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離開了和瑣王俯,住進了候爺俯。這是皇帝封賜的,不同與和瑣王俯的清幽淡雅。深藍色的大門讓人覺得冰冷,走進去步入眼簾的是一片深藍的湖水,中間有那麼個寬敞的竹橋供人行走。湖的兩旁大片的桃花,湖水中零星的蓮,後面時剛剛綻放的寒梅。韻月走在寒的後面微笑著,圍牆周圍的樹在微風中發沙沙的響聲……
垂柳在努力的抽出細小的女敕牙緩慢的搖曳在微風中,又是一年新的開始。兩年多了,沒錯,這是一場惡戰。南宮國的宮廷看似平靜,卻暗潮洶涌。赫的老師被殺害,太子入獄。如果說是有人陷害,那景王子與申王子便是懷疑的對象,這兩位王子對森的儲君之位的不滿溢于言表,還有赫,他對這件事不做態度,應該說沒有表態,可這是赫的師傅王煜太傅……
「寒,你回來了。」裔婉看著走進和碩王府大殿的南宮寒。
寒微笑「恩!」
長公主笑眯眯親自端來了茶點,裔婉見她過來,忙起身接過,「知道你回來,婉兒就過來了。」南宮寒沒有回話,靜靜的坐了下來。長公主仔細看著這兩個沉默著的人,淡淡道,「你們聊,」說著她離開了。
「听說長公主自從你回來後就待在侯爺府,她很在意你。」裔婉被南宮寒牽著來到候爺俯的房頂,坐了下來。
「她不該來,」南宮寒坐在那里,一陣風吹過,輕輕的揚起他的衣服,「赫和煙兒好嗎?」。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煙兒長大了些……」說這話時裔婉看了一眼南宮寒,「寒,你知道名杉嗎?」。
「那個讀書人?」
「他是煙兒的朋友,前段時間被滿門抄斬,煙兒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沒有過來。」婉兒低下頭靜靜的看著要下了的太陽,「赫……赫的老師死了,他忙著。」
寒笑,他回來就听說這奇案,淡淡道,「是森太子犯了錯。」
婉看向南宮寒,他怎麼會想不到這是陷害,「森明顯是被人陷害。」
「他給了別人陷害他的機會。」
婉的眼神悲涼起來,「寒,他會死的,」這句話她好像是對自己說的,她不想有人死,森是那樣直率的人,可是又能怎樣呢?
「裔婉,皇帝派了人查案,這不是我們是事。」
「怎麼會……」裔婉對上南宮寒的眼楮,放棄了自己要說的話,「算了,有時間去看看煙兒吧。」寒沒有說話,把手里的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裔婉安靜的听著那恍惚的曲調,看著遠方。
那笛聲太過悲涼,還似乎夾雜著青草的味道,你似乎能聞到青草中的血腥,裔婉明亮的眸子悄悄的暗淡下了,「寒,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嗎?」。寒停住了笛聲,但沒有回答什麼。
「看來我們都長大了,」婉自顧自的說。
「婉,你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寒拿下笛子看了看她淨白的臉,他說的是肯定句,似乎並不是期待裔婉的回答。
「帶我下去吧!這兒太高了,」裔婉微笑著看著他。
南宮寒看著她笑了,「這兒是太高了,可以後你可要學會自己下去。走吧!」說著他拉起她的手。裔婉的手一滯,眼中的哀怨又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