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若能永遠在這兒,該多好……」名衫看著遠處的夕陽,淡然的說。
煙兒笑笑︰「那就一直在這兒,」她把頭靠在名衫的懷里。
名衫慘淡的笑了,「不行。」
煙兒看了看他,「那你回去吧,我再呆一會兒。」
「煙兒,對不起。」
煙兒抬頭看了看他,笑笑,「快回去吧,我可不希望你因我被你父親罵。而且……現在確實太晚了。」
「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你先回去吧!」煙兒推了推他。
「那……好吧。」名衫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落日的余輝里。施雪煙看著遠方的紅雲,嘴角慢慢上揚……
皇帝和和碩親王走在御花園中,那日的陽光還算晴朗,鳥兒在繁華中徘徊,只听見皇帝輕輕的嘆了口氣,「你家這孩子真的膽大,連我的聖旨都不理會了。」
「皇上恕罪,想南宮國受敵困擾多年,小兒想必要除了這禍根。」
皇帝溫怒,「那是他想除就能除得了的嗎?他也不想想,當時那樣誠懇,真是被他給騙了。」
「皇上恕罪,且等他回來再罰他也不遲。」
「他還回的來嗎?」。這回和碩王爺沒有回話,他還回的來嗎,他當然會回來……
「哎,名家的事你怎麼看?」
「名老爺子一生清廉,想也不會做這樣的事,該是被人陷害了的。」
「人證物證聚在,沒有不查的理啊。」
「不知搜出什麼沒?」
「若沒有什麼到也是不難辦,可偏偏有,文武大臣們都看著,看來非治他個罪不可。」
「找人追查一下,若遭人陷害,總有漏洞。」
「想要謀取篡位,寧殺錯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皇上,還是查一查的好,若是有人刻意為之……」
「我不能指控我的父親。」名杉听見施雪煙的話,激動的站了起來。施雪煙淡淡的看著他,不由得流淚,她伸手拉住他說︰「名杉,你也看見那黃袍了,是你的父親真的犯了罪,不是別人的栽贓嫁禍,查出來,早晚是要法辦的。到時是要滅九族。你與我山盟海誓,卻要讓我空等一場嗎?你死了,我怎麼辦?你去指控,至少還能留條命,我們還能在一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名杉听見他的話,是不無道理的,總是要死的,這樣還能留一條命。可是那是他的至親至愛,他怎麼能為了一己之私……他的手顫抖起來,死死握著施雪煙,
「煙兒,可是那天我並沒有看清楚,不一定是我的父親想要謀取。」
「就算不是,可是你知道現在的皇帝,當初他是怎麼整治想要謀權的人的,他是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名大人縱然是沒有錯,可是也在家中查出了那些東西,你還指望皇上會饒了他嗎?」。施雪煙抿了抿嘴唇,輕輕的拭掉眼中還沒急著流出來的淚,「名杉,我本不想告訴你,可是……」
名杉見她這樣,不由悲戚,父親始終是自己的父親,他怎麼能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去告發他,若皇帝要殺,他一定陪了去。可是這樣,他便負了煙兒,「煙兒,我一腔熱血,只為此生,與你執手。若你還有事瞞著,我此生……」
施雪煙急急堵住了他的嘴,「我說便是,那天查出來的東西,是在你的房間。我想……名大人可能想讓你來頂了這個罪,而他們只是暫時不想驚動于你。當時是我父親的好友洪大人搜的府,不知是真是假,倒也是偷听來的。所以也不敢多言,畢竟你們父子親情在……」
「你說什麼?」他的眼里充滿了血,嘴唇慘白,痛苦蔓延全身。
煙兒忙站起來,輕輕抱著他,「我也不能確定的,名杉,你且當我是胡說。你別這樣好嗎?」。
「怎麼會?是他,他想要把罪名給我,我是不孝子,可他怎麼能這樣待我?」說著他跌跌撞撞的離開了,他哭了,那樣的傷心,自己信奉為神的父親拋棄了他……施雪煙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靜靜的坐下來,無聊的趴在桌子上,淨白的小臉被夕陽照得透明,靈動的睫毛輕輕的翻動著,柔女敕的小手輕輕的揉了揉眼楮,想著這里是郊外的一處涼亭,沒有人會來打擾她……
名杉出來指控名處有謀權篡位之心,並做好黃袍在自己房中的密室。那密室本是藏書,並無其他,然而當名處看見那觸目驚心的黃袍時,終于知道他是要命絕于此了。
名杉被抄家那天,天空很明亮。所有的人都很悲傷。煙兒沉默的注視著名杉。名杉微笑的走到煙兒面前,「煙兒,我知道你的名字為什麼那麼熟悉了。因為我父親說‘去哪里玩我不管你,和什麼人玩我也不管,但施遠止的女兒施雪煙不能踫。’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說的了,總是說過的。原來那個女孩是你。」
煙兒微笑著看著他,「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怎麼是這個時候想起來的,後悔嗎?」。她俏皮的笑著。名杉沒有說話,離開了。
「名杉,你是個好人。」煙兒對著他的背影說。名杉轉身微笑著向她揮揮手。皇帝把名家打入天牢好好的保護起來,並為提及那些赫然擺在他們家的反朝庭論。皇帝是個精明的人,本不相信名處的謀反之心,不想名杉指正,證據確鑿,皇帝暴怒,名家幾十口無一幸免……施雪煙看著名杉的背影慢慢的在自己的視線中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