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兒,你過來,我有話說與你听(傾城舞之洛妃傳26章節)。」
喃喃的語氣仿佛在哄小孩兒般,他是酒醉迷糊了嗎?
見我還未邁步上前,洛生起身疾步走來,拽了我過去,輕輕一拉,竟將我拽坐到了他的腿上(傾城舞之洛妃傳內容)。
他抱著我,氣息在我耳畔進出,我繃緊了身子,許久沒有與他這般親近了。
紅蕪笑得開懷「洛公子,蕪兒在這里呀,您醉了,抱錯人了。」
洛生依舊抱著我,喃喃自語「我沒醉,就是醉了也不會認不得嫵兒。」
紅蕪大笑,調笑道︰「原來洛公子您竟有龍陽之好,這五兒可是您的男寵?」
這青樓之地的女子,竟都是這般膽大奔放的嗎,男寵?我堂堂宸妃竟是男寵,听罷有些不悅的看著她。
洛生似是察覺了我的不悅,伸手拽了我的發髻,抱著我喃喃道︰「嫵兒,叫她們好好看看你。」
滿頭青絲落下的一瞬間,紅蕪有些驚了︰「你,你竟是女兒身。」
我用手肘搗了洛生︰「你這是做什麼。」
洛生慘叫一聲︰「嫵兒,你弄疼我了,我好痛。」
我看著他皺著眉頭一副小孩兒模樣,不禁伸手去撫他的眉頭。
洛生趁機抓了我的手︰「莫動,就讓我這麼抱抱你,許久沒有這般安心了。」
洛生說罷不再言語只靜靜的抱著我,將頭埋在我頸窩間,喘息之氣就這般呵在我身上。
紅蕪有些吃驚,略微有些醋意,卻也不敢表現︰「嫵兒姑娘難不成也是洛公子在外間養的女人?」
這話叫我不明所以︰「外間養的女人?」
紅蕪點點頭︰「嫵兒姑娘是不是與我一般是洛公子在外間喜愛之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洛生竟然喜歡姑娘,為何不把姑娘娶回家中(傾城舞之洛妃傳內容)。」
紅蕪有些哀婉︰「洛公子說他家有悍妻,不能娶我。」
家有悍妻?「洛公子家中正妻溫婉賢淑的緊,洛公子若要納妾,她定不會多言其他。姑娘可以再問問洛公子,讓洛公子娶你回府。」
紅蕪听我此言,長長嘆了口氣︰「紅蕪知道公子家中正妻端莊識禮,只是洛公子所指並非正妻。洛公子說的府上悍婦乃是正妻之下的側夫人。」
大內皇宮誰敢與他洛生不對,我心中哂笑,面上卻是一本正經︰「既非正室又如此蠻悍,洛公子怎不休了她?」
紅蕪嘆了口氣︰「姑娘有所不知……」
「哦?如何?」
「許是洛公子未曾打算迎娶姑娘,姑娘因而未曾听聞。」
洛生從未打算娶我?我笑得越發開懷「我確實不知內情,不知這側夫人到底為何如此張狂?」
「姑娘有所不知,洛公子家中側夫人,獨得老夫人喜歡,因而越發蠻橫,連著洛公子最寵愛的小妾,二夫人也時時針對。洛公子說娶我回府定是要被她折磨至死,洛公子怕紅蕪吃虧了,因而便這般將紅蕪養在了外面,如此這般倒也算是兩全。」
