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163_來自()
安靜的餐廳,突然發出一聲焰火爆炸般的聲音,把我和安心都嚇了一跳,認真一看,火花處走來一行樂隊,背著不同的樂器,看著我們,一路邊走邊唱,唱的是時下最流行的英文歌。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我愣了,安心也一樣,唯一鎮定的,還特意裝作若無其事的只有殷澤皓。
我頓時明白,這里已經被他包場,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甚至,如果我沒猜錯,路上那起交通事故也是他故意安排的。
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他好好談談。
「你不想跟我解釋什麼嗎?」。我看著他嚴肅地問道。
殷澤皓也跟我一樣放下手中的刀叉︰「你這麼聰明,應該已經看出來了。不需要我解釋。是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果然如此。
說話間,豪華餐廳的旋轉宴廳在音樂聲中發出奪目的燈光,潔白的大理石柱上,簇擁著大朵大朵的綠色玫瑰,清高孤獨的綠色,卻也低調的綠色,和葉子一樣,卻有獨特的妖嬈,花瓣上灑著星星點點的金粉。
兩旁方才還是低調沉悶的金銅大門突然被推開,在恰倒好處的音樂節奏里,兩排制服統一,訓練有素的服務員和服務生有序地步入餐廳,手里端著各色美味佳肴,最後由兩個人一起推出來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蛋糕。
殷澤皓起身,伸出一只手,目光充滿期待地看著我。我一時不能接受這樣突如其來的意外,愣愣地看著他。還是安心提醒了我︰「哦,媽媽,我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生日?我有生日嗎?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不過,想起來了,今天是我身份證上的生日。那天是林老大把我帶回去的日子,他用那天做了我的生日。
不管怎麼說,他算有心了是嗎?
可是我卻沒有半分感動,你給了一個人狠狠的一耳光,然後試圖用一顆糖讓她永遠忘記疼痛,怎麼可能呢?疼痛或許淡忘,但是釘在心里的傷口即使把釘子拔出來,也依然會留下洞,再也無法填滿。
「安閔,生日快樂!」殷澤皓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鮮花,送到我跟前。
音樂在這個時候適時響起煽情的曲目。我接過他的花,然後丟在一邊,拉起安心就要離開。
殷澤皓好象知道我會這麼做,臉色變都沒變,一個劍步沖到我和安心跟前,攔住我們︰「安閔,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請等一下,再等一下,會有你希望看到的人。」
我希望看到的人?想了想,在這里,已經沒有我希望看到的任何人了。
「安閔……」一個顫顫的聲音從鮮花叢中傳來,循聲望去,那身影裊娜玉立,竟是唐蘊涵。
然後是邁克,然後是洪欣,最後,居然是龔刻和欣欣。看到他們一個又一個地出現在我面前,我冰冷的心剎那間就被融化了。原以為再沒有朋友可以讓我懷念,其實,我心里還有割舍不下的情感,還有那麼多舍不得的人。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我抑制住內心的喜悅,切切問道。其他人也就算了,邁克和洪欣他們居然從千里他鄉趕了回來,實在太讓我意外了。
我和他們一個個地擁抱,他們說是殷澤皓讓他們來的,不停地問我現在的狀況。我知道,他們也許剛剛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但又不方便問我那麼明顯。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告訴他們一切都很好。
這個夜晚,是我這段時間以來過的最開心的一個夜晚,我瘋狂地哭,又瘋狂地笑。就像以前一樣,不需要掩飾自己的內心,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喝得酩酊大醉,說了很多話,說了什麼,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觥籌交錯中,我只記得,殷澤皓像一個影子,孤獨地坐在角落里,看著我們瘋狂,一邊默默地喝酒,一邊盯著我,有說不出的欣慰。
他們擔心我的身體,沒敢玩通宵。送我回去的路上,殷澤皓開車開得很慢,因為喝了太多的酒,我的胃已經翻江倒海。殷澤皓見我實在難受,只好把車停下路邊,扶我下車透透氣,剛下車,我就忍不住扶在路邊的欄桿上大吐。
