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寒風吹襲整座雲母村,黑漆漆的村莊里一盞亮燈都沒有,在天色已漸漸暗下來的傍晚,這的確很不尋常。[]
一個比房子高一倍的身影在村子里緩緩走動,慢慢步入雲母村後方的森林,驚動一群已歸家的鳥兒,鳥兒們驚恐萬分的四處飛散。
身影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上的鮮血粘在一路的草葉上,留下一條嚇人的血路。除了滴下的血液,還有滾燙的透明液體沿著變形的臉孔緩緩流下,滴在草地上,形成一條無形的淚痕。
黑漆漆的村子里一片混亂,倒塌的房屋,東倒西歪的樹木,還有東橫西倒的村人們。
每個人不是身體被撕爛了,就是腦袋分家,或是身體被刺上幾個致命的大洞。他們的眼珠睜得一個比一個大,好像看見什麼驚人的事物,又好像不甘就這樣死去。
血濺得四處都是,濃濃的血腥味飄蕩于整座村莊,好比死不瞑目的村人們,戀戀不散。
在一間亂七八糟的屋子里,一個弱小的身影躲在煙囪中,不住地發抖。她不懂魔怪是否還在村子里,慘叫聲即使停止了很久,她還是沒有勇氣離開煙囪。在狹窄的黑暗空間,她無助的緊緊抱住自己顫抖的瘦弱身軀。
救我,誰來救救我……救救我……誰都好。
歲月不居,一轉眼間八年過去了。
一座靠近森林的村莊,八年前曾經發生在雲母村的慘劇在重演。
村人們的哀嚎聲、慘叫聲奏成一曲可怕的音樂,他們四處竄逃。而在村里橫行的魔怪——如爛泥巴般的生物卻比他們更加迅速。
這魔怪已經吞噬了好幾名成年人,可是它的速度絲毫沒有因此而減低。隨著吞食越來越多人,爛泥巴魔怪的體積變得越來越龐大。
「救命……啊!!!」「啊!!!!」魔怪所到之處尖叫聲不停。
村子的入口處,一個金色的影子在緩緩靠近。
那是一位擁有一頭金黃色長發的少女,看起來只有十四歲。她有一雙大大的美眸,眼瞳和頭發的顏色一樣,是奪目耀眼的金黃色,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她的肌膚很白,白得帶點死灰色,詭異中有一種黑暗的美感。
少女穿著吊帶的連身短裙,她握著一把長長的日本刀,在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中面不改容的走入村子。
金黃色長發少女身上與村人們不同的味道,成功吸引住爛泥巴魔怪的注意力。此時爛泥巴魔怪的體積已經是一棟房子那般巨大。
少女舉起長刀,滿不在乎的站在魔怪面前。
「你已經不再是人類了,繼續吃活人的話,這個世界沒有你存在的空間哦。」少女的聲音很好听,不過語氣冷冰冰的,「我會將你清除掉!」
她的話語激怒了泥巴魔怪,魔怪張大它的血口,迅速撲向少女!
「小心啊!快躲!」一位趴在地上的斷肢少年擔心地對少女喊道,少年斷了的手臂是他為了避免被魔怪吸入體內而自己狠心揮刀斬斷的!
「沒有那個必要。」金黃色長發的少女跳起來,在空中一個漂亮的旋轉,將地面上的爛泥巴魔怪一刀兩半!
爛泥巴魔怪沒有再生,它掙扎幾下,變成一具魔怪死尸。少女無趣地說︰「原來還沒有進化到可以再生的地步啊,真弱!」說完金黃色長發少女邁步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斷肢少年。
莫名其妙生存下來的村民們同樣傻傻地望著少女的背影,沒有人敢走過去。一來他們還沒從莫名的魔怪攻擊中回過神來;二來少女的來歷不明,還有那不尋常的發色和眼珠,散發出陣陣詭異的感覺,讓人望而止步。
少女絲毫不在乎他人的想法,她辦完事就果斷的離開,不帶走任何雲彩。
距離村莊十公里外的一座城市,一名白皙的少年站立于三樓的高塔屋頂上,他黑色的眼珠透露出陣陣冷漠,面無表情地望著一片火海中的城市。
猛烈的大火 里啪啦地燃燒,火兒是少年的杰作。
風輕輕吹起白皙少年柔順的棕色頭發,露出他左邊臉穎上如刺青般的一片傷痕。
通過風,少年察覺到城市的東南方有動靜,他露出一個冷笑。
我燒完整座空城,看你還能躲到哪里——!
