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南宮寒騎在馬上,英姿颯爽,他還是那樣的美好,即使是在這樣血腥的戰場。南宮寒走了,我的心懸了起來。竹林中處處暗器,別說是不知道怎樣走出去,就算是破了那陣法,這暗器也是難躲得,加上哥哥的夾攻,這次的南宮寒可真的是凶多吉少的。我不由的擔心起來,他若死了怎麼辦?我在房中煩悶的走著,我擔心他,真的擔心。我的手中滿是冷汗,我想著他帶著稚氣霸道的笑,想著他輕輕的抱著我,想著他為我拭淚。我滿腦子都是這些我不該想的事。我有些恨自己,既然下定了決心,怎能又這樣。我咬咬牙,拼命的往綠竹林跑去。綠竹林的竹子在空中飛舞著,直直戳向南宮寒所帶領的隊伍,他只帶了一隊人馬來探路。我到時,那些竹子已經把他們困在一處了。南宮寒在那里,他還是沒有表情,「寒。」我叫他。我這一聲,引來了太多的人,他們齊齊的看著我,包括在竹子上的哥哥。
「綺兒。」他們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個名字。我狠狠的咬著牙,不知說什麼好。淚水洶涌著。哥哥一揮手,萬箭齊發。
「不要。」我想要沖過去,卻被哥哥的手下攔住了。我瘋了一樣,「哥哥,不要,求你,不要。」我狠命的撕扯著,想要月兌離這些人。終是抵擋不過,我看著南宮寒中箭,他幫那個李良擋住了一箭。他把箭折斷,微笑著。他竟然是微笑著的,我還是忍不住射出了銀針,把哥哥的人打退。我要到他的身邊,哥哥突然擋在我的面前,「綺兒,你瘋了。」他抓住我,大聲的向我喊。
「哥哥,你放過他。我求你,哥哥,我求你……」
「綺兒,我沒打算殺他。」
「綺兒,還不是你求他的時候。」寒的銀色盔甲已沾滿血跡,他的手中是一把劍,很漂亮的劍。劍身發著藍色的光芒,箭遂是紅色的。他對我笑,眼神依然冰冷。哥哥听見這話回身看他,「南宮寒,你太不自量力了。你覺得你能走出這里嗎?」。
「耶律那德,自不量力的不是我。」我看見他的劍動起來,我竟忘了,他沒有一刻用過那劍。「哥,我推他,你讓開。」在我推開哥哥的剎那,南宮寒已經到我的身邊了,他手下的將士只剩下五六個了,也跟了過來。哥哥的兵馬把也緊跟過來,我承受不了這種的對立方式,可是哥哥和寒都不會罷休。這里的地形哥哥了如指掌,就算我們現在逃月兌,一會兒他仍能把我們困死在這里,再把我抓回去復命,這是哥哥的作風。我抓住寒的劍,「哥哥,帶你的人離開這里,不然我死在你的面前。」我把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綺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你將嫁給我們的王嗎?」。
「哥哥,我再說一遍,請你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我送寒出去,會回去成親,不然我馬上死在這兒。」我看著她,眼神堅定。
他嘆了口氣,「綺兒,哥哥等你回來。」說著他看向寒,「南宮寒,我的妹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不饒你。我們戰場上見。」見他們走遠了,我無力的放下劍。
「我們走吧。」南宮寒拿回了他的劍,冷冷的看著我,我乖乖的拉著他的手,不敢看他。竹葉發出沙沙聲,上面有人,我停止,發出我的銀針。那個人迅速的滑落,在我回身看時,他卻站了起來,「女人不好惹。」他看著那銀針,撇撇嘴。這個人是誰,全身散發著一股不羈。寒把我拉回來,沒有理他。
「寒,他是誰?」
「你就是耶律綺,果然名不虛傳。你好,我是遙風。」他嘻嘻的笑著,在我的身邊手舞足蹈。隨後看了看南宮寒,「藥給你,那邊的事,再給三天時間,我和無風馬上解決,我回了。」說著消失在竹林中……
藥,我竟然忘記南宮寒受了傷。那把箭直直的插入他的胸口,他的身上滿是鮮血,
「寒,我幫你包一下傷口。」我求他。
「現在不是時候。」他拉開我。
「元帥……」身邊的人齊齊的張了口,表情復雜。
「閉嘴。」他淡淡的一句,打消了所有人的話,我低下頭,看著他的傷,心疼的要命。
「還在哭嗎?」。突然寒說,伸手幫我拭淚,「你真是愛哭,」他把我抱在懷中。
我都委屈死了,「寒,我以為你會死。」
「哪有那麼容易?我們回去吧。」他淡淡道。我開心的點頭,旁若無人的拉起他的手,南宮寒沒有表情,任我拉著。
終于回了辛城,我看見南宮國的士兵亂成一團,他們把南宮寒從我的身邊搶了去,他們在南宮寒的房間外走來走去。我的心忽的墜了下來。我迅速跑進去,掙月兌所有人。寒鮮血粼粼的躺在床上。哥哥的箭上有毒,難怪他就那樣放心的離開。我的心被緊緊的揪住,我上前抱著他。誰也別想拉開,我倔強的看著拉著我的人群。我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們︰
「求求你們,我來……我來照顧他,你們都站在這兒,他會透不過來氣的,他會死的。」我仿佛要哭出聲來。李良看著我︰
「姑娘,元帥已經月兌離危險,你在這照顧他吧,我們先出去了。」他拉著所有人離開了。
我抱著他,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寒,對不起,都怪我,怪我……’我的淚打在他的臉上,「綺兒,不要在我面前落淚。」他醒了,聲音冷冷的,命令一般,可我此時卻感到溫暖。我乖乖的擦掉我的淚。他別過頭不再理我。
可又馬上轉過來︰「喂!你干嘛勒著我,放下我,」我看著我抱著他的手,確實有些緊了。
我利馬放開他,咬了咬嘴唇,「那我扶你靠在床頭。」我見他不說話,就站起來把枕頭拿起來墊了墊讓他靠上去,我在另一邊坐下,雙手托著下巴傻傻的看著他。
「寒,寒,你真的沒事了嗎?」。哥哥在箭上涂的一定是劇毒,應該很難找到解藥的。「寒。」他終于看我了,「傻丫頭,我沒事。」
「你真的沒事,你不要騙我。」
「真的沒事。」
「我要留下。」我竟撒起嬌來,是見他傷了,平時可是不敢這樣胡鬧的。我焦急的等待著他的答案。他看著我,淡淡的笑了,「不許太吵。」
「好。」我應的極快,我不想錯過和他相處的每一刻,可能明天就會有人請我回去了。正正的一天我陪著寒,不敢有絲毫懈怠。安然入眠,但是我不知道外面已經有人抬出了棺材,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