安心已經靠在車上睡著了。殷澤皓本想叫她幫忙,見她睡得熟不忍叫醒她。只好自己手忙腳亂地上車拿水拿紙巾,直等到我吐得差不多了,才幫我整理好衣服扶我上車。那麼多令人作嘔的東西,他一個大少爺,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承認,有那麼一剎那,內心一種莫名的情素扯了一下,但是只是那麼一下下,就又輕輕地散了,猶如今夜喝的酒一樣。很快就揮發,忘卻。
吐完以後,舒服了好多,人也清醒不少。他依舊開得很慢,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安心熟睡的模樣。有句話含在嘴里,吞吐幾次終于還是說出了口︰「謝謝你……」
他的身子輕輕地震了一下。
「謝謝你讓我的好朋友來到我身邊,讓我過了一個開心的夜晚。」
他低頭輕輕哂笑一聲,說︰「沒什麼,我更希望你每個夜晚都這麼開心。安閔,把他們接過來,讓他們陪你一段時間,好不好?」
「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怎麼可能有空呢?我不想耽誤他們自己的生活。」
「只要你想,就可以,他們不需要全部都留在你身邊。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和他們接觸,這幾個月來,你都不說話,那樣就算是正常人也會憋出病來。你和他們多走動走動,心情也會好一點。」
「不需要再為我費心了,真的,明天我就離開。也許你說得對,要多和人走動才能讓心情開朗一點,但是你不覺得換一個環境會事半功倍嗎?到國外,我會交更多的朋友,會重新開始我的生活。」我堅持道。
他開車的速度漸漸地有些快了起來。
「然後再找一個男人,陪你過全新的生活是嗎?再為他生兒育女,從此忘了世界上有一個我是嗎?」。殷澤皓磨著牙說道。
「是。」我想也沒想就月兌口而出,「能忘記你們是我的福氣,忘不掉,我也會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讓你們成為我未來的夢魘!」
一個急促的剎車,我的身子往前拱了拱,安心也差點摔到車里。我把她扶起來,小家伙實在是太困了,迷糊著嚷嚷了一句︰「怎麼了?怎麼了?」安撫她幾句後,又重新睡著了。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留在我身邊?」殷澤皓說。
今時今日,他居然還覺得我應該留在他身邊。是什麼樣的自負讓他有這種想法啊。殷澤皓,你真是太天真了。
「如果我說,安心是我的孩子呢?」他突然冷冷地說道。
我一愣,他在胡說什麼?
「你瘋了……」我開了車門就要走。
他直接把車鎖上,手緊緊抓著方向盤,頭抵在手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我听過的世界上最可怕的聲音說道︰「當初,你被診斷懷孕了,我的確想讓你把孩子打掉。所以起了爭執,後來你在醫院醒過來,還記得嗎?還記得你想殺我嗎?」。
記得,怎麼能不記得,不僅記得那一次,還記得後面那一次。他所做過的一切,我化成灰也記得!
「當時接診的婦科主任給你檢查身體,意外地發現,你根本沒有懷孕。她認為先前的醫生是誤診了,我也不相信。她堅持自己的看法,認為你在早期判斷早孕的時候沒有做過b超檢查,而是單純地根據絨毛膜激素水平增加判斷懷孕。她說如果真的懷孕,不應該只增加那麼多,應該是幾倍幾十倍甚至幾百倍地增加,所以應該是內分泌激素分泌失常。當時你因為身份特殊,不便在醫院久留,漏掉關鍵的檢查。」
如今想來,當時我真的是在小診所檢查的,而且也的確沒有做過b超。可是那又怎麼樣?後來安心還是出生了,還是健康地出生地了。怎麼可能是沒有懷孕呢?
「她說你沒有懷孕,我不信,她把詳細的報告單全部拿給我看我才信了。但是,那個時候我做了個決定,既然你認為你自己是懷孕的,那麼將錯就錯,我讓她給你進行人工授孕,用的,是我的精子!」他說完,抬起頭來,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我。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認真地回想一下,也不對啊,安心明明和之前確定的預產期相比,差一個星期而已,應該是足月生產的。但是我也記得,在國外生孩子時,醫生認為安心偏小,不像足月大的孩子,我當時以為是因為一邊學習,一邊懷孕身體太差了的緣故,再說黃色人種和白色人種興許有差異,也就沒把醫生的話放在心里。安心生出來的時候的確只有五斤多。國內也有很多足月的小孩生下來也就那麼大。
我怎麼能相信?怎麼可能相信?他在胡說八道,殷澤皓,你是不是又想用另一種方式來傷害我?
「你胡說!你在騙我,又在騙我?」我拼命地搖頭,害怕地看著他,覺得他就像一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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