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姚翻找了城西有可能的院子,卻沒有發現紫衣的蹤跡,原來這城西的院子本就不多,僻靜的更是只有一處(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24章節)。其余的不是破落便是住著人,唯一一間有可能的院子,看起來卻仿佛很久沒有人住過!
那麼紫衣上哪里去了?為什麼沒人?難道是出事了嗎?紫衣的再一次失蹤令魏姚心中開始不安,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冷靜下來,魏姚發現這件事情,越發不對勁了。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與臨川王府有關系,臨川王府,看來有必要去探一探!
只是自己如今人單力薄,只怕還得去東宮借人。
然而當魏姚急匆匆的來到東宮,馬上又發現了問題。太子根本不在寢殿里,也不在書房。這麼晚了,還能上哪里去?
眼見前方來了一名宮人,魏姚心中一動。
拔出匕首,魏姚捂住宮人的嘴,將宮人拉到暗處道︰「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放了你。」
宮人驚恐的連忙點頭,此時冰冷的匕首就在她的喉嚨間,生命的威脅,她是無論如何都想活。
「太子呢?」魏姚問道,一面輕輕的松開捂著宮人嘴的手,那宮人的了空隙卻要喊!
魏姚連忙又捂住嘴,匕首的力道加重道︰「你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宮人嚇得全身哆嗦,一動不敢動,一雙眼惶恐的看著魏姚。
魏姚這才松開手,那宮人也乖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太子——太子**入宮,今日一夜——一直未歸,恐怕是——是不回來了,奴婢也,也不知——」
「好了,我現在會點你的穴,昏睡一個時辰後你便會醒來。」魏姚說罷,便將宮人弄暈,自己一人離去(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
離開太子府,魏姚發現自己已經孤立無援了。
然而謝出在花月影手上,紫衣蹤跡不明。而一切的矛頭都似乎指向臨川王府,她該怎麼辦?
尋思不出問題的解決辦法,魏姚只好先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依舊安靜,而魏姚已經出去一趟回來了。
剛走進殿內,「公主,您去哪兒了?」小草的聲音突兀上的響起。
「茅房,睡吧。」魏姚此時已經在外邊把夜行衣以及易容面具埋藏好,此時並無異樣。
魏姚也不搭理小草,直接便上床睡覺。只是魏姚知道,她壓根睡不著。
一方面昨晚那一覺睡得過沉,消除了大部分的疲勞;一方面今夜的事情太多,她需要理一理頭緒。
「公主,您是擔心紫護衛嗎?」。小草卻在一邊道。
魏姚心中煩躁,也需要人說說話。邊回答道︰「嗯,我擔心紫衣出事。小草,你說我除了等,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公主,您別怪小草多嘴。紫護衛畢竟是護衛,公主太上心總是不好。」小草卻道。
「父皇準備找到紫衣,要給我二人賜婚。」魏姚嘆息道。
「陛下賜婚?」小草驚呼道。
「嗯,以後紫衣可能就是駙馬了。小草,你覺得紫護衛如何?」
「不如小草好。」小草認真回答道。
「咯咯——小草,你也相當駙馬?」魏姚笑出聲來,小草真逗(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24章節)。
「公主,您別擔心。您若是不想嫁給紫護衛,到時候陛下也不會逼得緊的。陛下那麼疼公主,大不了公主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小草振振有詞道。
「好辦法,但是我並不想傷紫衣的心。若是能找到紫衣,若是紫衣可以平安無事,也許我就是嫁也無所謂。」魏姚喃喃道。
「公主,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特別是侍衛,紫護衛現在對公主是不錯,難保以後——」
「不會,紫衣不是這樣的人。倒是小草,怎麼就覺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了?為什麼特別是侍衛?」魏姚有些奇怪小草的定論。
「說也無妨,反正已經離開宮里了。之前在宮里,不知道多少侍衛偷偷模模的跟我們這些宮女私會,宮女為了侍衛,通常都是奮不顧身。等到有了孩子,那些侍衛個個都不出現了。可憐的宮女只能暗地里打胎。公主是知道的,這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太醫院自然是去不得的。便只能狠心的自己打肚子,直到孩子落下來。這樣的墮胎通常都是九死一生,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好多宮女便是這樣死掉的。宮里的管事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少一個宮女對于皇宮來時本就不是大事。不如草草把宮女便送出去亂葬崗上。這一生,也就這樣了。」小草說起來的時候,仿佛便是一個局外人。
魏姚微微痛心,難道小草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嗎?
