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郝風死了。」「南宮寒還活著,是嗎?」。「這……」「下去吧。」「那南宮寒……」「再派人,是要起疑了。再找機會吧。」「是。還有……靈王子回來了。」那邊一片安靜,許久沒有說話。「手下告退。」
南宮寒默默的坐在莫欲齊屋子的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莫欲齊坐在他的對面,一雙幽深的眸子始終看著他。南宮寒從走進來那一刻到現在,已經三個時辰,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品著茶,這茶也已經品的再怎麼慢,也有五六杯了。
「不要在喝了。」莫欲齊終于說話了,沒有一絲感情。
南宮寒抬頭看著他微笑,「莫欲齊,你終于說話了。」
「南宮寒,你可以去喝酒。不要在我的屋子喝茶,我的茶很貴。」莫欲齊站在他的身旁雙手環胸看著他,「我都答應跟你回南宮國了,你還要做什麼?還有以後我叫勁風。」
「綺兒死了,你還願意與我同行?」南宮寒放下茶杯,深不見底的眸子似在微笑著。
勁風端著茶杯的手停了一下,「你殺了她,她很無辜。她剛剛十八歲,還有大半個人生沒有過……」他的聲音充滿了悲哀,黝黑的眸子充滿著悲傷。
「我知道她很無辜。」南宮寒打斷他的話。
勁風慘笑,「是呀!她早知道,還要留下。只可惜……」他住了口,愣愣的看著茶杯。
「只可惜我殺了兩個人,」南宮寒起身,「我們明天起程。」
「南——宮——寒,」勁風把話加重,想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他竟然知道綺兒懷了他的孩子,他杯中的茶無端的洶涌,最後那杯茶連同茶杯混著莫欲齊的血終于雙雙落到了地上。
南宮寒回頭看著他,「勁風,對,我知道那是兩個人。一尸兩命,我知道。你即決定與我同行,就有必要做好心理準備。」他的話語中似乎透著悲哀。
勁風冷笑,「知道就好。」
「我不希望回南宮國還要繼續這個話題。」南宮寒冰冷的眸子看著他。
「我知道,」勁風看著他輕聲說,「南宮寒,我一向愛憎分明。」
「不分明又能怎樣?」南宮寒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李良看著從勁風帳房走出的南宮寒,「南宮寒,為什麼要帶著他,他有可能會殺了你。」
「那又怎樣?只要知道他是個人才……」南宮寒看了他一眼,「而且是個好人就足夠。」
「你可不是什麼好人。」李良似笑非笑的說。
「所以你要擔心的是他,而不是我,不是嗎?」。寒把目光投向遠處,「小王爺,你是個好人。」
「寒……」李良听了這樣不像是從南宮寒口中說出來的話,突然覺得有些諷刺,「我開玩笑的,何必認真。一起做戰這麼久,怎麼才知道閣下也是個會說話的人。」
「無論諷刺與否,顯然小王爺是更加能說會道。」寒雙手抱交叉在胸前微笑的看著他。
「行行,我可是無話可反了。明天還要出發,回去休息。」李良向寒擺擺手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南宮寒,「南宮少爺,回去我們還是兄弟。」
「當然。」
「這就好。」
百萬雄兵浩浩蕩蕩的走在回程的路上,呼嘯的北風揚起風沙,塵土飛揚著。突然四方殺出十多個人來,直向南宮寒。搖風、無風拍馬背,騰空而起。不一會兒,他們的身影就隱匿在沙塵中,李良縱馬靠近南宮寒,
「寒。」他看著前面的風沙,準備指揮將士沖進去。
南宮寒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他們會出來的。」
「你知道這是什麼?」
「殺陣,專門對付武功高強的人,敵人一波接著一波,進去的人不死,是不會停止殺戮的。」
「南宮寒,那我們還在這兒看著。」李良有些緊張的看著那風沙陣。
勁風躍馬上前,直沖到陣中。遙風看著在自己身旁倒下的黑衣人,雙手叉腰仔細看著︰「大白天殺人穿什麼夜行衣。殺手的最高境界是殺多少人都不用穿夜行衣。」
「喂,你自創的吧!」無風不客氣的說,手中的長劍一揮,一個人卷入了風沙之中。
「你們還好吧,」勁風的馬躍進,見地上突然起來的尸首道。長矛一揮和里面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也就十幾個人,還想當成千上萬使,哪有那麼容易?」無風淡淡道,他一向沒有多余的表情。
「殺一個就是一個,可不能讓他們再起來了,我們可是要筋疲力盡了。」遙風轉身看了一眼無風,「喂,你這家伙,想活動脛骨也不帶這樣的,快點破陣。」
「行了,不知道你很吵嗎?現在你殺一個,我就不信他還起得來。」說著他的長劍一刺,那個人真的是再也起不來了。
「這是死人吧。」遙風撇撇嘴。
勁風一邊抵御著身邊的殺手,一看看了看地上的尸首,「這些多是剛剛死去的人,還沒有過十二個時辰,所以可以拿來布陣,不知誰這樣歹毒。」
無風听見這話道,「這要問南宮寒了。」
「走了!」搖風撇撇嘴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這時風已經停了下來。他看著對面的南宮寒,「寒少爺,看來你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