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袁與玫瑰回到久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用手機也能看。一路上,他們沒有見到那輛轎車,也沒有看到警車,更沒有于濤的消息。
在路邊吃飯的時候,景袁總是煩躁不安地看表和手機。玫瑰則心不在焉地觀察著來往的行人。
吃罷晚飯,登山所帶來的疲憊在兩人的身上反應出來,他們如同從戰場上剛剛下來的傷兵,拖著沉重的雙腿,蹣跚走回了旅館。
第二天一早,景袁被枕邊鳴叫的手機鈴聲驚醒,他閉著眼楮把手機接起來。電話是于濤打來的。
「什麼,什麼,是這樣。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好吧。」五分鐘後,景袁失望地放下手機,匆匆穿好衣服,睡眼惺忪地來到玫瑰的房門外。
他敲了半天門,沒有回音。一種不祥的預感涌向他的腦海——玫瑰溜了。
景袁飛身奔回自己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床鋪,穿好鞋就往外跑。同屋的房客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目送他出門。
慌張的景袁剛剛沖出房門,就愣在了那里。
只見玫瑰手里端著個臉盤,正在笨拙地用鑰匙開她的房門。
「是你嗎,天啊,洗個臉你鎖什麼門啊!」景袁顯然暫時松了一口氣。
玫瑰不緊不慢地說︰「你的筆記本不怕丟,可我自己還有貴重物品呢。丟掉了你來賠償啊?」
景袁盯著玫瑰的眼楮,看了片刻。[]
「看什麼,不認識啊?」
景袁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說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去x賓館了?」
玫瑰驚訝地看著景袁說不出話。
「說呀,你去那里干什麼?」
玫瑰一副做了壞事的樣子,乖乖地說︰「我,我,咱們進屋去說好不好,你看這盆怪重的。」
景袁依舊板著臉,幫玫瑰打開了房門,然後站在地中央,等待玫瑰說話。
玫瑰就像沒有剛才那回事似的,放下臉盆,從中拿出香皂和牙膏、牙刷,把毛巾掛在窗前。然後不緊不慢地收拾床鋪。
「我在等你說話呢!」景袁不耐煩地說。
「說什麼?」玫瑰裝糊涂道。
「你為什麼去x賓館?」
玫瑰慢條斯理地說︰「x賓館是什麼禁地嗎,不能去嗎?」
「誰說不能去!我是問你去那里干什麼?」
「真的沒什麼,只是,真的,只是隨便看看啦。」
「你都要氣死我了。知道嗎,那個跟蹤咱們的人就是x賓館的,他見你可疑,不知是什麼來歷,所以才跟蹤的。」
玫瑰仍然是那種不緊不慢的態度,說︰「原來是這樣啊,復雜的事情又變簡單了。」
「你當時懷疑譚小雅是吧,你拿著那張照片跑到x賓館去問,是吧,還把x賓館看了個遍是吧,當你想進入側樓的時候卻被人家給擋了回來,對吧。你怎麼想的呢,為什麼要背著我去做這些事,不信任我,還是另有企圖?說出來讓我听听啊!」
「我沒什麼可說的,只是,只是白去了一趟而已,沒有收獲,還引來了個尾巴。真是的。」
景袁氣哼哼的在玫瑰的房間里走來走去,突然,他問道︰「來信了嗎?」
「沒有。」
「河南警方的人今天到達,于濤讓我等他電話。估計這兩個案子沒什麼聯系。你說,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為什麼要問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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