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面隨身攜帶的小鏡子,臉還是那張臉,肉也沒見少,他怎麼就看上我了?
漫無目的的逛著,不知怎麼的來到了一片竹林︰
綠竹半含籜,新梢才出牆。
雨洗娟娟淨,風吹細細香。
如詩中所說,微風吹過,可以聞到淡淡的清香。原本自己最痛惡孤獨,卻不知自己早已習慣獨處的感覺,心放松下來,似乎外面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附近一塊石頭,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我將雙手枕在腦後,躺在石面上,安靜的望著天空,朦朧的月色,給竹林披上了一層薄紗,處在這美好的境地,身心都醉了。眼皮越來越重,終是抵不住睡意,進入了夢鄉。
月色正濃,夜晚冰冷潮濕的感覺將我驚醒,恍惚中听到人的交談聲,還有些許的光亮照在臉上,我急忙隱沒在假山後,屏息听著。
「她去哪兒了?」听聲音應該是男的,我小心的將頭伸出去。一男一女,女的我認識,是情兒,男的帶著面具,看不清樣子。
「少主,容情兒問一句,你是否喜歡上她了?」情兒眼神中帶著不甘。
「是與不是都與你無關。」被她稱作少主的男子冷酷的回道。
「那情兒稟告少主,我已將她殺了。」情兒倔強的抬頭,直視著男子的眼楮。
「她若死,你也將生不如死。」男子冷哼,視線望向遠方。
「為什麼,只有我不視你為妖孽,你卻還是如此對我。」情兒一把拉住男子,哭喊道。
這怎麼跟電視劇里那些狗血劇情橋段差不多啊,我一陣惡寒,繼續砍了下去。
「你,不也是就看中我這張臉嗎?」。他冷笑一聲,說著朝我這個方向走來。
心一驚,他難道發現我了,他卻又停住了腳步,伸手將遮住臉的面具拿下。
呼吸瞬間停格,眼神一分也不離開他。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妖冶絕美,難以用任何詞匯去描繪,和影一樣的紫眸透著絕情,仔細看著他的臉,卻與腦海里的某人的樣子相疊直至重合。
他和他怎麼可能是一個人,我心里反駁道。
不過話又說來,最近怎麼接二連三的遇到帥哥,唉,心髒承受能力越來越弱了。我繼續自說自話著,當然是心里。巨大的陰影突然擋住了我的視線。
「誰啊,沒……」最後一個「事」字被我活活的咽回了肚子。看著剛剛只能遠觀的美男,此刻卻放大了n倍在我眼前。毫無瑕疵的臉,深紫的眼眸打量著我,一臉好笑。
「公子好,你是情兒的朋友嗎?」。我傻笑著盯著他。
「你覺得呢?」他懶懶的倚在竹上,挑眉問道。
「這個,別人家私事,我咋知道,呃,沒事我就不做電燈泡了,再再見!」沒辦法,為了活命就要盡力的損自己。我朝他揮揮手,裝作沒事的轉身,心里默念著「讓我走,讓我走。」
「你認為你還能走嗎?」。好听的嗓音忽的響起。
什麼破老天,沒听到我的哀悼嘛!我停住腳步,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那……你想怎麼樣?」我聲音發抖的說道。
「呵,我不想怎麼樣,喏,把這個服下去。」他隨手一扔,一個烏漆麻黑的藥丸就到了我的手里。看著就難看的要命,怎麼吃得下去啊!「有商量嗎?」。我可憐的轉頭。
他無辜的搖頭,示意我吃下去,算了,吃就吃。剛塞進去,他就低沉的開口,「這是斷腸草,7日尋不著解藥,就會化成膿水而死。」
「嘔」,我模著難受的胃蹲在地上,變態啊!真正的變態,不就是听了幾句話,至于這樣對我嗎?「你……」我忍著想吐的感覺,指著他說。
「你現在可以走了,解藥嘛!我會給你的,不過要看你了。」他還是倚著竹,臉上蘊滿了笑意。
有病,絕對有病啊!這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知道了,你最好快點找我,不然變成一灘水了,你想找也找不到了。」我無力的跟他說,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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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剛才給她的是解藥,對嗎?」。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情兒出聲說道。
男子臉上的笑容瞬間被冰冷所替代,「我說過了,你只是屬下。」說完,毫無留戀的甩袖離開。
「月兒,你為何要回來?」黑暗中只剩下頹然跌坐在地上的情兒和無邊的寂寞。
「冰澈,你怎麼在這?」我有氣無力的抬了下睫毛,朝站在門口的他說。
「為何我不能在此。」他朝我打量了番,似是發現了什麼不同,也瞬時往竹林深處望去,我連忙擋住他的視線,「看什麼,走啦!」
他被我半推半拉的拉到大廳內,辰亦正輕泯著茶,一臉悠閑地坐在凳子上,情兒端坐在一旁,看著面前的棋盤。
「月兒,怎麼了?」她好心的問著,眼神卻透著嘲笑。
你問我怎麼了,還不是你們那無良的少主,以整人為樂。
我硬是從臉上擠出了笑,「情兒姑娘!我困了,你可不可以幫我們準備幾間房間,讓我們歇息下。」
「早就準備好了。」情兒說完,起身拉起我的手就要領著我去房間,我不動聲色的移開手,表面上還是一副笑意嫣然的模樣。
路途中,我小聲的問一旁的冰澈。
「聖獸去哪了?」我到現在才想起,這麼久的時間,它都沒跟進來。
「聖習慣獨自一人,我們出去的時候,它自會跟上。」
「哦!」我了解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