獨得老夫人喜歡?欺負他最寵愛的小妾?二夫人?怎麼越听越想是在說我?我有些疑惑,準備質問洛生,他卻悶悶的笑了出來。
許是憋了許久,笑的有些抖了。
我氣惱捶他,追問道︰「府中二夫人真的如此刁蠻?」
洛生樂不可支,邊笑邊道︰「如今越發的蠻橫了,都敢打我了(傾城舞之洛妃傳內容)。」
紅蕪听他如是說在一旁心疼的緊,喃喃勸道︰「如此不守禮法,公子還是休了她吧,雖然紅蕪不計較名分,但紅蕪也想日日隨在公子身邊。」
我隨聲附和︰「是啊,既然如此蠻橫還不如早些休了的好。」
洛生越發收緊了懷抱,湊到我耳邊喃喃出言︰「都是我慣出來的,舍不得。」
隨即對紅蕪朗聲笑道︰「哪里如蕪兒你這般溫柔可人招人喜愛,就是老太太護得緊沒有辦法,不然早就休了她去,我也是命苦之人啊。」
我听罷不悅又搗了他,小聲質問︰「你就如此在外間敗壞我的名聲嗎?」。
洛生輕輕對我耳朵呵著氣︰「誰叫我的小悍妻是個醋缸子呢。」
我越發惱了,紅蕪卻心疼道︰「哪里還有這樣的女人,老太太都看不到嗎,家里大夫人不管管嗎?」。
洛生搖頭調笑︰「有人護著呢,大房夫人也管不了。她不去尋人麻煩便是好事,哪里還有誰敢招惹她呀」
我轉臉對他質問︰「我何曾去尋過人家的麻煩?」
他滿臉無賴道︰「我說著玩笑呢,也就時常與我置氣耍耍小性兒,從不與他人找麻煩。」
「誰與你耍小性兒了?」說罷就要起身。
洛生抱緊了我道︰「看看,如今不就是在耍小性兒。」
「我……」張口欲辯駁卻不知從何說起(傾城舞之洛妃傳26章節)。
「原來你沒醉?」我出言疑問。
「我醉了。」洛生孩子氣道。
我不信︰「你現在這般哪里是醉酒的模樣。」
洛生把頭埋到我發間,喃喃自語︰「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靠在他胸前不知如何出言,這般溫柔囈語,多久未曾听到了,是我的洛生回來了嗎?
洛生見我走神,輕輕晃了晃我︰「嫵兒」
「嗯?」與他離得近了,反應都有些遲緩了。
「嫵兒,你在想什麼呢?」
我搖搖頭︰「沒,沒想什麼呢。」
紅蕪見我們如此親密有些吃味︰「洛公子,這位五兒姑娘也是你在外間眷養的女子嗎?洛公子不喜愛蕪兒了嗎?」。
洛生看著我哂笑︰「她哪里有蕪兒可人,快別胡思亂想了。」
「那公子為何從見她開始便抱著她不放?」
紅蕪喃喃出言卻叫我面上一紅,有些訕訕,我好歹是堂堂宸妃,竟當著青樓女子之面這般輕浮,若是傳了出去,我該如何做人。連忙掙月兌了洛生的懷抱,站到一旁平復突突的心跳。
紅蕪此言亦說的洛生面色訕訕,最後他卻無賴道︰「不過是因著她脾氣大,我怕她見我疼你多些,欺負了你,這才抱著她不讓她亂動傷了人。」
我在一旁語結,竟還可以這樣?
