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key送了葉子回家。
在酒吧里等了很久都沒等回弘基,手機也不接。葉子心慌的厲害,連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臨睡前,打了電話給在真,在真說弘基喝多了,才回來就慌忙地掛了電話。
怎麼會喝多?
葉子差點又失眠。想到明天要上班,強迫自己睡下。
夜里,夢多的不得了。
起來的時候,頭痛得像是醉了一夜的酒。趕到b&f的時候,還是昏頭昏腦的感覺。白姜赫不在,葉子照著白姜赫助理的指示開始工作與學習。
人忙起來就會忽略煩心的事情。
當葉子休息的時候,天就黑了。葉子是早晨八點晚上八點,華麗麗的十二小時工作制,因為了解到葉子的狀況,白姜赫很人性地還給葉子發工資,不多,實習生的水平。
一連許多天,日子都這樣過著。只是,這些日子里沒再見過弘基,甚至key、白姜赫、在真等,通通沒再見著過。和弘基短信也少得很,像是回到了當初和弘基剛在一起時的樣子。
這讓葉子閑下來的時候很心慌,有時候急躁地會一連發許多條短信給弘基,可是每次弘基都半響回一句「在公司,練習。」
是啊,就要回歸了就要新專輯了,弘基肯定很忙,自己真是太敏感太神神叨叨了。為了解決自己神叨叨的狀態,葉子決定在晚上再打一份工,也填補一下生活費。
想到上次去紅大,那邊很熱鬧店也很多,應該招工也很多;葉子下班後,樂滋滋地去找工作。
上次跟key來,匆匆地看過紅大。這次自己來,葉子先狠狠地逛了一遍。好在已經沒什麼人注意這個「弘基的女友」,葉子一點顧忌也不需要有。
最後在紅大較偏僻的地方,看到一家咖啡店招工,新開的樣子。
「歡迎光臨!」
「那個,我是來……」
「葉子!」
「李程煒!」
好吧,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淚汪汪前,葉子深深地感慨了一下兩老鄉的緣分。
眼前的李程煒,穿著咖啡店的工作服,有幾分紳士的味道。
「你在這工作?」好吧,問了一個白痴型的問題。
「是啊,你?」
「啊,我看門口牌子上招人……」
「哦,我以為你考完就找到工作了呢……一直沒聯系我。」
「呃,有些事耽擱了。那個,老板呢,我去應聘。」
「跟我來吧!」
店老板,不,是老板娘,大約二十五六的樣子。很有個性的女孩子。一看店里的風格就是這個老板的風格。
「我咋覺得你很眼熟呢!」
店老板站在吧台里,一件大大的襯衫套在身上,頭發高高地扎著,臉上沒有半點化妝的痕跡,皮膚很好。葉子覺得這個老板很和胃口。
是,不幸在娛樂新聞上露過臉,有點眼熟是必然的。葉子月復語。
「啊,我大眾臉,眼熟是應該的,嘿嘿。」嘴上卻轉了一個彎。
了解事實的李程煒在一旁偷笑,這個借口真是……
「哦……我們店里確實少個女生的。看你,還不錯,跟程煒也是朋友是吧?」
「嗯,我們都是留學生。」
「哦……那你工作有什麼要求?」
這老板真不錯,還問應聘者要求……
「那個,我白天有工作,只在晚上工作可不可以?九點到十二點?」葉子有點心虛,誰家招工想要這種三小時工作的,「不過,我周末可以全天的!」
「可以啊!周末你跟程煒一樣,白天九點到下午五點就好。」
這老板,真是,豪爽。
「可以麼?」店老板見葉子發愣,認真地又問了一句。
「可以可以!」葉子真是太高興了。
「嗯,我叫全智孝,平時叫智孝姐就好,我,不喜歡別人叫我老板。」說完,沖著葉子笑了笑,「工資嘛,按小時算,可以的吧?」
這個智孝姐性格到有點像靜恩姐呢,哪天得介紹兩人認識認識,肯定臭味相投。
葉子邊想邊應了全智孝,跟著程煒去換工作服。今天真好運氣!
工作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十點半了,所以熟悉著熟悉著就已經下班了。兩人換下工作服,趕著去公交站。還好韓國公交持續到下半夜,還是有末班車的。
葉子跟程煒邊走邊聊,好久不聯系,各自事情都發生了不少。走著走著,竟然到了上次和key來的酒吧入口,葉子不禁多瞟了一眼。就這一眼,葉子就僵直在路邊。
那個趴在路燈下的,不是弘基麼?他不是在公司練習麼?
「怎麼了?」李程煒走了幾步又折回,看著盯著一個地方發呆的葉子,順著看過去,「咦,不是……」
卻沒有說下去,葉子的臉色很不好。
弘基旁邊那個拿著手機怒氣沖沖的人不是正在服役的金希澈麼?
金希澈,韓國頂級組合superjunior的成員,入伍一年多了。雖然是公益勤務要員,每天只要朝九晚五的上班就好,可是紀律也是很嚴的,如果不是很嚴重的事是不會驚動到他出來陪朋友的吧。那,弘基醉成這樣是怎樣?金希澈突然出現是怎樣?又怒氣沖沖地打著電話又是怎樣?
答案好像很明顯,葉子看到弘基直起身靠在希澈身上,頭發凌亂,看不清表情,但看得到他的視線固定在馬路對面。葉子轉頭,馬路對面,一個大半夜還帶著墨鏡的,女人。
葉子腦子里轟的一下,不知道怎麼看到那個女人的一剎那會有這樣的反應。那女人和金希澈同時放下手機,想來金希澈剛剛氣急敗壞地電話是打給這個女人的。那,她,到底是誰?為什麼隔著這麼不遠不近的距離,都能感覺到弘基看到那個女人時滿滿的哀傷憤怒,和愛?
金希澈一副要沖過馬路去質問那女人的樣子,卻被弘基扯住了,希澈掙扎了兩下,弘基卻抓得更緊了。
「哥,送我回去吧。」
弘基淡淡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拽著希澈就跌跌撞撞地去開車門。葉子也好像上去扶一把,弘基這個樣子好脆弱。可是腳像生了根,沒有半分力氣。再看那個女人,她一直看著弘基,弘基的車走了還一直盯著。
「走吧,要沒車了。」
身旁的程煒完全看明白了什麼事情,是啊,這麼明顯的事情。
葉子晃了晃神,朝著程煒點點頭。無力地跟著程煒往車站走。
葉子沒看到,馬路對面的那個女人,摘下墨鏡,跟弘基完全一樣神情的模樣。
程煒把葉子送上公交,才去對面坐了反方向的車。笑著跟程煒道別,卻收到一句「不想笑就別笑」。是,自己不想笑,也不想哭。剛剛看到的,算什麼都不知道。可以拿著剛剛看到的事情跑去質問弘基嗎?不能;還可以做什麼?好像什麼都不可以。我,葉子,在弘基的生活里好像並不是主旋律,不是麼?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他每日對著電腦看的女人吧就是在真他們嘴里「那件事」的主角吧……我葉子只不過出現了半年多,什麼都不了解弘基的人。
能做的,只能是沉默。
葉子看著手機里這兩天寥寥無幾的短信,對,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