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殺了人,馬上又見義勇為,顧邊城都對自己的情況感覺有點兒滑稽。
這公交車是到火車站,下車後顧邊城還要轉一趟車。上了去學校的公交車後,沒過多久顧邊城便有點兒郁悶的發現,剛才的那個小偷居然又上了這趟車。
對方掃視了一眼後也很快發現了顧邊城,他一雙眼楮就豎了起來,心中直叫晦氣。顧邊城卻朝對方微微一笑,好像是見著朋友了一般。那小偷愣了一會兒後就朝顧邊城這邊擠了過來,低聲問道︰「你要干嘛?」
「不干嘛呀,就是看看你的技術怎麼樣唄!」顧邊城隨意道。
了顧邊城在這里,這小偷還真不敢動手,萬一這個愣頭青又喊出聲來,那今天就背到家了。過了仈站,公交車到了江海交大門口,顧邊城下了車,那小偷想了想後也跟著走了下去。
顧邊城也注意著那小偷呢,畢竟剛才壞了人家的好事,肯定嫉恨自己想找機會報復。進了學校後,顧邊城回頭一看,發現那小偷居然跟了進來,他停了一下然後轉身向小偷走了過去。
那小偷卻也不害怕,就這麼站著等他。
顧邊城問道︰「你想干嘛?」
「不干嘛呀,就是看看你的宿舍在哪里唄!」小偷一臉得意的用剛才顧邊城的口氣回道。
顧邊城低聲對他道︰「不用跟了,走吧,我帶你去我宿舍,希望你不後悔。」
小偷沒有想到顧邊城如此大膽,如果是普通的學生遇見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嚇得模不著北,畢竟一個人要找機會下黑手,誰都會擔心的。可這小子居然如此大膽,好像一點兒都不怕自己一般,他不知道自己是扒手,有組織照顧的嗎?
說到最後,小偷還是被顧邊城的氣勢鎮住,跟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
回到宿舍,顧邊城就把剛才的事情一說,三人都有些不相信。扒手這事情听得很多,親自遇到的機會還是不大的,特別是像顧邊城這樣傳奇,那扒手居然要跟著模點兒,想報復。
……
……
江海市公安局,刑大隊會議室。
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會議,早上的時候邢明就這次的案情做了一個基本的判斷,然後分工讓下面的人去查探一些基本情況,現在這個會議就是把查到了情況作一個匯總。
副隊長呂偉用手中的筆點著桌上的紙道︰「劉海、吳莎莎,你們兩人是負責去查探周圍沿途攝像頭的,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
劉海是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也是新來刑隊的。他搖頭道︰「周圍一公里範圍內,根據資料顯示有三百七十多個攝像頭,部分損壞之後沒有維修,實際能夠查詢的攝像資料是兩百八十三個,根據各個攝像頭負責部門工作人員對四點半到六點鐘的查看,沒有任何像嫌犯那個裝扮的。」
邢明問道︰「其他裝扮的呢,體形大小差不多的,有嗎?」
「有,都是將近六點的時候才出現的。我們已經問過了附近的工作人員,這些人都不可疑,是早上起來鍛煉的。」劉海道。
邢明和呂偉互相看了一眼,都搖搖頭,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對方好像是從天而降然後原地消失一般。
「陳瑩瑩,你調查了死者的生活資料,說一下吧。」邢明對左手下三位的陳瑩瑩道。
陳瑩瑩就拿出一個文件,翻開後詳細的念道︰「死者名叫秦武,別男,年齡38,身高174,體重86公斤。為江海市浦東區城管局執行大隊長,已婚,妻子閆鳳嬌,育有獨生女兒,名叫秦瑤瑤,今天7歲。」
說到這里,陳瑩瑩卻蓋上了文件,把手放在上面後繼續道︰「還有,據某些傳言,秦武有兩位情婦,一位姓郭,一位姓趙。案發地點就距離姓郭的小區不到一公里,根據推斷死者應該是從姓郭的家中離開後遇害的。」
邢明點頭道︰「馬上對姓郭的進行問詢,看是否有線索,特別注意對關注她的陌生人。」
「是!」陳瑩瑩應道。
