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值朦朧時,城市的燈火異常絢麗璀璨,大街小巷車水馬龍,流光異彩,好一派太平盛世之祥和繁榮的景象。
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大廈前面的空地上,上百名年輕男女正排列整齊地在「阿拉伯之夜」那節奏急促的舞曲聲中,跳著幅度不大但卻姿勢優美的三十二步街舞。
在大廈背面的一片空地上,擺放著幾排陳舊的鐵制簡易房。與正面比起來,這里越發顯得暗淡幽靜,因為常年照不到陽光的緣故,四周彌漫著一股潮濕發霉的腐朽味,難聞極了。雖然如此,在大廈與簡易房之間人跡罕至的空地上,卻停泊著一台豪華的紅色跑車。
這輛車的主人就是田麗濤。那麼,田麗濤把車停在這里干嗎呢。
這里雖然沒有明亮的燈光,但在周圍泛光的映射下,可以影影綽綽地看到車內的人形。
田麗濤騎在已經放倒的車座椅上,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對旁邊的帥哥說︰「你去哪里?」
帥哥有些茫然地看著田麗濤的胸部,說︰「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田麗濤不耐煩地重復道︰「我問你要去哪里?」
帥哥湊過來,低聲說︰「我還可以再來一炮。」
田麗濤惱了起來,傲慢地瞥了帥哥一眼,加重了語氣說︰「我在問你要去哪里?」
帥哥死皮賴臉地說︰「你再給我介紹一個?」
田麗濤冷靜了片刻,從皮包里模出幾張百元票,扔在帥哥的身上,說︰「下去,我還有事。」
帥哥把錢整理了一下,說道︰「你太無情了。」
帥哥連褲子都沒提,便推開車門出去了,「砰」地一聲摔上車門,然後撩起上衣下擺,對著車門提起了褲子。
田麗濤鄙夷地看了一眼行為粗俗的帥哥,開亮了車大燈,輕輕地踩下了油門。
跑車緩緩地離開了這潮濕陰暗的角落,朝著外面的街道駛去。
田麗濤把車停在自家樓下,神色泰然地上樓。
當她發現楊亮不在家的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猛地襲上心頭。她看了一眼時鐘︰八點零五分。
田麗濤朝電話機走去,但卻感覺身體哪里似乎有些不妥,她停下來,撩起裙子,在身子下面鼓搗了幾下,吃力地從下面揪出一個熱氣騰騰的裝著白色液體的避孕套。
她懊惱地嘟囔道︰「***,混蛋!」
她沖向衛生間,把避孕套狠狠地摔在了坐便池內,放出激烈的旋轉水流把它沖走。
她再次來到電話機旁,開始打電話,但是,電話的那一邊卻沒人接听。
田麗濤惴惴不安地盯著電話機,猛然醒悟了什麼,急忙奔出家門。
雖然沒有幾步路,可田麗濤還是開著車去了姐姐家。
田麗濤就像一只無頭的蒼蠅,東一頭西一頭地在姐姐家的幾個房間里尋找著,結果,她失望地站在楊亮的房間,猜想楊亮可能的去處。她實在想不出楊亮能去哪里。她這兒翻翻,那兒看看,這時,她的手機唱了起來。
「什麼?」田麗濤說道︰「女記者,你看過了?詆毀二姐還有我,哼,她不要命啦吧。征求我們的意見?她這是在敲詐。你把電話給她。對了,見到亮亮了嗎。那算了,把電話給記者。」
這時,手機里傳來了一個十分動听的女聲︰「田麗濤,你好!听說你開的跑車很智能哦,隨便停在哪里自己還會動,真的很令人羨慕哦。」
田麗濤咬著牙說︰「廢話少說了,把稿子給我老公,你要多少錢?」
動听的女聲說︰「你知道,記者是很辛苦的,不讓我發表文章對我的損失是很大的。」
田麗濤出價了︰「一千?好了好了,兩千塊。要知道,我姐姐已經去世了,你這樣做是很傷我們感情的。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在一家飯店的門外,田麗濤的老公正滿臉笑容地送一位女子,嘴里說道︰「人哪,還是少關心一些官場上的事為好。」
那女子微笑著說︰「是啊,我也想遠離,可是,職業這個東西,怎麼說呢,你懂的。」
田麗濤的老公笑了起來,女子卻收起了笑容,說︰「總算得到了補償,再見吧。」
田麗濤的老公木然地目送著女子打車離去。一位高挑的美女從飯店走出來,問道︰「誰呀?」
「女記者,哼,記者,應該改成妓者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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