棕色少年從高塔輕盈地一跳,飛往城市的東南部,優雅地降落在想逃命的人形魔怪前面。
人形魔怪如一個成年男子般壯大,它的頭頂有一只十厘米長的角,長長的手指甲和腳趾甲,還有黑灰色的肌膚。
對于棕色少年,人形魔怪有點害怕地後退一步。猶豫了一會兒它豁出去的沖過去,尖銳的指甲對準少年的心髒抓去!人形魔怪尖銳的指甲在距離少年的心髒一厘米處停下來。
少年的眼楮眨都沒有眨,魔怪卻瞬間化為肉碎,鮮血四濺!它睜得大大的眼珠好像不明白它怎麼會被敵人殺死。
少年悠閑的把玩手中的小龍卷風,然後將風放走,「真是不自量力!」
他瞄了那堆肉碎一眼,「吃光這整座城市的居民,這種死法實在太便宜你啦,魔怪!」
少年緩緩離開火海中的城市,出了城門,映入他眼簾的是沙漠,一望無際的沙漠。他听說這片沙漠在數十年前是熱鬧的熱帶雨林,屬于動、植物們的天堂。對他而言這還真是難以想象。
整個世界都在變異,不管是土地、植物還是人類,而他在這個變異的年代中出生,注定要適應變異的生活。目前他已經在變異的年代生存了十八年,十八年,不長也不短的時間。
他拿起黑色外套,戴上黑色手套,騎著他的黑色重型摩多車離開。
一個小時後,棕色少年來到有山、有水、有樹草的環境,不再是悶熱的沙漠。
在一顆大樹上,金黃色長發少女坐在樹枝上抹抹她的長刀。
「回去了,零琳。」棕色少年將重型摩多車停在樹下,對樹上的少女說道。
「嗯。」零琳輕盈地從樹上跳下來,騎在重型摩多車後座。
零琳冰冷的手環抱住鴉凱的腰,「你今天比平時慢啊鴉凱,又和魔怪玩追捕游戲?」
鴉凱只是專心駕駛重型摩多車,沒有回答零琳。零琳也不介意的欣賞一路上的景色,任金黃色的長發不受控制的隨風飛舞。
鴉凱從望後鏡瞄瞄零琳,後者白皙的皮膚即使在陽光下也顯得沒有任何生氣。耀眼的金黃色長發和眼瞳、白得帶點死灰色的肌膚……非常強烈的對比!宛如所有的生命力都集中于頭發和眼珠那兒……
在他們兩人所屬的十字軍團,零琳是鴉凱所見過的變異者中,與那些失去理智、嗜血食人的瘋狂變異者,也就是被稱為魔怪的生物最接近。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零琳是四年前的事情,那時他才十四歲。如果零琳不是由十字軍團的教主親自帶回來,他還真的以為她是敵人,是沒有了人性的變異之人類。
他清楚記得那天十字軍團教王還有其他教主們驚奇的目光,騎士們就更不用說了,嘴巴張得一個比一個大。
零琳停止跳動的心髒、失去溫度的身體……活月兌月兌是一具僵尸!所有人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變異者。
他也是吧,另一個令十字軍團恐懼的存在,世界上唯一一名能夠操縱大地元素的變異者!風之變異者。
他和零琳一樣,是空前絕後的存在,所以他們才會被分派于同一個小組,唯一一組只有兩名變異者騎士的小組。因為沒有人願意和他們同一組,其他騎士們都懼怕他們。
鴉凱露出一個冷笑︰只有弱者才會害怕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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