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開門的人,不會是紫衣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2章節。而拓跋恌明顯不悅,拉上被子給魏姚蓋好,他自己則伸手利落的披上衣服。
門進來的人是蘇尹,原本好奇的打算回來看看紫衣和魏姚的進展,卻只看到在草棚很遠之外一人落寂的紫衣。又不見了魏姚的護衛,心中有些奇怪,問紫衣,紫衣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院子這邊。
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紫衣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張郎君衣衫不整的模樣,紫衣神色黯然,內心感受到一股火苗,熟悉而更為熱烈。
「啪——」紫衣的拳頭打在門上,清脆極了,也刺耳極了。
被子下的魏姚咬緊了唇,紫衣生氣了。紫衣,生氣了。魏姚感覺得到那是紫衣的怒氣。
忽然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令魏姚十分愧疚,美艷的嬌顏瞬間紅透,這一刻是全所未有的難堪。
拓跋恌卻優雅的穿好衣物,不疾不徐的說道︰「怎麼?張某和公主的事情,你們是要圍觀?」張郎君完全就是為了刺激紫衣。
蘇尹頓時石化,這個什麼人?張某人?床上的是公主?為什麼和公主一張床!而這個張郎君看起來還是衣衫不整的,床上被子下明顯有人。
紫衣卻拉著蘇尹轉身出去,他是生氣沒錯。就算修養再好,也不可能不生氣。魏姚,你怎麼可以這樣!
「紫衣,怎麼回事?」蘇尹嚴肅的問道。
紫衣抿口不答,都已經看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可是,為什麼?
而那邊的魏姚听見二人出去的腳步聲,慌忙起身就要穿衣服追出去,卻被拓跋恌拉住道︰「你敢去試試?」
「你!」魏姚怒瞪著拓跋恌,但是轉眼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頹然的坐在床邊上。
出去,追上紫衣,自己又要跟紫衣說什麼呢?說張郎君是拓跋恌來的,可是前一刻不是告訴他自己要忘記這個男人的嗎?轉眼自己卻和他滾到了床上。這讓紫衣情何以堪,這讓自己情何以堪?造化太弄人,造化太弄人。
而拓跋恌被魏姚的行為刺到,她什麼時候那麼上心這個叫紫衣的!她先前的隱忍,先前的表現都是因為這個叫紫衣的嗎?
「好了,一會你的護衛們會回來,記得今晚之前給我回去。該在公主府的時候,我沒有看見你,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果的威脅!
「你就這麼篤定,我一定會在意那南朝的百姓?我只是一名女子,那些人的生死關我什麼事?說不好听一些,就算南朝覆滅關我什麼事?」魏姚忽然急了,憑什麼她要在乎這些?
「因為他們是因為你,因為你不乖,所以本王才會費盡心思來設局。還有,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張臉,還有你在皇宮那場舞,臨川王也不會這麼快下來。本王在臨川王身上沒少下功夫,還是因為我的姚兒,這才成了。你說,你是不是本王的福星?」拓跋恌邪笑著分析給魏姚听,那嗓音依舊是張郎君,那模樣依舊是張郎君,那人已經是拓跋恌無疑。
「張郎君本人呢?」魏姚問道,按照父皇說的,這個張郎君並不是子虛烏有的人物,所以當時魏姚才會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定張郎君是拓跋恌。
拓跋恌看了魏姚一眼回答道︰「江湖上,本王便是張郎君。」
魏姚跳動了一下眼皮驚訝的看著拓跋恌道︰「你的精力還真夠旺盛的。」
「姚兒不是早就該知道嗎?」。拓跋恌挨近魏姚。
魏姚微微後仰道︰「沒有想到可以旺盛到這個地步,還可以四處采花?你都是以這張臉出去?」
拓跋恌伸手抬起魏姚的下巴,低頭印下一個吻,直把魏姚身上剛恢復的力氣抽離。拓跋恌才放開道︰「本王是這樣采花,姚兒可滿意?」
不能轉頭,魏姚被拓跋恌迫視著,對著這張陌生的面孔,一樣的氣質的男人。
伸出手,魏姚模上拓跋恌的臉道︰「你還是原來的樣子好看。」
「好看?」魅惑的眼神注視著魏姚。
魏姚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收回有些迷離的眼神整理好衣服準備出去。
「沒說清楚。」攔腰被摟住,身後是陌生而熟悉的感覺。
「你知道嗎?我原本以為我再也接受不了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可是因為你現在的模樣,你不同的氣息,不同的樣貌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2章節。我忽然醒悟,我是可以接受別的男人。所以,我才準備嫁給紫衣。」他大概沒想到他自己的喬裝、戲弄,卻讓自己走出了一個死結。只是剛走出來,卻又被纏回去。
「本王很快會讓你熟悉本王,本王在公主府等你。」拓跋恌手游移著握住魏姚的豐滿,肆意的捻捏。對著姚兒,總是有無限的,這是別的女人不能給的。這也是拓跋恌煞費心機的原因。
後頸被拓跋恌舌忝舐,魏姚伸手拉開拓跋恌不安分的手,他的精力太旺盛,自己沒辦法搞定他。
可是才掙月兌,卻被牽制道胸口,拓跋恌的手探進了魏姚的衣襟內。
「你瘋了!我沒力氣,你放開我。」魏姚伸手阻止,不能這樣放肆下去!
