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新唐朝 第五章 和尚和尚

作者 ︰ 十一印

女人跟男人畢竟不一樣,高宗喜歡老爹的女人,拐著彎兒變著法兒的也能弄個名頭來把這女人弄到宮里頭,名正言順的封個妃子什麼的,但是輪到一個女人,就算是強悍如武則天,這個時候弄個男寵,也不得不掩人耳目。這個時候女皇還不敢像對著二張兄弟那樣明目張膽的封王,所以她用了一個委婉的辦法,就是讓韋小寶去做和尚,還是天下第一大寺的和尚,然後借著**為名,肆意出入宮闈,借著這個法子來掩人耳目。

馮小寶,不,現在已經改名為薛懷義的白馬寺主持,還是一個「苟富貴,不相忘」的人,所以他有權有勢之後覺得寂寞,便召集了自己以前相熟的一幫混混無賴,把他們剃度出家,然後在洛陽城里橫沖直闖,肆意妄為。

吳悠他們現在撞到的,就是薛懷義領著一幫流氓和尚回寺的情景,有人拿酒有人拿肉的,將著一塊佛門清淨地弄的亂糟糟,更還別說最後一匹馬背上還捆著一個哭哭啼啼的道士。

幸好他們剛才在路上遇到的是那群女人,勉強還能說理,要是踫上這群流氓,那真是有多遠躲多遠了。

「相公,咱們還要不要進去?」麗娘看著那群人,有些膽怯的問道,吳悠一時也頗為躊躇,正猶豫著,先前胡魁去問時同意他們歇腳的那個小和尚倒是跑過來了,他十七八歲的樣子,圓頭圓腦頗為可愛,跑到吳悠他們一行人面前雙手合適的行了個禮,卻是有些焦急的低聲說道,「幾位趁著方丈他們剛進去,趕快隨我來吧。[]小心些,別被他們發現了。」

人家很是熱情,吳悠倒是不好拒絕,何況背上疼的也是走不動了,只能道謝後隨著他輕手輕腳的從著小門溜了進去。這小和尚倒是挺正常的,跟著其它寺廟的和尚一樣,三句話不離佛祖,開口閉口阿彌陀佛,面薄心軟話多。

吳悠跟他一攀談,才知道他是這寺里頭原本的和尚,從小就在寺里頭出家,很是虔誠。這個時候的寺廟有很多還兼濟福利院的功能,會收養棄嬰,他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據說以前白馬寺被損毀的很嚴重,所以這小和尚年幼時的日子也過得不好,不過寺主倒是個有為的高僧,積善扶弱,在附近很有名聲。後來薛懷義看重了他們的名聲,跑來說願意為佛祖重鑄金身,重建白馬寺,但是要求他自己當主持。當時的主持為了給廟里起一尊高塔,化緣了一輩子也沒有攢夠錢,看著這漢子如此大手筆,便將信將疑的同意了,說是他能重建白馬寺便讓他當主持。

那個時候薛懷義名聲還不顯,直到後來女皇派人來重修白馬寺,主持才知道這人竟然是個男寵,氣得幾乎都昏闕過去的。但怎奈皇命不可違,所以這寺廟還是重建了,但是老主持內疚自己招來狼子辱沒了佛門清淨地,很快就郁郁而終了。等著老主持一絲,薛懷義更加肆無忌憚,真是除了一個光頭,沒有半分和尚樣子。」

「廟雖大了,但是佛祖卻走了。滿院子進進出出,有幾個是真和尚。」那小和尚吐槽道,然後自覺失言,念了幾句經文自我譴責了下妄言,然後對著吳悠說,「如今我們師兄弟都在盡心做點功德,以求為本寺積福,你們且住下,衣食住行無須擔心,待傷好了再走便是。」

說道這里,他倒是自嘲的笑了笑,「麻煩什麼的倒不需怕,我們寺里頭如今唯一的好處,也就是不管惹了誰都無需擔心了。」

吳悠听著這話,卻是知道他已經知道自己這幾個人在說謊,頓時笑得有些尷尬。

「施主不必誤會,只是適才本寺中人剛好也看到了你與高陽、太平二位公主對話的情景,你為救人而奮不顧身,有我佛舍身為人之慈悲,本寺能收留你這種人是我們的榮幸,你無須擔心其他。」

