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還是一片濃藍,我在心底反芻以往的記憶,似乎,對于澈的很多很多事情,我都並不是很了解,如果,這一切只是一個局,又或者說冰澈,這個名字根本就不存在過。
在異世呆了這麼久,我越發的覺得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安詳的世界,其實隱藏著一個黑洞,稍不留神就會被吞噬的一干二淨。
不敢再想下去,原本平滑順直的頭發已被自己抓的一團糟。
信步回到了房間,門卻是遮掩著,還未進去,一股刺鼻的味道逼得我眼淚直往外鑽,濃烈的讓我咳得嗓子都疼了。「咳,咳,霧雪你在做些什麼呢?把屋子里搞的那麼嗆人」
屋子里是竟是白煙繚繞,根本看不清霧雪身處何方,不知道的還以為著火了呢。
我又試著喊了兩聲,「霧雪,霧雪,南霧雪,你給我過來」
見還沒有人回應,我氣得額頭青筋都快迸出了。
不對,哪里不對,靜下心來時,空氣中除卻了濃密的燻味,還有一陣淡淡的血腥味,我的嗅覺向來比較敏銳,如若不是這場莫名其妙的濃煙,早該聞出來了。
誰受傷了呢,狐狸嗎,心下頓時緊張萬分,模索著走到了床沿,卻是空無一人。
這場景也忒詭異了點吧,下意識的我忽覺得漏了最重要的一點,緩慢的抬頭往上望時,卻已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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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就連呼吸都十分困難,原來是被裝在了一個麻袋中。
都怪自己警覺性太差,連房梁上有人都未發現,只願霧雪無事才好。
身子突然月兌離了重心,我這才發現,被人抬了起來。
「放開我」雙手被反綁,我只能胡亂的蹬著腿不肯就範。
听聲音,那人似有些不耐煩,「我勸姑娘還是少折騰的為好,免得最後受苦的可是你。」
那語調里,不乏陰森的威脅,我斷然的覺得這個人絕對是個恐怖的主,當下禁了聲。
這路走的顛簸,應該是在馬背上,這人到底要帶我去哪呢?
終于停下時,隱約中有人的交談聲,卻一晃而過,再然後,就沒下文了,只因身為主角的我睡著了,而且睡得異常舒坦。
直到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我才朦朧的睜開了雙眼。
清一色的男人。
很好,嗯,眼前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怎麼什麼時候松的綁,解得麻袋,我都不知道。
「請問,帶我到這來有何貴干?各位……大俠」那勞什子大俠完全是我咬著牙說的,明明就是小人好不好。
正前方的被黑色盡數包裹住的男子,一張臉比閻王還陰冷,我抖了抖雞皮疙瘩,在心里百分百確定剛才的人就是他。
暴戾陰鷙的臉從上而下俯視著我,冷笑聲貫徹我的耳膜,「哼,這張嘴倒是伶俐的很。」
我冷汗直冒,他這話怎麼感覺好像要命人把我嘴給割了——
我連忙從這恐怖男人身上移開目光,打量了周圍的其他人,左右都瞅了一眼,我還是別過了眼,這麼多人,也就那恐怖男還湊合可以看看。
冷不丁的感覺有一道目光在打量我,我急忙轉頭,是其中一個白面書生模樣的人,雖然是男子著裝,可是渾身陰氣卻十分重,讓人費解。
見我拿眼瞧他,他唇邊溢出了一絲陰森的笑容,直把我給毛的愣住了。
「小姑娘,你看我作什麼啊?」聲音也怪里怪氣的。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公子長得很俊,多看幾眼嘛。」說完,我自己都覺得被惡心到了。
那張慘白的臉,听完,嘴角更是笑開了花,還用袖子遮住了嘴,「哎呀,我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小姑娘你這話的。」
七老八十!我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我到底是踫上了一些什麼稀有品種啊!
那陰鷙男子顯然再沒有多余的耐性了,直接拽著我的領口往上台,「白老頭,還與她費什麼話,說,兵符在哪?」他眼眸里是嗜人的光芒,此刻正眯著眼看我。
「什麼兵符,我不知道啊。」這我真沒說謊,我是的確不知道。
「桃國兵符,你身為郡主會不知道,說,我可不懂得憐香惜玉,我這一用力,呵。」他的手轉而掐住我的脖子,越掐越緊。
我身體里的空氣所剩無幾,只能用身上僅存的力氣去拍他的手,「你就算掐死我也沒用,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瞪著我,用力將我摔在了地上,斜睨了身旁的白老頭,「白老頭,人給你了,只要別弄死就行。」
語罷,帶著其他人甩袖離開,只剩那白老頭,噙著詭譎的笑,模著下巴看著我。
「小姑娘,我看你還是實話招了吧,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