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兒臣給你個建議。兒臣覺得您老人家該回和碩王俯,您總是在候爺俯也不是那麼回事兒,您讓和瑣親王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不太好吧!」南宮寒看著坐在對面椅子上的長公主,一只胳膊抵在桌子上,這頭的手撐著下巴。他認真的看著長公主,滿是邪氣。
「你是不是想趕本宮走。好呀!還趕上你娘了,」長公主從椅子上忽的站起來。
「長公主,兒臣不是那個意思。您老人家想一想,自從我回來,您已經在候爺俯呆了一個月了。和瑣親王能好受嗎?再說,和瑣王俯那麼大,您……也體諒一下我爹麼。」寒微笑著。長公主想了想,慢慢的坐了下來。看著南宮寒的眼楮,想發現些許問題。可是失敗了。
「那好吧!我听你的!」說著她站了起來。韻月看著長公主遠去的背影,回頭微笑著看了看南宮寒。
「少爺,你是否想去看看露煙郡主。」
南宮寒抬頭看了看她,微笑著,「韻月,你想她了?」
「少爺,我一直在寒風閣,可以隨時去看她。可你已經出去兩年了,回來也有一個月了。」韻月的聲音輕飄飄的,沒有一絲重量。「少爺,你腰間的鈴要一直帶著嗎?她響起來很好听,可總是讓人覺得哀傷。只要你一抬腳,她就會響。你要每天听著這哀傷了。」南宮寒的臉微笑變淡了,變的平靜。他看著韻月明亮似乎可照亮一切的眼眸。他站起來看向外面被微風輕輕吹落的桃花,滿院的粉紅。南宮寒的心里一陣絞痛。他仿佛看見耶律綺站在翠綠的大草原上,她的鈴鐺在風中做響。她仰起干淨而美麗的臉問︰「寒,南宮綺兒就不會像我這樣悲慘了,對嗎?」。她說這話時,身邊下起了雪,血紅色的,漸漸的將她掩蓋……
「南宮寒,你出來!」施雪煙可是不喜歡來這地方,攔著她的老鴇听見這麼大的聲音,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美麗的女孩和她身後的兩個丫鬟,又轉身看了看南宮寒,悄悄的把自己擋在施雪煙身前的手放了下來,陪笑著離開了。寒的嘴從妓女的紅唇上拿下,吊兒啷噹的看了一眼施雪煙,「有事兒嗎?煙兒。」
煙兒看著他,這是兩年後的第一次相見,這地點很不錯,完全符合南宮寒的風格。她微笑,「看來韻月不在,侯爺府的下人沒一個敢過來打繞我們寒少爺。」
寒忽地放下靠在他身上的美女。那女孩一個釀蹌,坐在了地上,淚水在眼圈里打轉。「走吧!」寒的手搭在煙兒的肩上對著她微笑。
施雪煙瞥瞥嘴,「南宮寒,你簡直無可救藥,我可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總之最好不要再這樣佔用我的時間。」施雪煙厭惡的躲開他的手,讓丫鬟們扶著他,環視著周圍的一切。寒可能喝了太多酒,只是微笑。
御花園中的寒梅正在一點點的凋零,空氣中的充滿著幽香。已是下午,天空的的陽光慢慢隱匿它強烈的光輝。裔婉和納蘭赫在這邊的慧心亭等著施雪煙和南宮寒的到來,
「太傅的事怎麼樣了?」裔婉看著沉沒良久的納蘭赫。
「還在查,可能有些復雜,畢竟牽扯到哥哥。」納蘭赫幽暗的眼盯著裔婉,「寒怎麼樣?」
裔婉輕嘆,「也許……耶桑之行並不愉快。」
「並不愉快?」赫的唇角微揚,「南宮寒不愉快,不錯的事。」
婉兒垂下了長長的睫毛,好象在想些什麼。「起風了!」一股斜風吹過婉兒的繡發,婉兒沉默的屢著頭發說。似沒听見赫的話……遠處在梅花林中見一男一女緩步走來……
「寒大少爺是什麼時候學會逛妓院的?」赫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寒故意諷刺道。
「納蘭赫,閉上你的嘴。」南宮寒慵懶的坐靠在亭邊,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他的聲音卻是冰冷的很。赫並不介意,只是輕笑。
「都停了吧,才見就吵嘴,若是這樣就沒有必要讓我去妓院挖他出來,」煙兒坐了下來。
「煙兒說的對,別吵了!」裔婉輕說。
「來人,拿些酒來,」赫擺擺手,他還是很體諒這位好友的。
「他在妓院已經喝的一踏糊涂……」煙兒氣鼓鼓的瞪著納蘭赫,「赫哥哥,有什麼事你要負責。」赫笑笑,沒有說話。這是已經有人把酒擺在了桌上,南宮寒拿起酒就喝。不曾理會自己身邊的人。他一直喝酒,隨後大醉,安靜的躺在石桌上。黃昏的余輝鉤勒出有些邪氣而又有些霸氣的臉,完美的輪廓。
「寒哥哥的酒量消減了不少,」煙兒仔細的看著南宮寒,「赫哥哥,這人你解決吧。我得回家了,」說著煙兒站了起來。
「煙兒,你們不是順路嗎?」。赫邪邪的笑了。
「呵呵,」煙兒干笑,眼楮睜得大大的,「赫哥哥,你們不是兄弟嗎?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說的。」說著她轉身離開了。
「兄弟比順路可有說服力。」裔婉看了一眼赫,「煙兒等一下。」
赫見裔婉起身隨煙兒去了。饒有興趣的觀察起南宮寒,「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