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黑 第七章 這就是兄弟

作者 ︰ 葉小臨

東陽高中,新生教學樓,一年級13班教室內。

「媽那戈壁的。」劉均越想越氣,二話不說,一只手抄起了手邊的凳子,全力的向林子峰砸了下去。可凳子到一半時,卻怎麼也砸不下去了。劉均回頭一看,竟是程青用手抓住了凳子的底部。

程青也生氣了,很生氣,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他歉意的對呆在那里的張立揚笑了笑︰「對不起立揚,我會給你個交代的,」說罷對劉均搖了搖頭,待到劉均不服的將凳子放下時,程青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劉,相信我。」千言萬語只用了5個字就概括了。

劉均看著程青炙熱的眼神,他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因為兄弟,並沒有什麼多說的,他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動作,甚至于一個眼神對方就會明白你的所想。程青笑了,笑的很真,因為劉均相信的他,盡管他什麼都沒有說。

「我希望你的解釋我很愛听,不然你今天就要爬著出我們班的教室門了。」程青回過頭來,對著林子峰冷冷地道。只要對方的沒有很好的理由,不,就算有很好的理由,他是注定要爬著出13班的大門了。

「青哥,我並沒有受什麼傷,我很好。」張立揚回過神來,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不由的想起了程青激發起林子峰心中怨氣的目的,不就是想要14班嗎,現在14班唾手可得,可是如果我們和林子峰鬧翻了得話。所有的春水都不是付之東流了麼,還有迎來了一個比萬明更可怕地對手,怎麼算都不賺啊。張立揚糾結了,青哥一向不是很聰明嗎,怎麼著件事情想不通了?

「立揚。我懂你的意識,」程青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現在14班的控制權就放在我們的嘴里,隨時可以咬下去,但是,如果我們和林子峰鬧翻了得話,不僅的不到一點你好處,反而會迎來一個可怕得對手是麼?」看到張立揚猛的點頭,程青深吸的一口氣︰「立揚,你錯了,我如果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們雖然得到了14班的控制權,但是,我會失去最重要的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難道比14班還重要麼,」張立揚問道,

「我們的兄弟情義,」

「情義?」

「對,你說,我如果現在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心里會怎樣,看著我的眼楮說,我要听膩的心里話。」程青回過頭望著張立揚的眼楮︰「你多多少少,會寒心麼。」

立揚看著程青的眼楮,覺得他的眼楮像是有穿透力般,將自己內心最深處藏著得秘密都可以說出來。他很想說出一個不字,可是,他無法改變自己內心的深處,那微微升上來的一絲絲心寒。

「這樣的結果,我不會要的,」程青听了張立揚的答復,繼續道︰「用自己兄弟的情義,去換那區區一個班級的控制權,我不要。還有就是,別說一個班級,就算是一個世界,我也會拋棄掉。因為我要的,不僅僅是勢力,我要的,只是兄弟,和兄弟一起經歷過的種種驚險。所以現在,就算我會給自己找來一個更強大的對手,大不了就打一次,就算我從此失敗,就算我的道路只有這麼長了。我也不後悔。所以,立揚,我只要你好,因為你是我的兄弟,14班沒了,我們一起抗住,一起將他再打下來,」

「青哥!」張立揚被鎮住了,兄弟,一直都是在自己耳邊環繞的字眼,可是,又有誰能真正的做到兄弟了。他只記得自己在上初中的時候,就被自己的「兄弟」給騙了。那時,對方說是在棋牌室欠了別人500塊錢,別人要抓他,便叫自己給他借一點,然後明天他的父母就會打錢過來,到時候在還給過來。他永遠還記得當時的情景,他和家人鬧翻了,就為這個「兄弟」。張立揚背著家人在家里偷了500塊錢出來,被發現之後,父母追問起來,張立揚一直推月兌不過,便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當時,所有人都說張立揚是傻子,被騙了,只有他自己還相信自己的兄弟。可是從第二天開始,那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張立揚還深深的記得自己當時哭了,哭了整整一夜,從那以後,張立揚便再也不相信兄弟了,在他的眼里,有的只是上下級的關系,就算現在跟的是程青,還是一樣。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錯了,原來程青一直吧自己當做是兄弟,而不是手下,原來真的有一種人,叫做兄弟。

「兄弟,」劉均的口中一直重復著念著這兩個字,像是要將他嚼爛一般。

林子峰迷惘了,兄弟,那是什麼東西,自己從來沒有擁有過。他望著面前的那個少年,那個說出兄弟的少年,道︰「兄弟,是什麼,」

兄弟,是什麼了。很多人都想知道,但又很多人都知道,只是說不出來而已。

程青道︰「什麼是兄弟,兄弟是一種感覺,一種用什麼也替代不了的東西。簡單點來說,兄弟就是在自己兄弟被打了之後,不管是誰對誰錯,先打回去在說。兄弟就是在街上不小心撞被人一下,別人罵一句你沒長眼啊,我們可以一起回一句**逼。說大一點吧,兄弟就是你永遠不會一個人,當你成功的時候,他們也成功了,當你失敗的時候,他們也會失敗。當你活著的時候,你有很多兄弟,當你死去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兄弟早已經倒在了你的面前,你永遠是最後一個倒下的。這就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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