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玫瑰與景袁閑來無事,來到q市的青年旅行社。
一位姓何的女士接待了他們。
玫瑰微笑著說︰「是這樣的,我們想了解一下九三年失蹤的舒安傳銷公司旅游團的事。」
何女士一臉的驚訝,問︰「哦?這個事情可不歸我管。」
玫瑰說︰「不,只是隨便問問。」
何女士觀察了他們一會兒,說︰「只是問問?」
玫瑰急忙說︰「真的,只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因為有個親屬在那次事件中失蹤了。」
何女士搖搖頭,說︰「幾乎每個月都有來詢問這件事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玫瑰說︰「哦。那些人究竟去了哪里?」
何女士說︰「鬼才知道,有人說偷渡國外了,還有人說是被人劫了錢財,哎呀,怎麼說的都有。當初是我們找仙島湖要人,仙島湖呢,找我們要船,如此拉鋸。如今是家屬找我們要人,我們呢,干瞪眼,這不,都賠給失蹤人員家屬十萬多塊了,可還是有人來找。」
景袁說︰「賠償!不是說他們都偷渡了嗎,怎麼還給賠償?」
「那都是臨時性的,屬于借貸,太困難了。如果哪天有了消息,錢還要追回的。」
景袁點著頭,說︰「哦,失蹤人員中不是有個你們旅行社的司機嗎?」
「呵,就數他家屬要的錢多。」何女士把雙手一攤,說︰「沒辦法。」
玫瑰說︰「那麼,警察是否調查過此事呢?」
「那是當然了。可是,那些人就那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蒸發了,警察也沒辦法啊。」
景袁說︰「難道他們就沒留下任何線索?」
「只留下一輛空車,中巴。據說當初就連這輛車人家仙島湖還不還呢。最後總算要了回來。」
玫瑰說︰「這就怪了,如果他們偷渡,不開車,反而開著船,那可是個湖啊,莫非仙島湖與大海相連?」
何女士說︰「仙島湖是內陸湖,而且是人工湖,怎麼會與大海相連呢。」
玫瑰說︰「也就是說,偷渡的說法似乎站不住腳啊。」
何女士說︰「那就難說了。你想啊,如果是沉船,尸體啊、遺物啊,就會漂浮到水面上來,可是,連個救生圈都沒發現。你說怪不怪。」
景袁問︰「這些人,失蹤前有什麼異常沒有呢?」
「那怎麼能知道,一切正常吧。你看啊,當時的舒安傳銷公司和我們社約定的旅游合同,我們給出的車和導游,導游就是那個司機。然後就……」何女士又把雙手一攤,表示完結的意思。
「他們是乘你們的車去的仙島湖,那麼,這麼遠的路程,他們在中間一定要經過許多地方了,比如吃飯啊,住旅館啊,就是在仙島湖也應該有人見到過他們,難道這些人都不能提供什麼線索嗎?例如反常了等等跡象。」
何女士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再說話。
景袁問︰「那麼,這些人失蹤了這麼多年,是否已經認定死亡了呢?」
何女士有些不耐煩了,說︰「那不是我們的工作範圍。你們問這些,究竟想干嗎?」
玫瑰說︰「真的是隨便問問。最後麻煩你一件事,是否可以告訴我,他們當年行走的路線和失蹤人員的名單?」
「這個?你等一下,我這里還真有這方面的資料。不過,那條線路現在早已經取消了。」
拿著何女士遞過來的資料,玫瑰問︰「這上面劃線的人名是什麼意思?」
「哦,他們原本要去九個人,後來有三個人因故沒去,其中有一對是夫妻,但他們找人頂了他們的名額。這不是嘛,八個人,加上我們的司機,九個人嘛。」
從旅行社出來,玫瑰說︰「景袁,我對這件事很好奇,莫不如,我們仙島湖的走一趟?」
景袁想了想,說道︰「別忘了,我們只是來看你叔叔的。」
玫瑰說︰「這也是為了叔叔嘛,難道我們調查一下嬸嬸的下落不是為了叔叔嗎?」
景袁說︰「不會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偵察欲吧?」
玫瑰說︰「兩者皆有。」
景袁搖晃著手里的那張從旅行社拿來的紙,說︰「這肯定不是一個偷渡事件。你看啊,旅行社的司機不可能是他們的同謀吧,另外還有兩個是臨時頂替來的人。」
玫瑰說︰「這樣,我們先走訪一下那三個因故沒去參加旅游的人怎麼樣?」
景袁搖著頭說︰「重操舊業。」
玫瑰說︰「你不喜歡麼?」
景袁說︰「又要和警察打交道了。」
玫瑰說︰「你不是喜歡和警察打交道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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