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森太子的口供
森獨自坐在大牢中,身上雖然穿著行服,卻難掩他的一股英氣。他性情不好,雖是易怒,但也有一定的控制力。他像是即將戰死沙場的將軍,豪氣沖天,卻是英姿颯爽。自從進來這座大牢。自從進了著大牢,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他仔細回想著當天的事,他不是那麼容易就上當的,卻輕而易舉的被別人算計,這讓他憤怒,他的手在咯咯做響。那天帶他到那里的是納蘭赫,他竟然說自己未時即在老師家,那自己戌時看到是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恨意,他確定帶他到那里的是納蘭赫。他是有意至自己于死地了,平時竟然裝得對皇位漠不關心的樣子。沒有那麼容易,納蘭赫……
「皇上,我們來來回回調查了所有在場和不在場的人。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太子是無罪的。」
「這麼說定是他了。」
「我們也盤問了太子,他並不承認。這是他的口供。」楊望雙手拖著一打紙,小寧子從他手里接過那口供,呈與皇上。
皇上迅速的閱覽,「他說當時有人引他到現場?」
「是,有個與赫王子相似的人。」楊望心里早就否定此種說法,他大部分是覺得太子在撒慌拖罪,還要把赫王子牽連進去,納蘭赫性情謙和,處事果斷,是深得大臣喜愛的。「可赫王子當時和王大人在一起讀書,這是許多人看見的。況他也去看過太子,听說太子反應很激烈,直說是赫王子陷害,但是赫王子待他還是如兄弟般。」
皇帝嘆了口氣,「也許有人故意陷害?」他在反復琢磨有有誰會如此做,若是有人陷害,那麼這是一箭雙雕,那麼景和申……
「若太子的話是真的,那凶手即不會是太子也不會是赫王子,」楊望分析說,「沒有這件事之前赫王子和森太子的感情一直很好。」
「會是誰你呢?」皇上拍了拍腦門。他有些擔憂,靈逍遙慣了,這事他躲還來不急。至于景和申……?
「楊茂,我需要你秘密調查景和申……」
「臣遵旨。」
「先回去吧。我想靜一下。」
「看來這次納蘭森必死無疑,納蘭赫也牽扯其中,太子之位就是您的了,不錯的一箭雙雕。」
「哈哈哈,金華小王爺從雲南千里迢迢秘密來京,不會只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吧。」景王子銳利的眼楮充滿戲謔,他知道金華父子一直不安分,皇帝又在想方設法的削藩,他們這方方藩王是要坐不住了。
「簡單,只要景王子阻止了削藩,我們定助您登上九重寶殿。」
「哦?在下還以為那是小王爺的願望。」
「景王子多慮了,我們只是要維護自己的權利,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誰知你父皇不曾斷了削藩執念。」
「我若是不同意呢?」
「哦,瞧,我都忘了,有一個叫杜晨偉的書生在我的落腳處做客,不知景王子有沒有興趣見上一見。」景王子握緊了拳頭,杜晨偉應該已經死了,怎麼會在他的手中,但是看著金華的表情並不像是在說謊,且帶查清楚在定奪。
「容我考慮考慮。」
「景王子可是快些,我怕哪天我沒有看好,讓他跑到楊茂府上就不好了。」說罷金華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來人,跟著他。」
南宮寒走進納蘭赫的鶴仙殿那天,天空灰暗,仿佛要下起雨來,納蘭赫見到他並不驚訝,他只微笑著,「小侯爺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
南宮寒隨意的拿起牆壁格子中的古瓷器來看,听見納蘭赫的話不由得笑了,「納蘭赫,你能不能有一句真話?」
「好了,寒,你定是有事。」納蘭赫嚴肅起來。
「來幫幫你。」寒放下了那個瓷器,雙手環胸,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赫笑了,淡淡的,「哦,這樣好。」
「今天有人在街上看見你了,怎奈王子殿下架子大,倒是挺敬重金華小王爺。雖說有人射了一箭雙雕,但此時卻有人想要借題發揮。」
納蘭赫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自是知道金華近期來京,但沒想到竟還有這一手,「難得小侯爺體恤。」
「裝?納蘭赫,不管怎樣,你欠我一次。」
「哪有這樣的兄弟?」
「親兄弟明算賬。」南宮寒看了他一會兒,淡淡道,「那件事,我順便查了一下……」
納蘭赫的眼神一暗,眼底是深深的傷痛,他的聲音似乎變得嘶啞起來,「是誰?」
南宮寒看到他眼中的傷,不由得猶豫,畢竟納蘭赫的母親靜貴妃的死狀太觸目驚心,「你說呢?」
納蘭赫的嘴角泛笑,已然恢復了平靜,「好吧,本王子現在就還你一個好消息,施雪煙那個小孩兒在將軍府和李良小王爺談論南宮寒大軍侵吞耶桑一事,這件事你想管了吧。」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常態,有意識的觀察著南宮寒,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南宮寒的眼神黯淡了幾分,隨後又仿佛听見了一件挺無聊的事,微微皺眉,「這不算是一個消息,別想著賴過去。」
「沒什麼?只是等煙兒知道了內幕,我們打算听听故事而已,提前和你打個招呼。」
「赫,要想知道,小侯爺我講給你听,哪里用得上這樣麻煩?」南宮寒的眼楮盯著他,充滿了邪氣的戲謔。
納蘭赫看見他的那種表情,臉色難看起來,「額,算了,我不想知道了。」隨後他拿起一杯酒,「喝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