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找了一個山洞躲起來,瓢潑大雨就下了起來。接著天空中一陣電閃雷鳴。李秋萌叉腰大笑︰「哈哈,不知道那三個王八蛋會不會被雷劈死。」
夏錦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她的腰上。她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動作。
「給你。」夏錦寒從那三個包袱中找出了一只燒雞一只燒鵝和烤鴨,還有三壺酒以衣火折子等物。他遞給李秋萌一只肥雞腿。李秋萌接過,旁若無人的大嚼大啃。兩人分吃了一只燒雞,飲了半壺酒後,又開始對坐著大眼瞪小眼。外面大雨滂沱,雷聲轟隆。天色越來越暗。
夏錦寒冷靜的分析道︰「恐怕我們今晚不能下山了。」
李秋萌很有氣勢的揮手︰「無所謂。就當夜營了。」
然後,兩人再沒說話,夏錦寒靠著牆壁打盹,李秋萌已經開始小睡起來。「轟隆」頭頂再次響起一個炸雷,把李秋萌從夢中驚醒。
她不自覺得的瑟縮了一下,很冷。
夏錦寒抬抬眼皮,趁機邀請︰「要不要靠近些取暖?」
李秋萌連忙搖頭答道︰「不用。我身上火旺。」
夏錦寒又有意無意的補充了一句︰「听說山上多蟲蛇,你小心些。」
李秋萌呆滯了一會兒,不自覺的往他身邊挪了挪︰「既然你怕冷,我就勉為其難的離你近些吧。」兩人之間僅有半尺距離,李秋萌又懊惱的說道︰「他大爺的,早知道就把那三人的衣服全扒下來了,墊在地上也好些呀。」
夏錦寒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他一直不大明白為什麼她喜歡隨口罵人隨便打人。不過,山洞中光線極暗,李秋萌根本看不見他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夏錦寒又試探著問道︰「剛才,我突然變成這樣,你不害怕?」
李秋萌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有什麼好怕的?你又不是從人變成蛇。」
夏錦寒︰「……」她當他是蛇精嗎?
夏錦寒仍不死心︰「若是換了別人一定會驚慌失措。」
李秋萌氣壯山河的答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英明神武的李秋萌,江湖人稱萌爺。」
夏錦寒臉皮一抽,想笑又沒有笑出來。
談話完畢,兩人繼續打磕睡。李秋萌的睡資一向極差,這次也不例外,在她半睡半醒時,尚能克制。可是一睡熟,便開始橫七豎八了。沒多大一會兒,她的頭已經從牆壁挪到了夏錦寒的肩膀上。再一會兒,又往下一滑,干脆倒在了他的懷里。夏錦寒遲疑了一下,最後把她抱到自己懷里,又悄悄月兌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身上。兩人緊緊擁在一起熟睡了過去。睡到半夜,夏錦寒被李秋萌一個拳頭打醒了。他皺皺眉頭輕聲斥責道︰「別胡鬧,我也沒辦法。」誰知這人回答他的是一陣輕微的鼾聲。原來她做夢也會打人。夏錦寒嘆了一口氣,繼續睡,「砰」又是一拳,這次她一邊打還一邊怒罵︰「你大伯的大腿,我抽死你,斷子絕孫的人販子!」
夏錦寒︰「……」
為了避免再次被打的厄運,他伸手握著好的手。[]過了一會兒,李秋萌又變換了內容,只听她不停的吞咽口水,喃喃嘆道︰「林童,為什麼我一見到你獸性大發,難道我是女王攻嗎?……來,給爺跳個月兌衣舞。」
夏錦寒真想搖醒她問個明白。
到了下半夜,洞來越來越冷,連火氣旺的李秋萌也被凍醒了。她伸手一模,才猛地意識到自己是在某人懷里,頓時有些窘迫起來。她剛想起身,就听夏錦寒氣定神閑的接道︰「你不是夸口自己是爺們,有本事你別起身。」李秋萌兩眼一翻,繼續作挺尸狀。過了一會兒,她還是覺得不對勁,最後月兌離了某人的鉗制。坐在離他一尺見方的地方。
夏錦寒很誠懇的說道︰「夜色寒涼,無法睡眠,我們談談天可好?」
李秋萌伸腰打了個哈欠︰「你發起來的,話題你定。」
