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休息,我的力量開始慢慢恢復,並且還有上升的趨勢。當然,也到了墨貝琉伊公主殿下與魔界之王亞諾利爾的封後大典的時間了。
我起身換上了一身紫黑色的哥特式蘿莉小禮服,腳上一雙黑色的小皮鞋。那頭淺紫色的長發自然是隨它散亂的披散在背上,不過為了避免讓我的頭發看起來亂糟糟還加蓬松,我在頭頂我夾上了一頂小巧可愛的紫色小禮帽。
就當我要走出湖底時,我被法斯特攔了下來。
我皺眉問道︰「為什麼攔我?」法斯特平靜地回答說︰「為了避免你犯下致命的錯。為了讓你能更好的完成你的目的。」
我輕嘆了口氣說道︰「法斯特,我不想傷害你,因為是你用你的天使之血將我的靈魂喚回,所以……讓開!」
我眼神一凜,一股強大的氣勢便向法斯特撲面而來,法斯特明知道自己受不住我的攻擊,但卻還是沒有絲毫的讓步,就算他已經閉上眼楮等待被我傷害,他也沒有退讓一步。
到底是什麼……讓他怎麼的不顧一切?如果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那麼他做的也夠多,而且也做過了。
就在氣勁將要貼上他的肌膚時,拉庫奇突然出現將法斯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並用自己的背部去迎接我的攻擊,但是我卻在拉庫奇出現的同時,散去了那股強大的力量。
我無形中松了一口氣,畢竟我還是不想傷害法斯特的,會對他發起進攻也是考慮到有拉虧在一旁保護他。見到拉庫奇的出現,我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我原來所在的地方,下一秒我便離開了湖底來到了陸地。
但是我並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地方。
我……看到了修夜……
他,來這里干什麼?是在對我懺悔嗎?或是對我有著內疚?
不,不會的,因為他的身邊,有人陪伴了,不是嗎?他來這里,只不過是一個巧合,一個不能再巧的巧合,僅此而已。
我打算繞開他,但是他卻將我叫住了。
「琉伊。」
听到他叫著那個已經離我很遙遠的名字,我輕輕地笑了。我說道︰「閣下,我是獄魘,你又一次叫錯了呢。」
他走上前,抓住我的手腕說著︰「不,我並沒有叫錯。我肯定……你,就是琉伊。」我轉過頭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我……只是獄魘,閣下,請你放開我。」看著他眼中的認真,我的心,竟然有些動搖了。
我輕輕一笑,甩開了修夜的手,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我便轉身離開了。
修夜,對不起了呢。我的事情……並沒有辦完。
我剛到了魔宮外,也便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就在我要踏進魔宮的時候,魔宮的守衛就將我攔了下來。
「站住!你是什麼人?請出示請帖!」听到這話,我才反應過來,我已經不再是她了。所以我一定要有一個身份才行。
我從身上甩出了一塊令牌給他,隨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魔宮。守衛拿著那塊透明色的令牌,全身都在無助的顫抖著,雙眼中更是透露著茫然的恐懼。最後他終是支持不住的跌坐在了地上。
一旁同樣與他守衛的伙伴跑過來問道︰「拉克!你怎麼了?」那人顫抖道︰「我……我……」話還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那人伙伴一看到那快透明的令牌同樣的震驚了。那可是……那可是統治魔界的第一任魔王獄魘大人的令牌啊。
它的出現意味著,擁有它的人將是完全能壓制魔界之王的存在,就算那個人要廢除現任魔界之王,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反對。不過這塊令牌不是已經……已經隨著獄魘大人的死而消失了嗎?
怎麼會……
魔宮的夜晚永遠都是那麼的燈火璀璨呢,五年了,也同樣一點沒變。
走到了我熟悉的大廳,里面已經聚集了很多在魔界有聲望或者有著貴族爵位的惡魔。面對穿著華美禮服的眾人,我披著的一身黑色長袍太過顯眼了。
所以讓那些人都在猜測些什麼,但是又礙于在魔界中,難免會有那些很久不問世事,並且魔力高強的惡魔出現在這場宴會上,所以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哥……不,亞諾利爾的到來。
「參加王。」整齊的跪禮,恭敬的稱呼,以及……他手中牽著的,那笑得一臉幸福的……墨貝琉伊。
躲在暗處的我,露出了一抹苦笑。原來我的心里,還是不想看見這一幕呢。
亞諾牽著墨貝琉伊坐到了王位以及王位旁邊的後位上後,淡淡地說道︰「起來吧。」說著他起身走上前道︰「吾在此對吾之麾下將士、吾之魔界之子民宣布!她,墨貝琉伊•艾德卡路斯公主,將在今天,成為吾魔界之魔後!」
听到王的決定,眾人剛要提出反對時,墨貝琉伊說話了︰「想必大家都應該听過……那個傳聞吧。」
傳聞?什麼傳聞?我疑惑地皺緊了眉頭。
听到墨貝琉伊說的話後,下面立刻開始議論紛紛。
「公主殿下不會真的和那位大人……」
「我看公主殿下只是為了成為魔後胡亂說說而已。」
「不!我覺得公主殿下可能真的是……」
「可是也說不準啊……」
听了這些我大概明白了,她這是在用墨貝琉伊出生時的異象來做文章。在所有人不確定的情況下逼迫承認她的身份。
畢竟在她出生的時候,出現過龍吟與死神拜跪的影像。那足以證明她是可以讓整個世間都從不會因誰而改變的死亡定律,只會為她一人而變,她是成為了不受死神所能控制的人。
而,這世間能讓死神拜跪的人,便就只有——那個人了。
「好了!不必再說,封後大典繼續……」亞諾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推門進入的修夜給打斷了,「亞諾,她不能成為你的魔後!」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驚訝不已,就連亞諾也是一愣,墨貝琉伊站了出來,絕美的容顏上是說不盡的悲傷與哀求,「修夜,求你不要阻止我和哥哥的儀式好嗎?」。修夜皺了皺眉說道︰「琉伊她……是從不會流露出這種表情的。所以,你……不是她!」
什麼?!站在王身邊的竟然不是墨貝琉伊公主殿下?那她是誰?為什麼她要假扮成公主殿下的樣子?
