我陪著他走了這麼多年,為他生下洛霄。」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女人的恨也會因為時間的推移漸漸淡忘。那可是失子之痛啊。還有什麼痛苦比這個更讓人難以承受的?你和洛霄,曾經是有過一些不愉快。夫妻之間相處,太計較傷害得失,只會使夫妻感情越來越淡,甚至反目成仇。這次受傷,對你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忘記過去,忘記以前他給你的傷痕,你給他的傷痕。一切重新開始,不是更好嗎?」。
婆婆說了很多,這是她第一次跟我說起洛家的事。我很震驚,沒有想到婆婆還曾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她在說著公公恨自己的時候,她又何嘗不恨著公公呢?她一心一意地愛著自己的丈夫,丈夫卻背著自己出軌,和別的女人生下孩子,還是比洛霄更大的孩子。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釋懷這種恨。但是她熬過來了,恨得越深,愛得越切,她還是陪著公公走到最後。
是不是所有的夫妻,都心存一股怨氣。恨對方,又離不開對方。就像兩株纏繞的藤,不分彼此,永遠糾纏。
末了,婆婆說︰「其實啊,你們現在這樣子,說透了,就是太閑了。安心已經大了,是個听話的孩子,不用你們多操心。要是你們再生個小的,成天帶孩子,夠你們忙活的,就沒那麼多時間吵了。」
我忍不住笑了,也許她說得對,多一個孩子,就有無數要考慮的事情。哪里有空計較夫妻之間的瑣碎事情?只怕會成天圍著孩子轉個不停了。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我有了停用避孕藥的決定。
婆婆說︰「我盼這個孫子啊,盼了好幾年了。洛家子嗣單薄,希望你能為洛霄多生幾個,看著一大群孩子,想想都熱鬧啊。」
我嘟著嘴,眼楮看著別處︰「媽,你巴不得我生個足球隊吧?」
婆婆笑了︰「呵呵,你說對了,你要生那麼多啊,我就叫人把一樓的客廳房間全打通了,擺上十一張小床,每天晚上,看著十幾個孩子酣然入睡,哎喲,那情景啊,想想都覺得美啊。」
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心情無比開朗。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早已經心里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