「小草,你——」
「公主,小草沒那麼天真。不過同小草一起進宮的珍兒就是傻,死得不明不白。」小草眼中泛起一抹怨恨。看得出來她與那珍兒的關系相當不錯。
「好了,小草,都過去了。睡吧,以後在公主府不會有這樣的事情。要是看上哪個家伙,你們便告訴我,我會給你們做主的。要是侍衛做事不負責,我肯定打斷他們的腿(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24章節)。不對,直接送去宮里當太監。」魏姚輕輕摟著小草,安慰的拍著小草的肩膀。
小草顯然怔了怔,轉而緊緊的摟住魏姚的腰。力道之大令魏姚有些發疼,只是心想小草大約是說到傷心處。也就由著小草。
魏姚從前在慕容府呆過,那些女婢淒苦的生活她是理解的。當自己還是一名孩童,便面臨著被蹂躪的威脅。自己是幸運的,踫上了拓拔恌救助。但是自己前面那名女童的下場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那個變態!
「好了,睡吧,夜深了。」魏姚輕語道。
「公主睡吧,小草守著公主。」小草卻不願意離開。
「不必了,你這樣守著,我睡不著呀。」魏姚輕笑道。
小草微微一怔,似乎有些黯然,便才起身道︰「小草多事了。」
見小草這模樣,魏姚到不好意思趕人。
「好了,你願意留下來就留下來。困了你再出去睡好了。」魏姚躺子,她一個頭兩個頭大中。
小草歡喜的跪在魏姚的床邊道︰「我給公主扇扇子。」說著,便拿起扇子給魏姚扇風。
不過說也奇怪,這大熱的天氣,魏姚除非四處奔走,才會覺得微微出汗。從前不是這樣的,她也不是這麼不怕熱的,魏姚心中微微奇怪。又想著謝出與紫衣的事情,明晚再去東宮瞧瞧。實在不行——想來想去,魏姚卻昏昏睡去。
小草輕輕扇著扇子,一面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踫了踫魏姚的臉。見魏姚沒有反應,便是大膽的撫模,這一幕,十分詭異。
小草起身,身子要伏在魏姚身上,背後卻被忽然襲擊。然後身子被丟在一邊去,定楮一看,那襲擊小草的人竟然是張郎君(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
他怎麼會出現在公主府!若是魏姚醒著,只怕就該震驚加惶恐了。要知道此時的公主府屬于全面**時期,魏姚之所以能出去,全是仗著熟悉地勢的緣故,還有那一道機關後門!
「去,查一查這人的底細。」對著空氣,張郎君吩咐道。
「是。」而空氣中也有回話,果然神奇。
抱起魏姚,張郎君微微蹙眉。中了**,身邊埋藏這樣一個包藏禍心的人,她居然不知道!若不是自己來得及時,這個賤婢是想做什麼?
放下魏姚,張郎君拉開小草的衣襟。是個女人沒錯,那麼方才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連女人也被她的美貌迷惑?
張郎君嫌惡的看了小草一眼,若不是此時殺了她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真想直接了結了這賤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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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草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地上。心中奇怪,昨晚自己顯然是被襲擊了。那人是誰?
「小草——」魏姚被自己發出來的聲音納悶到了,怎麼這麼嘶啞。頭微微昏沉,感冒了?好端端的怎麼感冒了?
「公主,公主怎麼了?」小草連忙起身道。
「找大夫來,可能是風寒了。」怎麼說感冒就感冒,難道是昨晚著涼了?
自己今晚還準備去太子的東宮,這就來了一場感冒,如今頭暈眼花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去。
「是,公主等著。小草這便去。」小草起身匆匆走出魏姚的寢殿。
魏姚坐起身,頭很暈(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說來就來的感冒令魏姚很奇怪,但是枕邊的一封信更令魏姚十分奇怪。
打開信,魏姚黛眉緊蹙。張郎君!他竟然能悄悄的潛入公主府!
拿著信,魏姚此時覺得自己已經走進了一個別人布好的局。
孤立無援,被父皇軟禁,見不到統兒,謝出不知是不是在花月影手上,紫衣再一次失蹤。而此時還冒出一個不認識的張郎君,這個不清楚底細的人,魏姚不會天真的認為他會是友。魏姚頭疼的覺得自己昨夜真不該去謝出家,但是不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張郎君為什麼提醒自己要注意身邊的小草?小草有什麼問題?
細想起來,似乎最近的小草是有些不對勁。
一時間魏姚覺得自己四面楚歌了,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不行,一定要改變現狀。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這麼被動。
站起身,才發現自己病得不輕,竟然連站的力氣都不太有。
「來人——」魏姚輕喚道。
「公主,大夫來了。」來的人是小草,還帶來了大夫。眼見小草滿頭大汗的,顯然是跑去的。
「不看了,備馬。送我去皇宮,我要見父皇。快——」魏姚吩咐道。
「可是——公主,陛下說您不可離開公主府。」小草顯然很為難,看樣子梁帝確實給她下了命令。
「侍衛都帶上,本公主還能去哪里。還不快備馬!我不信父皇不見我。」魏姚稍微大聲而嚴厲的話語,說得有些氣喘但威嚴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