亞諾難得不再平靜,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了他此刻的憤怒,他說道︰「修夜你夠了!這里不是你該來搗亂的地方!我知道你只是因為琉伊要成為我的魔後你心里不痛快罷了,等儀式結束我們好好談談怎麼樣?」
「亞諾,她不是琉伊!不是我們所認識、所相處了幾百年的琉伊!她只是有著琉伊的那張臉而已!」修夜說道。
暗處,我冷笑。
她只是有著那張皮囊而已嗎?也就是說,她的靈魂只要的琉伊的,就算容顏不在也是行的嗎?要真的是這樣,會有人真的做得到放下一切去愛她嗎?
「你為什麼說她不是琉伊?你有證據嗎?」。亞諾看了一眼墨貝琉伊問道。
修夜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絕美的笑顏,就在他真要說什麼的時候。塞西莉亞來了,並且是拖著全身血跡,搖搖晃晃的闖了進來,雙臂不安地擺動著。
「……修夜」
很輕很弱的一聲呼喚,充滿了她的不安。隨後塞西莉亞一個腳步不穩就要倒下,修夜的身體一愣,隨後如旋風一般的閃到了塞西莉亞的身邊,並毫無顧忌地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里,阻止了塞西莉亞的摔倒。
修夜問道︰「莉亞,你怎麼了?是誰傷的你?」
塞西莉亞有些艱難地說道︰「……是……是修夜,是你對不對?」修夜將塞西莉亞額間散落的發絲理好說道︰「莉亞,是我,我在這里,在你的身邊。」
「……修夜,是她,不……不是她是另一個她……」塞西莉亞突然有些激動地對修夜說,不過還沒有說完,塞西莉亞便暈了過去。
暗處,我笑笑。
不是她,是另一個她?
塞西莉亞你連想殺了你的人都沒弄清楚,就這樣的亂下定論,是不是會故意中了想殺你的那個人的計謀呢?
不過就算你知道了背後給了你一刀的人,你也……再也醒不過來了,可惜啊……我的玩具……少了一個……
看來我得珍惜和注意一點了,不然到最後,我所有的玩具都沒有了,惡魔與天使的大戰還沒開打惡魔就掛了,那還讓我怎麼玩兒啊。
看著塞西莉亞暈了過去,修夜心中竟燃起了一股怒氣。隨後又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驚恐地抱著塞西莉亞跑出了大廳,在大門打開的那一刻,門外那涼涼的夜風吹了進來,帶進來的空氣里……竟有著淡淡的睡寞花的香味。
「哥哥,是睡寞花呢。」墨貝琉伊說著不自覺地將自己嬌小的身體向亞諾利爾的身後躲,接著又不著痕跡地將一塊白色的手絹變成粉末。
亞諾點點頭說道︰「能讓他這麼著急的,也只有像睡寞花這樣棘手的花吧。」
ps︰睡寞花,生長在神魔邊界的一種稀少的花朵,要是惡魔的魔力較低聞到了那種花的香味便會有頭暈的癥狀,要是誤服的話,那便會陷入永久的沉睡。
魔力較高的惡魔聞到香味則會有些不適,要是誤服最輕則是嗜睡,重則,那就可能會導致雙目失明。
不過魔界的惡魔們幾乎都識別的了它,所以沒什麼惡魔會去靠近睡寞花的生長地。並且因為它的存在很久遠而且數量稀少,所以並沒有解藥,不過如果能在魔界找到那些十分稀有且難找的奇花異草的話,雖說不能根治但是卻可以拖延或者是抵消一些睡寞花的藥力。
而且那些奇花異草可是比對它毫無辦法的療傷聖物「冷心聖玫瑰」還要珍貴得多了,不過唯一可惜的是,能將睡寞花入藥制丸的寞藥師這一職業已經荒廢已久了。
ps︰由于國慶節,所以夜會很忙,請親們原諒~夜暫時可能會偶爾斷下更,親們要諒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