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魅惑的時刻,觥籌交錯的燈光,隨著音樂蛇舞的人,瘋狂迷離。深處的vip包間中,四個年輕人聚在一起,姿態各異的坐在沙發上,左邊沙發斜躺著一個男子,亞麻色的頭發隨意披著,稜角分明的臉龐,帶著一絲慵懶,在迷離的燈光下,有一絲神秘,只听他緩緩的開口,「涵,听說你最近正在追一個女孩,叫什麼名字,說出來听一听?」,坐在他對面的俊美男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的邊角,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揶揄,「喲,咱們家的小涵涵,開竅了?」不大不小的聲音恰好四人都能听到,被提到名字的夏哲涵,嗆了一口,「澈,磊,你們不會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視器,怎麼都知道我正在和一個女孩子走的很近?」夏哲涵一口回到,和夏哲涵坐在一起的男子,刀削般的面龐帶著一絲邪佞,冷漠地雙眼此時也帶著一絲暖色,「快說說情況。」夏哲涵下了一跳,「咱們千年冰山王涵,也開始八卦了,」「別說廢話,」「好吧,我說,她的名字叫簡安,醫學院的。」夏哲涵提起簡安,目光柔的能滴出水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目光,這廂那個叫磊的男子一听,夏哲涵,听到的簡安,目光深沉,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他驀然起身,「夏哲涵,我警告你,不要傷了簡安的心,不然,別怪我的拳頭伺候你」,這個男子就是妹妹控,簡爍磊,「簡安,是你什麼人?你們都姓簡,難道,她是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子?」簡爍磊一听,直接怒了,「你爸才有私生子呢,靠,你是不是皮癢了?」,他抽了一口煙,聲音沙啞的說道,「她是我姑姑的女兒,我姑姑十年前去世,我爺爺把簡安接來美國。姑姑的去世,對她打擊很大,她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察覺不到存在。她有嚴重的自閉傾向,這幾年,我們一直沒有對外宣布她是我們簡氏的公主,就是希望她能過正常人的生活。」簡爍磊說了,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在場的幾位,听者有意,沉下眼神,南宮澈緩緩地說道,「改天,你把簡安帶出來,咱們幾個一定要把她的自閉給瓦解。」桃花眼露著一閃而逝的精光,讓人琢磨不夠,他到底想干什麼。
寂靜的夜晚,鐘表滴滴答答一圈一圈轉著,床上的人兒不安穩的睡著,好看的額頭,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在這暈黃的燈光下,閑著格外耀眼。不,一聲大喊從小人兒的口中喊出,忽的,她緩緩地睜開雙眸,看著屋里的擺設,她清醒了,唔,她想起來了,是她的家。簡安揉了一下太陽穴,看著床頭的夜光表,凌晨三點,好久沒夢到以前的事情。頭漲的好痛,她起身下床,拿出鎮定藥,吃了幾片。看著窗外一片漆黑,她兀自陷入自己的世界。倆年前,表哥簡爍磊的朋友,夏哲涵,南宮澈,路子涵,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有空就帶著她出去玩,除了睡覺時間,他們三個人輪流照顧她,不讓她有一絲空間想著她自己的事情,他們逼著她走出自己的世界。她還記得第一眼,看到南宮澈,半長的亞麻發不羈的零散著,膚色白皙,一雙蔚藍色的雙眸深邃迷人,透著稜角分明的臉龐,帶著輕佻的笑容,妖孽,第一眼,她望去,心里就想的是這個詞語。他輕佻的笑著,」嗨,美女,小生是南宮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咱們都是在一起的。」