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山崖,越往高處,呼吸就跟著慢了些。滿頭大汗的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不敢往下看去,「到這麼荒涼的地方干嘛呀?」
呼,我全然不顧形象,跌坐在地上喘著氣。他無奈的回頭,將我一把拉到山頂。斷崖邊上,一個身影似乎等候多時,雙手放在身後,背對著我們。
听到我們的腳步聲,那人才回頭,極黑的長發,白皙的面龐,精致的唇角,揚著笑意看向我,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剎那間血液都涌上來,「辰……亦,辰亦」我開心的叫著他的名字。
他看到我時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我可不管,都兩年沒見了。我興奮的奔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在我看來這是朋友之間最好的方式。
他眸子忽的變的明亮,臉上還有淡淡的驚訝。不遠處的男子看著這溫馨的場景,嘴邊輕扯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辰亦,呵!
「臭小子,你這兩年哪去了?」我推開他,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
「幽兒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寵溺的幫我撫平散亂的劉海,我的心情卻變得奇怪,這個聲音,有著某人特有的慵散和低沉。我對上他黑色的眸子,干淨純澈,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呵呵,辰亦你變成熟了耶!」我往後退了一步,尷尬的笑著。
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正好有人幫我解了圍,「公子,原來認識我的……僕人。」最後兩個字是對著我說的,很明顯讓我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撇了撇嘴,退到一邊,「僕人?」辰亦俊臉寫滿著匪夷所思,隨後面帶著笑意,「幽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前些日子正準備成親,誰知道她一時貪玩,不知了去向,原來跑到您這了,還請見諒。」
我被嗆到使勁咳嗽。辰亦啊?你真是厲害,吹牛的功夫比我還在行。
某變態看了我一眼,隨即也客套的說道,「哦!是嗎?那是我的不是了,竟然不知道夫人的身份,害辰兄擔憂了。」
「怎麼會,辰亦還要感謝少主,改日定會帶她登門拜訪。」辰亦將我攬到懷里,轉身,臉上的笑容也隨即不見,瞬間被冰冷代替。
這是我不曾看到的一面,我不知道辰亦為何變得如此穩重成熟,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怎麼會有種魅惑人心的氣息,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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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兒,你去哪兒?」辰亦轉身拉住往回走的我,想不通剛月兌離魔掌的我,怎會又想冒著生命危險回去。
「那些無辜的少女還困在那,我不能見死不救,如果不徹底鏟除那些人,會有更多無辜的生命葬身。」我義憤填膺的說道。
「他很危險。」他輕皺眉頭。
「我知道。」
「做事從不想後果,會害了更多的人。」他的聲音幽幽的飄進我的耳朵,恍惚中我又想到另一個人的話語,「誰都不曾想利用你,幽兒,親耳听見的事情有時候也是不可信的。」同樣的語調,同樣的感覺,他們又不是一個人,怎麼會那麼像。
一個人?倏地轉身,仔細凝視著那張截然不同的臉。「辰亦,你怎麼沒和影……你家公子一起呢?」
片刻的失神,他神情自然的說道,「公子與我失散了,所以不在一起。」
失散?剛才的想法又被拋在了腦後,追問道,「那他人在何處?」
「公子他?幽兒是在擔心嗎?」。他欲言又止,反問道。
「——」
「幽兒還在為當年的事解不開心結嗎?當年是情兒要挾公子演了一出戲,籌碼是」他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是你的性命。」
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那如雪的白衣似乎在我眼前飄蕩,我真的,錯怪他了!咬著唇,望著對面的辰亦。
「幽兒,你可知道,公子從未想要利用你。」
「現在是知道了。」我苦著臉,唉,能去買後悔藥嗎?
他輕笑出聲,「好了,我送你回客棧,那件事,我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