「這只能怪你一直沒有滿足本王的索求。」拓跋恌覺得自己又開始復燃起火花,想要這個女人。
「不要,不行,我不行了。不要,門——」魏姚的話語對于拓跋恌來都是蒼白無力的辯駁。
拓跋恌一心倆用,關上門,貼著魏姚,沿著魏姚的粉頸一路侵襲往下。
「求你,不要了,好不好。王爺,姚兒已經老了,沒有那樣大的精力,啊——」魏姚好怕,這一刻她真的好怕。從前在魏朝,承受他的狂愛,那是因為自己有目的,有堅持的目標,所以一直能承受。但是現在不行,她沒辦法。
「你以後,將來,都只能這樣滿足本王。」拓跋恌卻毫不留情,即便魏姚求饒。
原來這就是害怕的源泉,他要自己回去,就是要做這種無休止的糾纏!
那自己和青樓里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只是來的男人都是同一個罷了。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呃——」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不是你想得到本王給你的滋養,你好美顏常駐?」拓跋恌沒忘記她不願意懷孩子的事情,沒忘記花月影說的那句話。在拓跋恌的眼里,人的劣根性是他衡量所有事件的標準。
是人,都會有欲念。姚兒若是為了青春常駐,倒是可以理解在魏朝那麼多年,為什麼一直和自己做那事卻沒有孩子。既然都是各取所需,那他又何必隱忍。如今又已經表明了身份,拓跋恌直接極了。
「我寧願只是街上的婦人。」抱住自己的胸口,魏姚想退避。
「你說的話,除了床上喊出來的是真的,本王其他的都不會相信!」這句話本來應該很傷人,但是魏姚已經不覺得傷了。習慣成自然嗎?其實這些年下來,從最初一句話便傷到自己,到後來的動作,到現在這個時候,也算是走完了一個心路歷程。
不過拓跋恌還是停了下來,這令魏姚微微松了一口氣。
「穿好衣服。」拓跋恌命令,魏姚連忙收拾好衣襟,生怕拓跋恌改變主意。
「出來。」拓跋恌見魏姚穿好衣物,便出言說道。
魏姚才知道原來是有事,雖然已經對拓跋恌不抱希望,微微還是輕嘆了一下。接著又奇怪自己的反應!
「主子。」黑影看了魏姚一眼。
「姚兒,別忘了今晚回去。」拓跋恌命令式的語氣說完,人帶著黑影離開得很快。
魏姚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甚至有一瞬間覺得方才都是夢。可是身上的酸楚告訴自己,那不是一場春夢。
撫著額頭,魏姚知道自己沒有退路。第一次,因為北魏皇帝,她沒有退路。第二次,因為仇恨,她沒有退路。第三次,因為他的算計,她沒有退路。
拓跋恌說的沒錯,自己是禍首。就算知道拓跋恌說的無非是想讓她更有罪惡感,可是她真的很有罪惡感。
若是父皇對自己不好,若是統兒不是那麼窩心,若是紀兒不是那麼令人喜歡,這一切又與她何干。反正每個朝代的興衰都是必然的歷史趨勢,只不過有時候長一些,有時候短一些。中華上下五千年,多少興衰記載中,一個朝代,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點,何況這個本就不是那麼安定的年代。
可是,就算知道這些道理,即便明白她想要改變一個歷史都是不可能的,可是身在其中,不得不謀其事。魏姚明白自己做不到置身事外,更做不到不管不顧。
拓跋恌與魏姚生活了那麼多年,他早把魏姚這樣的性子了解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會如此對癥。當然也不排除他本身的野心。
魏姚清楚拓跋恌的野心,從他尚小的時候便明白。自然清楚按照他的為人不是會因為自己回去,而真的放棄手上可以利用來對付梁朝的一切。
不過魏姚還得跟著他,或者可以這麼說,魏姚打算在再次虎謀皮。不過這只大概不是虎,而是草原狼,貪婪、高智商、凶猛、無情!可是,她還有退路嗎?
算計來算計去,還是要被算計回洛陽城。兜兜轉轉,都要回到初點嗎?
環境可以回到初點,人已經不是初見。
魏姚閉上眼,無奈的笑開。
「公主對紫衣,到底什麼意思?」聲音來自門口,那個打抱不平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