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速公路的普桑,以驚人的速度行駛著。要知道,女人演戲可能騙過男人的眼楮,但卻未必能騙得了女人。
現在,假設姜黎是凶手,那麼,作案時間就是最大問題。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韓少軍也是中午被害的。而姜黎在死者被害的時候恰恰不在距離久江較近的桐靈,而是在遙遠的南荊。高明嗎?並不高明。你曾經分析過,她不可能坐這個,也不可能乘那個。當時,我就想到了飛機。但是,久江沒有飛機場。
雖然我無法突破姜黎在時空上所設置的屏障,但我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對她的‘追蹤’。在你拿出了那張照片以後,我帶著它去了x賓館。我問了至少十個人,他們都說沒見過。後來,余蕙說她見到的那個女人似乎留著短發。于是,我想到姜黎可能經過化裝才來到x賓館的,加之那里的人們並不在意外來人,所以,我拿她的照片沒有人說見過也就不奇怪了。那里的人甚至連邢成都沒認出來!
在鹿山,德國老外替我解決了一直困擾著我的問題。他說他是乘飛機從南荊到楠昌的。
從鹿山回來以後,我在網上查到了那個航班,它一周只飛兩班,在周四和周日,當天返回,如果天氣狀況允許,這個航班從不誤點。飛機的起飛時間是這樣的,上午9︰25從南荊起飛,10︰40到達楠昌。下午15︰55從楠昌起飛,17︰00回到南荊。九月五日那天正好有這樣一個班次。而且,去年的十一月八日也有這個班次。再也不會是巧合了。在南荊她可以對親友說是去購物、訂飯店,反正她可以隨便胡扯一些事情。這樣,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南荊到楠昌,然後去久江作案,再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
飛機,把交通工具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時間是否充足的問題了。起初,我根據咱們往返鹿山的時間計算,但時間不夠。她在江西只有五個多小時,去掉在機場必須逗留的時間,她最多有四個半小時不到。從楠昌到久江,然後再下毒殺人,時間顯然不夠用。但這時,我發現了昌九高速公路。根據一些數據推測,如果走這條路,時間應該夠用了。但我還想知道更準確的時間。所以,我決定試驗一下,這是昨天下午想到的。如果她座奧迪、奔馳、寶馬之類高級轎車,速度還要更快。所以,普桑的試驗完全能說明問題。
至于讓韓少軍家屬辨認照片,那只是突發奇想而已。可誰知,竟會給我們帶來這麼大的驚喜。」
景袁說道︰「听起來也很簡單嘛。」
玫瑰神秘地瞥了景袁一眼,說︰「講出來當然就簡單了。可她的動機究竟是什麼呢?」
「動機嘛,實際上動機的問題我以前說過。」
「別說以前的,你忘啦?都被你自己否定了嘛。」
「可是經你這麼一提醒呢,那個動機又回來了。」
「又開始賣關子,不說就算了。我覺得你說了也不一定準啊。那麼,你能猜出她,如果她就是凶手,她又為什麼殺害韓少軍?一個資助過她的大好人。」
「只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但卻說不清楚。」
玫瑰自信地說︰「但我可以猜到。」
「停!」景袁打斷了玫瑰的話,說︰「你先別猜。我突然想起,她是否還殺過別的人?」
「這個嘛,我也想過,可有什麼意義呢。我們應該關心的是,如果她還想殺人,那麼,接下來就可能是你和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