是啊,的確,未來有很長時間在一起,四年的時間,的確很長時間。忽的,她又想起,夏哲涵,這個陽光美男,初見時錯誤的認為他是,幾年相處下來,才真正懂得什麼叫溫潤如玉,如沐春風。他暖的像太陽,慢慢融化她冰冷的心。路子涵,只有面對她時,才會展露迷人的笑容。這三個人是她除了她的家人以外,最重要的人。簡安有時候會想,上帝關上了你的一扇門,是不是又會打開另一扇門?她在自己冰封的世界遇到他們,如果不是他們也許她還是那個沒有靈魂的人兒。所以,她對他們三人有著感激之情。這幾年,從最初的憤怒,在現在的平靜,一切如流水般的逝去。
這是一間醫院,忙碌的早晨,來來往往的人。簡安踏著清晨的朝氣,走進醫院。「簡醫生,早安」一聲聲打招呼聲,簡安只是微笑的點點頭,踏進自己的辦公室。冷情的她,最後還是做了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雖然是心理醫生。當年,她執意選擇哥倫比亞大學醫學系,潛意識里還是為了母親。「早安,簡醫生,這是今天病人的預約。」她的助理拿著病歷請她過目,「陸家的老太爺,最近病情怎麼樣子?「簡安問到,「今天會來復診。」「好,我明白,你出去吧!」簡安看著手中的病歷,簡單的說道,「丫頭,陸爺爺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爽朗聲音突然想起,簡安放下手中的病歷,推開門,看著像小孩子一樣子的陸爺爺,冷冰冰的臉上,有著一絲無奈的溫柔,眸子里閃著柔柔的笑意,她開口道,「陸爺爺,您這樣子活潑,哪像是有病的人?我沒看見有那個病人還有能這樣子中氣十足的吼聲。」只見,一個年紀六十左右,精神奕奕的老人走過來,「丫頭,今天不見,老頭子我如隔三秋啊!」說罷,擺出一個小狗可憐兮兮的樣子,撲哧,簡安忍不住笑了,看著老頭兒耍寶,就像一個孩子討不到糖吃的一樣子,煞是可愛。」爺爺,不要再耍寶了,我會憋不住的。」「今天來不會是為了見我吧?您老人家時間很閑,也要體諒我這個打工族啊?」說罷,簡安,垮下肩,低頭憋著笑,「丫頭,別笑了,我說正經的,今天我來,是想請你參加宴會,我想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陸老太爺慢慢地說道,簡安,听到,心咯 一下,介紹人認識,這不會是相親吧?她真的很想扶著額頭說,可不可以不要啊,可是,她對上眼中含有期待目光的爺爺,她沒辦法拒絕。她沉思了片刻,「好,陸爺爺,我答應你參加宴會,可是,我沒有宴會所穿的衣服。」「這好辦,你只要去就行,剩下的交給我,你下班後我派人接你。」陸老太爺說完,就一溜煙走了。簡安冰冷的臉上,有一絲笑意,嘴角的弧度正在擴大。
大學畢業後,簡安不顧外公、舅舅一家人的反對,執意回國,看著六年沒回來的祖國。簡安從踏上祖國的土地,心里就有一股暖流。出了機場,她正要準備打車,突然听到有人喊,「姑娘,請等一下,我身上帶的錢不多,不夠回家,請借我點錢。」簡安看著這個老人,惻隱之心瞬間泛起,打開自己的錢包,拿出倆百元給老人,「老人家,這錢,您拿著回家。」那邊老人看著簡安,嘴里說著謝謝,誰也沒注意他眼中的精光。簡安給了老人鈔票之後,兀自打車回家。老人自簡安走後,左手拿出價值不菲的微型相機,這丫頭,心眼真好,嫁給我家小子,當我孫媳婦吧。奸笑的神情還沒退去,只听見,一排黑衣人恭敬的叫著,「老太爺,該回去,少爺知道您如果又溜出來玩這種耍人的把戲,怕是會禁足的。」老人一听,炸毛了,「他敢,我老人家容易嗎?」。我這不是再給他找媳婦嗎?我活這麼把年紀容易嗎?不就是想要有個小乖孫報,沒想到那個冰山,就是不找女人。所以我才會把他推銷出去。」黑衣人嘴角抽了抽,心里月復黑到,老太爺,也只有能說總裁娶不到兒媳婦。而此刻的簡安早就忘了這件小事,再一次相見是在她上班的醫院里,老太爺認出她了,從此早就他們這一對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