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蘇瑾見拓跋沅一的逼婚,狠狠的攥緊拳頭很想沖上高台,面對蠻夷王的挑釁,季雲凡心中也有恨,他畢竟不是蘇綰的親哥哥,不會像蘇瑾那般沖動。,,用手機也能看。
听到蘇瑾拳頭作響,真的害怕蘇瑾做出傻事,索性直接點了蘇瑾的穴道。
直到人群漸漸散去,季雲凡方才解開他的穴道,此時的蘇瑾已經冷靜了下來,他要想救妹妹,一定要調查清楚阿綰究竟被關在那里。
二人混在奴隸的人群當中,倏爾,一高大挺拔魁梧身影擋在了二人的前面,此人便是金哥的父親金守臣,已經注意二人很久了。
司空芸兒也一起被囚禁了起來,蘇綰三日後便要嫁給蠻夷王拓跋沅一。
氈帳外被人嚴密的守衛著,蘇綰想要逃出去只怕比登天還難。司空芸兒如今就是想見兀蘇德都是很難的事情。
蘇綰在氈帳內踱著步子,此時也是六神無主,亂了心緒,到底要如何才能夠逃出牢籠,如何才能夠將消息傳遞出去,絕對不能夠讓祈寒中了拓跋沅一的圈套。
整個下午都沒有再見到拓跋沅一前來,而是依照慣例,每日金哥他們那些奴隸的水糧都會有蘇綰親自送去。
拓跋沅一就是知道蘇綰不會見死不救,才會一直拿那些大周人來威脅她。
托格的態度明顯不那麼蠻橫無理,「王說了,王妃殿下平安,那般奴隸便平安。拓跋沅一吩咐他不要為難蘇綰。
那個奴隸所居住的氈帳又髒又臭,托格才不願進去,反正那般奴隸一群烏合之眾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蘇綰低垂眉目,邁著沉重的步履,帶著司空芸兒踏進了氈帳,這是蘇綰第一次以女子的身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終于可以向他們解釋當日自己的苦衷。
當蘇綰踏進氈帳,倏然間,一高大的身影奔著她而至,那人灰頭土臉的,一時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正欲喚出聲來,那溫熱的手掌便附上了她的朱唇,堵住了她的嘴巴。
「阿綰,你不認得哥哥了嗎?」
听到蘇瑾那熟悉的聲音,淚水一瞬間如雨紛落,雙手環住哥哥的肩背,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低聲輕喚道︰「哥哥,阿綰終于見到哥哥了。」
「阿綰,哥哥不好害你受苦了。」言語間透著濃濃的兄妹之情。
司空芸兒見到蘇瑾和蘇綰二人相認,還記得來晾州的途中,一路相隨,蘇瑾對他的多般照顧。
翦翦水眸之中盈滿淚光,聲音暗啞中透著苦澀喚道︰「蘇大哥!」
蘇瑾方才想起了司空芸兒也在敵營,他是听到金哥他們說起了芸兒的遭遇,蘇瑾一直在心里默默的喜歡芸兒,芸兒是個好女孩,對于她的遭遇沒有嫌隙,唯有憐惜。
松開了蘇綰,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托的時間長了,外面的人會發現的。
「芸兒,別來無恙!」說出這句話蘇瑾就有些後悔了,他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司空芸兒又怎麼會無恙。
司空芸兒只是垂首不語,那眼角滾落晶瑩淚珠,蘇綰是知道自己的哥哥看上去溫文儒雅的,對待女孩子的問題上卻是很笨拙的。
蘇綰上前去拉住芸兒的手,「芸兒,我哥他嘴笨得很。」
站在金守臣身邊的季雲凡,已經從金守臣的口中得知了蘇綰大致的情況。同樣也勿用蘇綰解釋,金守臣他們已經知道了蘇綰真實身份,還有她當初所要保護的人便是瑯王祈寒。
「季雲凡見過瑯王妃殿下!」
蘇綰的眸光望向季雲凡,「季護衛不必多禮,都是因為我才害得太子親衛深陷敵營而丟了性命。」
他們並不知道拓跋沅一遇刺之事,蘇綰此話似乎另有深意,「王妃此為何意?」
蘇綰甚為驚訝,「難道派人刺殺蠻夷王的太子親衛不是你派來的。」
季雲凡的確是派了人混進來,可是只有進無回,心中也在猜測他們是否已經遭遇不測。
「雲凡不知!」
蘇綰的臉上出現疑惑神情,那些太子親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綰抬眸竟然對上了金哥的眼眸,金哥此時看蘇綰臉上出現一絲促狹,撓著後腦勺,他從來沒有想過蘇綰是女人,當初他還曾經打過她,男人出手打女人實在是不夠英雄。
「凌傲天,沒想到你是女人。」
蘇綰女扮男裝也是逼不得已,這幾日所經歷的一切猶如夢魘,驚恐,折磨,戲弄,血腥,不忍去回想。
雖然見到了哥哥很開心,可是她的心中又多了兩份牽掛,那個拓跋沅一若是知道了她的哥哥在這里,一定會想出更卑鄙的方法逼她就範。
「哥哥,你和季護衛趕快離開這里,告訴祈寒,不需要他來救我。一切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不相干的女人,至三軍將士于不顧。」
「阿綰,哥哥怎麼能夠丟下你不管,更何況你怎麼會是不相干的女人,你是他的王妃啊!」
別人不理解,難道自己的哥哥還不了解自己的心思嗎?那個拓跋沅一卑鄙無恥,他是明擺著利用自己的身份設下了圈套,想要引誘祈寒,然後將他一舉誅殺。
「哥,你和祈寒在阿綰心中同等的重要,阿綰不能夠看著你們白白的送死。」
氈帳外,托格等的有些不耐煩,喚道︰「王妃殿下,時間已經不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