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舞之洛妃傳 第二章︰幾回魂夢與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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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蘭一路都很開懷,這宮里的一應景象她如今看著似乎都更順眼了,高興的直嚷嚷︰「主子,今天真是太過癮了,要不是礙著主子,我非把她那手給捏碎了不可,竟然還敢打主子(傾城舞之洛妃傳2章節)。」

我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捏碎了之後你待如何呢?收押天牢?讓長樂宮陪葬?」

她情知理虧憋了一會沒有說話,過來半晌才道︰「那賢妃口口聲聲都要去告訴皇上呢,今日德廣公公偏著主子我都看的明了,不知道德廣公公回去後會不會挨罰。」

我見她這般擔心德廣,搖搖頭笑了︰「德廣是何許人也?在這宮里頭什麼沒見過?他知道我今日是憋了火,不讓我把這氣出了,出了事他更擔不起。自然,他對我也是有幾分真心的。」

一行人回到了長樂宮沒多久,內務府的事便在宮里傳開了。妃子們私下紛紛議論兩大寵妃爭寵,不知皇上知道後待如何。

各宮都在猜測萬歲爺會偏幫哪宮,有些覺得我做的好,那內務府總管陳齊狗仗人勢早就該廢了,有的說我是有私心,想要自己宮里的人上位。我听了宮人們的回稟俱是微微一笑,不置一詞。

天黑透的時候福泉回來了,恭謹的跟我回道︰「回主子,內務府的事奴才已經處理好了。只是賢妃娘娘跑去承天宮找了皇上,說是您不分尊卑,當眾給她難堪,越說越委屈竟在承天宮哭的暈了過去,她底下的宮人說您就是故意要她們主子動氣,想要賢妃娘娘傷了胎氣,還說您要是還不讓杜太醫去給賢妃診治,就是擺明的私心作祟。」

我听了他的話笑了笑︰「福泉,辛苦了。還沒用晚膳吧,我讓小廚房給你留了飯,先去用些吧。」

福泉仿佛感動的很,眼眶都紅了,對我道︰「主子,奴才不餓(傾城舞之洛妃傳2章節)。只是主子,賢妃這般,主子要不要讓杜太醫去瞧一瞧,免得主子被潑了髒水。」

我搖搖頭對銀染道︰「傳出去,就說本宮不許杜太醫去看賢妃。」

銀染看著我︰「主子,您這又是何苦?」

我對她笑了笑,算是安慰。銀染見我不願改變主意便只有退下去照做了。

我瞧了會書便就安置了,半夜朦朧間感覺屋內仿佛有人。睜開眼,便瞧見洛生站在我的床前。

我並不吃驚,只坐起身對他笑笑,並不言語。

他伸手攏了攏我的頭發︰「怎麼生了那麼大的氣?傷了身子怎麼辦。」

我搖搖頭柔聲道︰「太醫說身子已沒有大礙了。」

他吶吶不說話,過來半晌︰「賢妃也是有身子的人了,那般也是傷身的,但凡有什麼,都各自讓讓……」

他話未說完我便輕聲道︰「皇上,臣妾累了,皇上還是去看看賢妃姐姐身子可大好了。」

說罷,我便合起了眼,不再說話。

他站了很久都沒動。見我這般,最後還是邁步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道︰「那杜太醫便讓他去給賢妃瞧瞧吧,朕改日再派個得力的給你。」

我躺在床上輕輕一笑,恭謹道︰「杜太醫是宮中太醫不是臣妾的,皇上想怎麼安排便怎麼安排吧,不論什麼,臣妾遵旨照辦。」

他折回我床邊對我道︰「嫵兒,我們非要這般嗎?就不能回到從前嗎?」。

我睜開眼笑道︰「皇上,您問問您自個,你對臣妾還像從前嗎?」。

他坐到床邊上拿出香囊︰「嫵兒,朕以前跟你說過,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傾城舞之洛妃傳2章節)。你就不能相信朕一次嗎?」。

看著香囊,我忍住了眼中滲出的淚水︰「皇上如果今晚在這陪臣妾,臣妾便相信您。」

我這邊話剛說完,德廣便在外面輕輕咳嗽示意他出去。

洛生知道這般只會叫我心中更加不舒服,便對德廣喝到︰「有什麼不能說的,還不快滾進來。」

德廣進來對我行了禮,卻也不言不語,只看著洛生。

我無力的笑了笑,洛生便對他惱道︰「有什麼還不快說,別擾了朕和娘娘安歇。」

德廣欲言又止,卻被洛生瞪了回去。最後他喏喏的開口︰「萬歲爺,賢妃娘娘身邊的宮人過來回話,說賢妃娘娘醒了,在找您呢。」

我听著話便笑了卻不再言語。

洛生看了我的表情︰「告訴她們朕不去,怎麼就她事多,洛妃有身子怎麼沒那麼多事。」

德廣听了連連應聲便退了出去。

洛生給我掖了被子︰「朕今晚哪也不去,就在這守著你。」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

果然沒多久德廣又在門外咳嗽。洛生並不理會,不想德廣越咳越大。

洛生大怒︰「咳什麼咳,深更半夜的還讓不讓娘娘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稟。」

德廣便不再吱聲,過了半晌又咳了起來,我笑笑開口︰「進來吧,難為你了(傾城舞之洛妃傳2章節)。」

他行罷禮,我看了他開口︰「有什麼就回吧。」

他愣了半晌對洛生道︰「萬歲爺,甘泉宮的人又來了兩回,說賢妃不好,到處找您呢,剛才又說賢妃娘娘悲傷過度直道︰‘求您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看在那個死去皇子的份上,千萬保住這個孩子。’」

