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荼蘇痛苦的捂住腦袋,這什麼腦袋啊這麼硬?蜚像沒事人似的,只是伸出手指踫了踫荼蘇被撞得紅紅的腦門(月復黑將軍,要淡定!第一百零八章午夜驚喜內容)!荼蘇怕疼的往後縮了縮,蜚輕聲問道︰「疼麼,要不要讓緋色看看?」
荼蘇這才發現原來蜚的身後還有一個人,忍著痛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不過為何小貓沒有攻擊這兩人?奇怪之下垂頭去看,這才發現小貓不知道何時竟然變成了一只虎皮似的趴在地上,雙眼似火一般的瞪著蜚!原來剛剛進來之時蜚和緋色便同時發現了那只凶惡的盯著兩人的白虎,而緋色更是指尖一彈小貓便軟軟的趴下了。
「小貓怎麼了?」荼蘇又驚又擔心的看著白虎,緋色狐狸般的勾了勾嘴角︰「怕這畜生不懂人話,所以便先下手為強了!」
荼蘇狠狠的瞪了緋色狐狸一眼,知道他是在諷刺她為了不讓他幫自己治病而百般推諉!不過想想也對,人家巴巴的趕來替你治病,但是偏生還有人不樂意,換做誰都會不高興的。荼蘇自知理虧也沒說什麼只是讓緋色把小貓恢復正常。
「嗷——」果然小貓一恢復正常就要撲過去,一副非要將緋色扒皮抽筋的樣子。荼蘇低低的喝了一聲,小貓有些不甘心的看了荼蘇一眼,見荼蘇沉下去的臉便只得嗚嗚叫著垂著腦袋甩了甩尾巴乖巧的在荼蘇的腳下趴下!這次緋色和蜚均是一驚,老虎本是百獸之王,更何況只是听說卻是重來沒有見過的白虎?
「額頭可還痛著?」荼蘇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巨大的過度,愣愣的看著蜚將手覆上了她的額頭!那手竟然不是傳說中那些王爺那般細滑,但是略微有些粗糙的感覺竟讓她意外的覺得溫暖。猛地意識到蜚在做什麼,荼蘇猛地將頭轉到一邊,蹙著眉頭臉上有些不自然(月復黑將軍,要淡定!108章節)!
蜚的手在空中頓了頓便自然的收了回去,轉過身子對著緋色道︰「不知道這幾日你可弄清楚了這病癥?」
緋色正頗為有興致的看著兩人,嘴角掛著不明意味的笑容。見蜚問自己,卻是好不掩飾臉上的好奇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雖然這幾日我只為王妃把了一次脈,但是想必是**不離十了,不過為了有萬全的把握我還是再確證一次的好!」
被緋色一說荼蘇有些尷尬的咳了咳,不是她不願意讓緋色治病,實在是對著緋色狐狸頗為忌諱!若她沒有得什麼老年痴呆或者間歇性失憶,那麼她明明記得緋色狐狸同蜚明明是不待見的,為何現在緋色狐狸會忽然前來替她治病?他們達成了什麼見不見得人的秘密她倒不是特別介意,但是現在她卻莫名成了這其間的橋梁,這讓她怎麼心安?
「我若是想要做什麼不利于王妃的事情,恐怕這一府的人都死了王妃怕是也不會察覺!」緋色狐狸頗有些諷刺的說道,這人什麼都寫在臉上,懷疑人能不要這麼明顯麼?
荼蘇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擺了擺手︰「哪里哪里,緋公子多想了!」
緋色狐狸輕聲哼了哼,那雙狐狸眼中有些不悅!蜚忽然伸手拍了拍荼蘇肩頭說了兩個字︰「放心!」
蜚說完便同兩人告辭離開了!不知道為何,蜚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兩個字卻讓她真的放下了心!蜚離開了,緋色狐狸卻忽然似笑非笑的看著荼蘇︰「這就動心了,你那位將軍也不要了?」
荼蘇瞪大了雙眼看著緋色狐狸,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緋色狐狸嫵媚的笑了笑,忽然將臉湊到她的跟前︰「這世上有幾件事是我不知道的,否則你以為你那位掛名的相公為何會拉下臉來讓我替你治病?」
沒想到蜚這樣倨傲的人竟然會求人,荼蘇在驚訝的同時心中也有些感激,雖然自己莫名其妙來到周國和親多多少少和他少不了干系(月復黑將軍,要淡定!108章節)!但是若是沒有他的處處保護,且不說其他人,就說那日的中毒怕是也能要了她的命。但是他為何忽然要對自己這樣好呢?愧疚?同情?這種東西他有麼?
荼蘇搖了搖頭,不是她詆毀蜚,實在是蜚之前的作為和與他相處而來的經歷告訴他,蜚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至少不是那種會意氣用事的人。見到荼蘇又在糾結,緋色卻是不點破,只是臉上的笑容始終有些詭異,總有一種等著看戲的意味。
「好了好了,你若是要考慮選擇哪個男人也得我看完病再說,我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男人?寶貴?怕是你的時間才會是在想要將哪個男人綁回去做壓寨相公,你這個該死的狐狸月復黑攻!罵歸罵,荼蘇還是沒敢當著緋色狐狸的面將話說出來,誰知道這狐狸會不會順道在她的藥里頭加些東西。那便是自個兒受罪了,逞口舌之能到底還是比不上性命來的重要。
自從成了親蜚便一直都是當著下人的面進了屋子,然後過一會兒便偷偷的溜出去,然後在書房待上一晚上,到了第二日早晨再回到房間!荼蘇在感激的同時也常常嘆氣,其實她並不介意外人說什麼她不得寵之類的話,為何偏生要搞得兩人都這麼累呢?
「誰?」因為白天緋色狐狸那句話而胡思亂想的很久,所以平日里嗜睡的她今日卻是大半夜都還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楮。听到窗子有非常微弱的響動荼蘇立即警惕的起身,床邊的小貓也跟著起來。令她驚掉下巴的是小貓竟然搖頭晃腦撒歡似的奔了過去!難道是認識的人?
「蘇兒!」一聲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呼喚卻讓荼蘇整個身體猛然僵硬,這聲音這味道,難道是?
那人緩緩走到了床邊,因為荼蘇沒有告訴過蜚自己晚上看東西會不清楚,所以也就沒有讓人在房間里點燈!今晚也沒有月亮,所以整個屋子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唯一能見到的光亮恐怕就是小貓那雙泛著幽光的眼楮。但是荼蘇卻還是認出來了,只是仍舊不動的坐在床邊,手上卻緊緊的抓住床邊,幾乎要生生掰下一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