紅蕪听他此言,有些開懷(傾城舞之洛妃傳26章節)。
高高興興的走到他身邊,抱著他笑道︰「蕪兒就知道洛公子對蕪兒最好了。」
美人投懷送抱,洛生又不是柳下惠,高高興興的受了。
我不欲打擾他尋歡作樂,兀然走出內室。
秋蘭侯在門外,見了我有些緊張︰「小姐還好吧?」
我點點頭︰「無妨,不需擔心。」
秋蘭瞧了瞧我身後,未見皇帝出來,才放心問出心中疑惑︰「小姐,皇上這是為何?」
我搖搖頭亦是滿臉不解︰「哪里知道他的心思。」
秋蘭兀然想起什麼,瞪大眼楮驚道︰「小姐,咱們出宮的時候皇上不是還在甘泉宮陪玨淑華嗎?」。
秋蘭的疑問我也有,只是他這幅玩世不恭的模樣我定是問不出所以,只能對秋蘭搖搖頭︰「我也是不明所以,不知他今日到底是為何。」
秋蘭突然呀了一聲,又壓了聲緊張道︰「小姐與皇上今夜都不在,宮里如何瞞得住,今晚家宴眾人見不到小姐與皇上,豈不是更要起疑了?」
秋蘭所說不假,亦是我心中擔憂之處,只是皇帝的心思我又如何能知道,只搖搖頭嘆了口氣︰「罷了,不管了,咱們亦是奉旨行事,想管也管不了。」
秋蘭點點頭︰「小姐說的有理。」
隨即又開懷道︰「小姐,既然出來了,咱們便去外面看花燈吧,今夜才子佳人們都打著游玩的旗號出府約會呢。」
我點了她頭︰「你看看你,自己不過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說話竟這般口沒遮攔(傾城舞之洛妃傳26章節)。」
秋蘭嘻嘻道︰「小姐,奴婢說的是實話嘛,咦,小姐,你發髻怎麼散了?」
我實在無奈,說了這半晌話,竟然才發現我頭發披散了下來︰「你啊你。」
隨即搖搖頭,秋蘭見我滿臉無奈,討好道︰「小姐,奴婢就是不比良辰她們心細嘛。」
我見她倒也坦誠,隨即笑了︰「幫我把這發髻盤好,便不與你計較了。」
秋蘭如臨大敵,哭喪了臉求饒︰「小姐,您就大人有大量行行好吧,奴婢最怕的就是盤頭了。」
「唉,帶了你這麼一個笨手笨腳的丫頭出來,倒是我失策了。」
秋蘭見我這般打趣也不生氣,只傻笑︰「小姐就自個兒辛苦辛苦吧,嘿嘿。」
我無奈,便要用碧玉扣收起發絲,剛要動手,洛生卻突然出現,奪走了我手中的碧玉扣,悠然拿在手中把玩,並沒有還我的意思。
我見他一副市井無賴樣,無奈求道︰「您就把這碧玉扣還我吧,不然我這般如何出去見人?」
洛生瞪著眼楮,無辜道︰「嫵兒要見的人已站在你面前,這般打扮還要見誰去?」
我見他裝的神色淒淒,不禁啞然,初見文雅,再見冷峻,此時無賴,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慕天禹。
見我若有所思,他抓了我的肩晃道︰「嫵兒,快說,這是要見誰去?」
我被他晃的惱了,看了他一眼︰「今日上元佳節,自然是出去見情郎了(傾城舞之洛妃傳內容)。」
洛生滿臉痛苦,仿佛受了傷般︰「好啊,嫵兒心中竟有了別人,我心好痛啊。」
我明知他是假裝的,卻仍是忍不住心疼,拽了他的衣袖安慰︰「好了,除了你,這里我哪里還認得旁人。」
他兀然開懷,仿佛孩子般︰「我就知道嫵兒心里是有我的。」
我無奈嘆氣︰「快把碧玉扣還我吧,我想出去看花燈了。」
他笑的神秘,高高興興道︰「我來給嫵兒盤發。」
我有些詫異︰「你會?」
他笑的越發開懷︰「不會我可以學啊,我願為嫵兒去學,只為嫵兒盤起青絲。」
洛生一邊擺弄著我的頭發,一邊心疼︰「嫵兒頭上竟生了白發,日後莫要再操心勞累了。」
滿頭青絲間竟生了白發嗎?十八歲的生辰還未過,我便已老了嗎?
驀地一緊,頭上傳來疼痛之感。
洛生拽了我的白發︰「這根銀發我替嫵兒除了,日後必不讓嫵兒再生憂愁。」
我伸手去接銀發︰「讓我瞧瞧吧。」
洛生卻兀自收起了發絲︰「不必瞧了,嫵兒在我心中依舊明媚不可方物。」
說罷他繼續為我盤發。
我與他難得有這般靜謐安好的光景,回去了,便又要變了。
越發貪戀這一刻溫暖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