吳悠這才又鄭重的謝過了這個和尚,然後兩人說了些白馬寺的典故,才提起本寺昔日時,小和尚顯然十分自豪,詳細的介紹了馱經書的二位高僧的生平及著作,又介紹了寺中歷代主持,顯然是極其以寺廟為家的。不過越是這樣,說到現在時臉上的愁容愈盛。吳悠不忍他傷心,便拿話岔過去,只說些自己看到的些比較膚淺的佛教問題問他,他顯然很樂意對他見到的每一個人弘揚佛法,所以很快注意力就被轉移過去了。

「昔日佛祖曾經對比丘說,吾等,」小和尚一邊跟吳悠聊佛經,一邊帶著他們往後廂房去,誰知道剛走到一半,忽然听到從正中的大殿里傳來幾聲慘叫,然後站在牆根兒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卻是不知道出了何事。

「慧遠,里面怎麼了?」那個小和尚拉住了一個從上面跑下來的小沙彌問道。

「玄難師叔。」那個小和尚合掌念了句阿彌陀佛,然後憤憤的說,「還能怎麼了,不就是又抓了個道士來剃度。這次抓的還是弘首觀的觀主,只是在街上看到了人家覺得不順眼,就將人擄了來,他們也不怕佛祖生氣。」

「這些人還有什麼怕的。」玄難念了一句,放著那小沙彌離開了,接著跟吳悠他們說話的時候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吳悠他們也不好說話,盡量裝作無聲無聲再無聲,生怕那幫子以幫人剃度為樂的流氓和尚忽然見著他們的頭發不順眼,沖出來要為他們剃度了。

因著背上比較嚴重,韓麗娘怕他再走路會把傷口拉開,堅持在白馬寺住了兩天,要等他傷口結痂了再走,所以吳悠倒是跟著來來去去的那些小和尚熟悉了起來,發現這寺里頭的僧人倒是涇渭分明,正經和尚是一派,流氓和尚們又是一派。前者每天規規矩矩的敲鐘上香念經,做法事道場超月兌亡魂,維持著寺廟的正常運轉,順帶偷偷模模的做好事,像是撿個孤兒啊,給著城里的窮苦人家看病義診啊。後者就是成天吃喝玩樂,在廂房里盧喝雉的耍錢喝酒,沒事了就去街上禍害鄉鄰,誰看不上誰,誰也不搭理。前者是不敢惹後者,後者則是知道還要前者撐場子,倒也相安無事。

這天吳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正要準備告辭時,走到玄難等人經常修行的殿外卻忽然听到一堆喧嘩聲,吳悠詫異極了,不知道是該不該進去,正躊躇著,忽然一個熟悉的小沙彌路過,見著他們一行人,忙開口說道,「幾位可是來跟師叔辭行的?恐怕這會兒不行啦,我們這里來了客人,師叔們正忙著呢。」

「客人?」吳悠听著不禁好奇,「是誰來了?」

難道是武則天?

不過不對啊,如果是皇帝駕到,外面肯定儀仗鑾駕,可是這會兒他探頭瞧去,殿外一片空空落落,顯然不是什麼達官貴人

再說了,這一群和尚對著把他們寺當成圈養情人所在的皇帝可是多有月復誹,能有這番發自真心的微笑可不容易。

「是長安來的高僧辯機大師,他應邀來我們寺廟講經,師叔們正在歡迎他呢。吳施主,你要不要去听听?」

辯機?听到這個名字,吳悠卻是下意識的驚呼道,「他不是早死了麼?!」

「吳施主你在亂說什麼。」小和尚听到這話,面色一沉,顯然心中也是十分崇拜那位高僧的,當下有些怒氣,「辯機師傅今年才二十六,離圓寂之日還有好幾十年,哪有你這麼咒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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