邢明又轉過頭來,問鄧軍道︰「秦武工作上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鄧軍大概40多歲,是一個老刑,有著多年的辦案經驗。他點點頭,然後把秦武的工作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秦武三年前才加入城管局,以前是無業。前年被提拔為城管小隊長,負責執行。曾多次得罪人,一次讓一賣油條的婦女被燙傷,賠償了五萬元。其余還有各種小事,就是推諉毆打,但沒有造成重大傷害。去年被提撥成為大隊長,共打傷十四人,其中輕傷11人,重傷三人。這些人都沒有得到賠償,後來不了了之。今年共有三次同類事件,年初推倒一位婦女,听說受傷了但具體怎麼沒有得到記錄。6月又連續有兩次,一位燒烤鋪的中年人被秦武和小隊人員暴打,听說這人受了重傷,具體是否賠償不得而知。」
陳瑩瑩在旁邊听到這些情況,頓時氣得低語道︰「做了那麼多壞事,怪不得有報應。」
「嗯?」邢明瞪了她一眼,陳瑩瑩頓時嚇得住了聲。
其他人听後倒沒有覺得怎麼,這樣的事情遇到的不是一次兩次,一般被仇殺的人,其中有百分之七十是欺壓他人的。身處城管這個職業,就已經確定了他要得罪勞苦大眾了。
邢明想了一會兒道︰「前年被燙傷那個基本沒可能,重點查一下去年受重傷的那三個,還有今年的三人,注意對方是否得到了合理賠償。」
他畢竟是一個刑隊長,有著過人的判斷能力,按照民眾的心理,被人打了如果得不到賠償的話,怨氣比較大,但如果得到賠償了的話,一般是不會記仇這麼厲害的。
鄧軍連忙答應道︰「是!」
「散會。」邢明看沒有什麼要說的,就讓大家散了會,然後拿著今天得到的報告回了辦公室。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他接通後就一挺背脊道︰「閆局長,我們已經開始全面調查秦隊長的仇家,很快就會有消息。」
「是……我們會保證……是……」一陣應付後,邢明掛斷了電話,嘀咕道︰「什麼人呀,這時候還在乎那點兒不算秘密的秘密。」
陳瑩瑩這時候敲門走了進來,道︰「隊長,閆局長又催了嗎?」
明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隊長,還有點兒信息,我想單獨和你說。」陳瑩瑩說完得到邢明的點頭後才繼續道,「根據秦武妻子閆鳳嬌的哭訴,秦武好像在沒有當大隊長的時候做過什麼事,反正他妻子哭訴的時候說傷天害理,罪有應得等等。」
「哦?」邢明就來了神,「你有沒有仔細問問這事情?」
「我問了很長時間,可他妻子反而不說了。」陳瑩瑩有點兒歉意的道。她也覺得這應該算是一個疑點兒,可對方不協助也沒有辦法,「我也勸過她,這可以幫助他丈夫找到凶手,可她說死都死了,對方也挺可憐的,就算了什麼的。」
邢明更加覺得可疑了,丈夫死了,妻子卻認為嫌疑犯可憐,居然不報仇,這算是怎麼回事?
「這樣吧,你繼續調查姓郭那邊,這邊我會叫人繼續對閆鳳嬌勸導,希望能夠引出詳細的事情。」邢明想了想吩咐道。
瑩瑩雖然心中有點兒不快,但也只能答應。
到了晚上的時候,鄧軍來到了邢明的辦公室匯報道︰「經過調查,去年被死者重傷的三人中已經有兩人在去年就離開,另外一人還在江海,沒有得到任何賠償。今年的三人後面兩人得到了賠償,前面那位婦女沒有得到賠償。
哦,對了,那位婦女是被推倒在地上,導致盆骨骨裂,現在已經好了在某公司做保潔員。」
「這兩人的家庭成員是哪些?」邢明更在意的是對方的家庭人員。
「被重傷男的名叫李富,有一個妻子兩個兒子,是外來務工人員已經在江海市定居了五年多。他的兩個兒子一個二十六歲,一個二十四歲,都在江海打工。另外受傷的婦女名叫劉桂芳,只有一個兒子,是江海交大外語專業大四學生。」
這些信息在邢明的腦海中轉了一圈後他道︰「你去查一下李富兩個兒子的工作生活和格,我叫人查劉桂芳的兒子。」
軍拿起文件就朝外面走。
陳瑩瑩也正好過來,同鄧軍點點頭後,對邢明道︰「隊長,根據對姓郭的生活和工作查看可知,她完全不知道秦武的事情,同時也說沒有注意到有可疑人物,問過物業和保安、門衛等,只是說有一個發傳單的,其余都沒有了。」
「發傳單的?」邢明疑惑問道,「發傳單的怎麼可疑了?」
陳瑩瑩就笑道︰「發傳單要被物業被保安驅逐,自然要偷偷的發了,所以可疑呀。一些學生兼職就經常做這個,很正常的。」
「哦,這樣呀。」邢明點點頭,然後對陳穎道,「既然這邊沒線索,就暫時放一放。看一下這份資料,這是被秦武推倒受傷的婦女劉桂芳的兒子,目前在江海交大外國語專業讀大四,你先去接觸一下,看看他的格行為有什麼可疑。」
瑩瑩走出了邢明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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