夏錦寒沉吟半晌,嘴唇動了幾下,終于還是問出了口︰「你不答應我的提親,是嫌棄我不是個正常人,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李秋萌撫額,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不過,她覺得趁這個契機解釋一下自己的本意也不錯。
李秋萌迅速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說道︰「其實吧,我不是嫌棄你不是正常人。因為我自己也不正常。」
「哦?」
「總之,你以後就知道了,反正在你們這些古、這些人眼里,我肯定不是個正常人。」
夏錦寒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不用以後,我早就知道了。」
李秋萌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
夏錦寒平靜地提醒她︰「你繼續說。」
李秋萌抓耳撓腮,最後打了一個比方︰「我對你的心思就比,我去商鋪買東西,我看上了一樣東西,但是老板非說是成套的賣,硬要搭送一樣我不太中意的的。」
夏錦寒重重地點頭︰「我明白,我就是你不太中意的那部分。」
李秋萌點頭︰「回答正確。然後呢,我再糾結一陣再貨比三家說不定也會買,但是你又是色/誘又是提親的,讓我有點覺得像是在強買強賣。這點,你可明白?」
夏錦寒沉默了好一會兒,李秋萌正要跟他解說一下。就听見他幽幽問道︰「所以,姓許的就是別家的貨,還有一家貨是誰?你表哥嗎?」
李秋萌︰「……」這家伙的發散思維真的很厲害。連梅超逸都扯進來了。
她蹙著眉頭鄭重提醒︰「梅超逸是我哥哥好嗎?我可沒**的嗜好。」隨即她又想到,古代的表兄妹是可以成婚的。汗流滿面中……
沉默,難堪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夏錦寒再次發問︰「這三家貨你比好了嗎?你對我家貨有什麼不滿的,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李秋萌舌頭打了一下結︰「你這貨……大體挺好的。就是吧,你不是我喜歡的那款。嗯,這麼給你說吧,我喜歡善良的、溫柔的、善解人意的。什麼都能听我的,而不是你這種什麼邪魅狷狂的冷如冰山的。」
夏錦寒立即糾正她的說法︰「你錯了,我不邪,也不媚。」
李秋萌︰「好好,你不邪。」
「我也不是冰山,男人不都這樣嗎?天天帶笑的,那是賣笑的。」
李秋萌機靈的插問︰「像衛少爺那樣也是賣笑嗎?」
夏錦寒︰「……」突然,他的語氣一冷︰「原來你喜歡那樣,你不止是貨比三家,已經四家了。」
李秋萌瞠目結舌,這人的腦補能力也太強了吧。不等她辯解,就听到夏錦寒有些激動的說道︰「你不是說你想要沒人用過的新鮮水女敕的黃瓜嗎?我告訴你他早就被人用爛了,以前有很多女人用,以後也會有……」
李秋萌徹底震驚了。
夏錦寒微微喘了口氣︰「不說了,再說有背後說人壞話的嫌疑。不過,這些都是事實,我當他的面也敢說,而且他自己也引以為豪。」
李秋萌嘴干舌燥,她模模索索準備找點酒喝。結果夏錦寒也開始模索,然後他往她手里塞進去一截東西︰「這是我番包袱時找出來的一截黃瓜。」
李秋萌︰「……」大哥,你以為我在這節骨眼上吃得進去……黃瓜嗎?
夏錦寒敏銳的猜到了她的一半心思,鼓勵道︰「吃吧,別多想。」
李秋萌斗爭了片刻,最重生理需要——渴,戰勝了心理活動。然後她 嚓 嚓開始咬起黃瓜來。清脆的響聲在靜夜里顯得異常清晰。
夏錦寒猶豫了好一會兒,他臉色漲紅,咬牙低聲說道︰「其實,我的黃瓜並不是短小扭曲的,它很正常。……你以後就知道了。」好吧,這一次他豁出去了。
「 嚓——」李秋萌差點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其實越是表面冷漠的男人越悶騷越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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