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今日出了杏花樓,心情無比暢快。,,用手機也能看。他一會兒兀自傻笑,一會兒卻住了腳步暗自凝思。直引的路人紛紛品頭論足,還道這王三犯病相似。
他卻是如此,這路倒也行的甚快,盞茶的光景他來到一處院落前。說是院落卻也就是幾間茅草房,一小片菜地,外面圍了一圈籬笆牆而已。
王三止了步,他一貓腰,躲在籬笆下面,伸直了脖子朝著天空"汪汪汪"狂叫了幾聲。但他這聲音落罷,卻未見院落有任何動靜。
"***,難道劉全這小子今日不在家?不會啊,這小子每天這個時辰都會被她老娘困在家里苦讀聖賢書,絕不會到處亂跑的。我且再喚幾聲看看。"
"汪汪汪汪……"王三又將脖子伸長,朝天又狠狠叫了一通。
這次,他的聲音還未落下,那房里已經有了動靜。只听門板一晃動,"咯吱"一聲,門被打了開來,一個老婦人緩步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朝著籬笆這邊喊了起來:"那又是王家小子吧?你個***,天天躲俺家門邊,學那畜生叫喚,也不覺得煩躁麼?你***就算叫喚也三天兩頭換個花樣中不?只害的老娘現在一听這狗叫,渾身就犯毛躁,全都是你***造的孽。你***今日又來做啥來?"
王三見被婦人識了本像,料知藏不住,起了身,嬉皮著臉,緊走幾步來來到門前,給大嬸行了一禮說道:"劉家大嬸好啊,好久沒來看大嬸了。今日王三咋一看來,卻發現大嬸卻似年輕了五六歲一般,這隔壁那些老婆子們瞧著大嬸可又是眼饞了吧。"
听的王三這話,劉家大嬸"格格"兀自笑的梨花亂顫,說道:"你***,還真是得了你爹-王大拿-的道行,你看這小嘴跟抹了油似得。不過笑歸笑,你小子可不許打我家劉全的主意,我家劉那可是要干出大名堂的人。他現在正在認真溫書,指不定哪天他可就金榜上有名了哩"
王三听劉大嬸如此說話,心中頗為有些不快,暗暗道:"就劉全那腦子,橫豎看也不是當老爺的料啊。哼,你還鄙薄老子,老子至少還懂的"朝聞道,夕死可矣"呢,你家劉全讀那多書,他會撒?他會個逑來,媽的,傷自尊了,走了。"
王三臉往下一沉,轉身欲離去。忽見有個黑影在劉家大嬸身邊一晃,已經奔了出來。那黑影奔到王三面前拉起他,就往遠處跑了開去。
兩人跑了一程,卻听身後一陣驚呼:"劉全,你個小畜生快給我回來……"
劉全和王三又跑了一程這才相視一笑止了腳步。
"劉全,你***,老子現在找你,還這麼費勁。被你老娘三審五審,還給老子臉色看。你說這筆帳怎麼算。"
劉全陪笑,說道:"三哥,你還說這個。我這娘很是麻煩。我自己都明白我不是讀書的材料,她非妄想我去中那什麼鳥狀元,就恐怕,我這連秀才的門都進不去,就翹了辮子了。哎,有了如此煩人的娘,算我倒了八輩子霉了。"
"你***,別不知足,有個這麼疼愛你的娘,卻還埋怨。若像老子生沒人疼,死沒人愛,才是舒服麼?"
劉全听著王三語氣有些生硬,抬頭看去,只見王三那眼中兀自竟然閃起了淚花。他知道又觸及了王三的痛處,不敢再說下去。忙換著話頭,問到:"三哥,大中午的,你找我,為了甚事?難道是請我喝酒不成?"
王三伸手抹了抹眼楮,換了副笑容,說道︰「怪不得人家都叫你***‘狗鼻子’,老子這還沒帶你上酒桌你就聞著酒味了,不簡單啊。"
劉全道︰「那是江湖朋友給小弟的面子,雖然這稱呼不雅觀,可咱這都是真本事。三哥你還不知道我麼,隨便它什麼酒,只要往我面前一放,我他媽都能給他聞出個門道來。」
王三笑笑,說道︰「這話倒是不假,白馬寺那一次,若不是你小子有此本事。咱們全他媽被丐幫那些小子給網住了。哦,這就怪不得了。老子剛才在那里學狗叫喚,感情是你娘他老人家也聞出老子身上的味道了不成?哈哈…」
劉全知道這王三暗中罵自己,翻了王三一個白眼,問道︰「三哥?今日咋想到與兄弟喝酒來了。最近也沒見去收什麼保護費啊。三哥難道有了別的發財路子不成?」
劉全這一句話把王三給問住了,他本有心將事情告訴劉全,話到嘴頭卻又轉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把劉全拉下水,卻是也不妥當。
王三笑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反正這錢來的干淨,咱們兄弟盡管使盡管花,今天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劉全道︰「好,三哥就是豪氣。今日去哪家酒肆喝去?」
王三微微沉思了片刻,說道︰「若說洛陽城里,哪家酒最好,這個你還真把我問住了。哥哥喝酒你是知道的,我就喜歡大碗的一口喝個干淨,什麼酒都也品不出個味道來。還是兄弟拿主意比較妥當。」
劉全笑笑,說道︰「那咱們就去‘雲香閣’吧,剛好那地方離‘翠紅摟’近,喝了酒咱再去‘翠紅樓’耍一把樂子如何?」
王三點點頭,兩人腳下加力,直奔雲香閣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