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袁來到一家旅館,但是,這里的普通客房已沒有空床位。
「今晚沒有退房的嗎?」
「那要等到下午才知道。」
又是等,景袁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離開了。
一連找了幾家旅館都是如此,景袁有些失望。看來只有住高檔房間或者去偏遠些的地方了,但是,那樣距離東南大學就遠了。
到了中午,景袁在一家小飯館找了個座位。剛剛坐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景袁接起來︰「你好,我是景袁。」
「啊,我是張寧,听說你找我?」
「哦,是這樣的,你吃午飯了嗎?」
「我不認識你啊。」
「是這樣,我就在你們學校附近的一個叫‘學府快餐’的小飯館。[]找你呢,是想了解點事情,如果你還沒吃午飯,我們一起吃,一邊吃一邊聊。好嗎?」
「原來是這樣啊,什麼事啊?」
「面談吧,如果不方便,我也可以去你那里。」
「那樣還得麻煩你,還是我過去吧。」
景袁點了菜。
張寧很快就出現在門口,景袁一見那個大腦袋,急忙朝那男生招了招手。張寧來到景袁的桌邊。
「我就是張寧。」
「我是景袁,請坐吧。」
景袁向張寧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張寧瞪大了眼楮說︰「原來真的出事啦!」
「為什麼這樣說呢?」
張寧說︰「我當時听到有人奔跑和說話的聲音。」
「有幾個人?」
「好像有兩個人的聲音,說的是什麼沒听清,但很快就沒了。」
「男的女的?」
「是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和一個女人掐著嗓子說話的聲音。」
「低沉,掐著嗓子說話。」景袁自言自語道。邢成說話就是那種低沉的聲音。「後來呢?」
「後來很平靜,但是,在我躺下睡覺的時候又听到走廊里有急匆匆的腳步聲。」
「那是幾點的事?」
「晚上7點多吧。」
「是7點鐘的事啊,在此之前你見到過314的人嗎?」
「沒有。」
「那麼,你說的這一切都發生在……」
「七點多。」
「你同屋的人是什麼時間回來的呢?」
「不知道,下午見到他一次,第二天早起他已經走了。他這個人挺像黑社會。」
「哦,你是什麼時間住進x賓館的?」
「下午。」
「哦,謝謝了。多吃點菜。」
「這個餃子就很好。」張寧想了想說︰「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我怎麼沒見到警察?」
「賓館給移尸了。」
「哦,那麼,你是律師啊,律師查這種事,是不是有財產糾紛啊。」
「不,死者是我的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張寧敬佩地點了點頭。「那麼,你來南荊就專程為了找我啊?」
「還有個學習班。我朋友曾經在南荊的一個學習班學習,他是中途去的久江,所以……」
「他曾經在南荊啊!我說呢,那天早晨我還撿到一張,不,是兩張舊船票,不知道是不是你朋友的。」
「兩張?在什麼地方撿到的?」
「樓梯口。」
「如果是他的,那麼,他是和別人一起來久江的?是南荊到久江嗎?」
「不,一張是南荊到桐靈,另一張是桐靈到久江。」
「桐靈?」
「日期你還記得嗎?」
「是五號之前的,對,南荊那張是二號的,桐靈那張好像是三號的。」
「船票呢,扔了嗎?」
「沒有,我都放在三樓的服務台上了。」
「交給服務員了?」
「當時服務台沒人,我就放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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