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怎麼了?都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兒坐著。」裔丞相剛回到丞相俯就看見裔婉坐在大廳里,看起來很憔悴。
「爹爹,你回來了。」裔婉站起來走到裔大人身邊。
「前些天,姑娘想去散散心,中途感到有些涼了,就回來了。沒想到,還是感了風寒,這不,都十多天了還不見好。」亦珊解釋道,
「我勸她回房休息,可姑娘一定要等你回來。」
「疑?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
「是姑娘不讓說。姑娘看老爺最近很忙,不想在多生出什麼事討繞。」裔婉轉頭看了看亦珊,她立即閉了嘴。
「爹爹,來,坐,」裔婉微笑著拉著裔衡坐了下來,
「亦珊,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和父親有些事要說,」裔婉微笑著看著亦珊。
「那,好吧!」亦珊在裔婉的注視下離開了。
「好了,以後生病了,要告訴父親,有病總要治不是?」裔大人關切的說,
「就感染了風寒,也不是什麼大病。亦珊也女兒請了大夫了,正喝著藥呢,過幾天也就沒什麼事了,又何需去討繞父親大人。」裔婉微笑著說。
裔丞相輕輕拍拍她的手,「怎麼討了個這樣乖巧的女兒。對了,你娘呢?」
「爹爹真是忙糊涂了。林伯母的祭日,娘要在佛堂呆上幾個月的。」
「哦,是呀,是呀!有什麼事嗎?」。裔大人問。
「爹爹,李王爺的死查的怎麼樣了?」裔婉看著裔丞相的表情。
「邱守一已經入獄,但是一直不肯招供。」裔丞相沉默了一會兒說。
「那……是為什麼?」裔婉盯著裔丞相的臉,問得小心翼翼。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裔丞相疑惑的看著女兒,想著她為何回對此事有如此興趣。
「哦,沒什麼?女兒覺得李王爺的是好人……」裔婉謹慎的看著裔丞相,「很奇怪他為什麼突然被殺害。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是呀!太突然。」裔大人沉思著,「邱大人有些利益燻心了。」
「是麼?」裔婉有些迷盲,「不可能吧?」
「什麼不可能?」裔丞相收回了思緒,看著有些奇怪的女兒。
「哦,沒什麼?父親大人,很晚了,早些睡吧。」說著裔婉微笑著起身。
南宮寒從耶桑回來後在侯爺俯呆的太久了。韻月時常勸他出去走走,總是不起什麼作用。這日,他突然走出了侯爺俯的大門。徒步走到丞相俯,在梨花叢中找到了裔婉的身影,他微笑著走了過去,「病了嗎?怎麼這樣憔悴。」南宮寒看著裔婉蒼白的臉。
「姑娘都病了十多天了。」亦珊還在為裔婉拒絕喝藥而耿耿于懷。
「你怎麼樣了?」裔婉沒有理會亦珊的話,微笑著問南宮寒。
「我很好。」寒笑。
「怎麼有時間來丞相俯?」
寒望著她,冰冷的眸子多了些許的溫柔,「看看你。」
裔婉低頭,輕咳了兩聲,「我沒事兒,前幾天受了點風寒。」
「風寒?你去哪了?」裔婉驚,南宮寒像是隨意一問,可是她總是覺得他知道什麼。他的身體中內發的寒冷似乎有股懾人的威力,讓人心顫。
「哦,外面。」
寒笑,「你知道李王爺死了嗎?」。
「李王爺是好人。」裔婉漫不經心的望前走著,心中卻是不安的,想著那天在樹林的情景,她怕,怕自己看到的。
「小侯爺,姑娘都好幾天沒有吃藥了,我怎麼勸也是不听。還好您來了,到是勸勸她。這病拖久了可不是什麼好事。」亦珊輕聲說。
南宮寒看了看裔婉的背影,「去把藥端來,」他吩咐了一聲,向裔婉走去。
「是,」亦珊松了一口氣,要知道和小侯爺說話要處于高度戒備狀態。說著她高興的跑開了。
「婉兒!我們到婉約亭坐坐吧,你的樣子實在是不適易再多走路。」
「好吧!」婉回頭沖他笑笑。兩人便一同走到梨園旁的婉約亭坐定。
「為什麼這麼久病還沒好?沒有看大夫嗎?」。
「沒關系,大夫看了,藥也吃了。過幾天也就好了。」
「是嗎?我也正想看看裔大小姐吃藥是什麼樣子,」寒看著亦珊端著藥走過來,
「現在差不多也就是吃藥的時間,吃藥吧。」寒站起來端過亦珊手里的藥放在桌上。裔婉看著藥皺起了眉頭,她轉身看了看亦珊,
「別看了,我讓端的。顯然,在下還是比較有權威的。」寒笑著,「來,喝藥!」他舀了一勺藥送到裔婉嘴邊。裔婉嬬嬬鼻子,很不情願的喝了下去。
寒笑著,「怎樣?很好喝呢。」
「南宮寒,既然那麼好喝,要不你喝口試試。」裔婉瞪了他一眼。
「好呀!可我要是試了,你可要把剩下的全喝掉。」寒笑著說。
「你喝呀!」裔婉盯著他。寒舀了一勺,看著裔婉笑笑,不緊不慢的喝了下去。
「該你了。」寒把藥碗推向她。裔婉看著那碗看了看南宮寒,寒微笑著看著那碗藥,裔婉端起碗一飲而下。她把碗退向寒,
「好了吧!」
「好了。亦珊,拿下去吧!以後可要每天都吃藥,又不是小孩子。」
「吃了也一樣沒用,該是幾天好,還是幾天好。」
「疑?到是第一次听見這歪理。」
「什麼歪理?這是事實。」裔婉把臉轉了過去,用手支著下巴,不再看他。寒也沒在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安靜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