洛生听罷臉色有些郁郁,看著我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笑道︰「皇上去吧,臣妾累了。」便靠著床上眯了眼楮。

洛生臨走又折回來道︰「嫵兒,你要相信朕。」

我並不睜眼,只對他笑了笑。

他走後不多久我卻月復痛難忍,銀染良辰嚇得不知所措只一個勁的哭著喊小姐。

福泉看我這般趕緊命了人去尋太醫,可是夜里當值的太醫俱被皇上召去了甘泉宮,福泉派人去稟,甘泉宮的守衛卻攔著不讓進。榮平,安吉求著守衛給里面的人傳話,他們卻是傳而不回,也沒見得一個太醫出來。

一宮的奴才听榮平這般回稟都嚇的沒了注意,福泉無計可施便去了承天宮,想去承天宮里尋個能說得上話的宮人進甘泉宮回稟一聲。

秋蘭本已歇下听到動靜匆匆趕了過來,見我躺在榻上疼的失去了血色,還隱隱滲出了血絲,不逞多言便疾步走了出去。

我捂著肚子蜷在床上,淚如雨下,孩子,你就要這麼離開娘親了嗎?洛生,你就是這般對我的嗎?爹娘,哥哥,你們在哪里,嫵兒好想你們。

就在我痛得快要昏厥前我听見秋蘭哭嚷著道︰「小姐小姐,杜太醫來了,太醫,您快給小姐看看呀,小姐您不要嚇奴婢啊,小姐(傾城舞之洛妃傳內容)。」

我欲給她一個寬慰的笑容卻怎麼也擠不出來。

杜先生看我這般,臉上滿是痛惜,診了脈便拿出了銀針給我止痛,又拿出了一顆丸藥喂我服下。我因疼痛過度,強撐不住便暈了過去。

次日醒來,天還未亮,先生守在我身邊,看著我醒來便嘆出了口氣,似是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我看了看門口,倒是自己多想了,他如今在甘泉宮中,又怎會在此,隨即收回了視線對先生問道︰「先生,孩子可還好?」

先生道︰「暫時無事,娘娘昨日聞了不干淨的東西,娘娘好好想想是在哪里聞到的?」

我用手護著肚子細細的想了起來,一路上我並未見什麼人。

突然想起什麼,召了守在門外的福泉進來︰「福泉,你昨日在內務府可遇到了什麼人?」

福泉本已進來回話,听了我的話情知不對,細細的聞起了自己身上,隨即退後了幾步才出聲道︰「娘娘走後我和德總管安置了甘泉宮的希若,罰了她去浣衣局,甘泉宮的芳琪給她送了衣物過來,有盒香粉卻不小心打灑了,落了奴才一身,奴才急著回來復命便沒有換衣服,主子,都是奴才不好,都是奴才害了主子。」

說罷便跪下了,我虛弱的喚了他起身,不禁寒意四起。

怪不得賢妃昨夜非要請了洛生過去,怪不得那般興師動眾召了所有值夜太醫過去,怪不得奴才們都不得而入,真真是用心良苦。

先生走至福泉身旁細細聞了聞︰「是香附粉,這個賢妃的心機太過深沉,不可不除。」

我大驚︰「先生這種話萬萬不能亂說。」

先生給了我一個安撫的微笑︰「娘娘,無事,你且放寬心(傾城舞之洛妃傳內容)。那賢妃不再招您便也就無事了。」

頓了下又道︰「如若她一再這樣,以她的身子,微臣不會替她診治,別人也醫不了。」

我看著先生,怔怔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為什麼這般仙風道骨的人卻也要因為我而染上世俗的污穢。只看著先生一個勁的搖頭喃道不要,先生撫慰道︰「好好養著身子,無事的,我便在太醫院後院住著,旁人進不去秋蘭卻是可以的,有事便讓秋蘭來,你且放寬心,有先生在,保你平安無事的產下皇子。」說罷便要我好好休息,收拾了醫具領著銀染她們退了出去。

天微亮時洛生來了,進了門,看我面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疾步走到榻前,緊緊的抱著我陪著我。

德廣來勸他去上朝他竟也不動,只對福泉斥道︰「娘娘昨夜不好為何不回?」

福泉諾諾應聲道︰「回皇上,奴才派人回了,可是甘泉宮不讓進,長樂宮的奴才求他們好歹給傳個話,宮里執夜的御醫都在甘泉宮。他們應了奴才們卻沒有人出來回話,奴才急得去了承天宮找了陳嬤嬤,可是陳嬤嬤想來也沒進得去。後來還是長樂宮的丫鬟冒死闖了太醫院後院才請來了杜太醫。」

說到最後福泉的眼眶也微微泛紅。

洛生听了久久沒有說話,仿佛過了許久,才一字一句道︰「甘泉宮宮人知情不報,欺君罔上,全部仗斃。」

德廣應了聲,又勸他去上朝說大臣們在太和殿等著呢。

他愣了一會對德廣道︰「德廣,你就在這守著娘娘,寸步不離,若有差池,朕要你提頭來見。」

交代完又轉身對福泉道︰「把娘娘的東西收拾收拾,整理齊備了送去承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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