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陌塵坐在床邊哭笑不得的看著睡夢中的夕顏。「唉!」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手指輕輕地描畫著那絕美容顏的輪廓。
為什麼你要是邪醫聖女,倘若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該有多好?為何誰都不是翩翩卻是邪醫?當年你為什麼不肯救柔兒,還是說當年你就害怕柔兒會和你爭這後位,所以不肯救她?你知道嗎?你的容貌和柔兒的真的好像,像到有時就連朕都無法分清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在朕得知你就是邪醫後,在心里除了那該有的恨外,更多的卻是心痛,是無法抑制住的心痛;朕想也許•••朕已經有些喜歡上你了。
想到這里,藍陌塵猶的一下便將手縮了回來;而後怔怔的看著那只手發呆。而後喃喃自語道︰
「我真的喜歡上她了嗎?不可能的,我愛的明明就只有柔兒,這世上除了她再也不會有人可以牽動他的心了不是嗎?可是剛剛為什麼會說他喜歡這魔女?」
看了看夕顏的容貌,又想了想。
「一定是因為她的容貌太像柔兒了,所以才會導致他將她給誤以為成柔兒從未離開過他;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的。」
說完之後,藍陌塵就起身走到貴妃榻前坐下,向外面沉聲道︰
「張德海,將奏折拿進來,今兒朕就在鳳儀宮批閱奏章。」
「是」一會兒,就見張德海手捧奏折弓著身子走了進來,將奏折放在藍陌塵面前,看了一眼仍舊睡得安穩的皇後,便帶著滿心的疑惑又下去了。
藍陌塵看著手上的奏折,偶爾用狼毫筆點著朱砂在上面寫寫畫畫,偶爾又會抬頭看眼夕顏,而後就是無奈一笑,便復又低頭批閱奏章。
日正當空,百花欲遮還羞,半開半掩的屹立在驕陽下。偶爾會有幾只蝴蝶依舊不辭疲憊的在花間飛舞。鳳儀宮里被藍陌塵遣退的宮娥們面無表情的站在廊道里,等待主子的傳喚。在門口一群太監手里端這金色的器皿,不用想就知道里面一定是午膳,只是皇上還沒有發話,所以沒有人敢進去,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外面,任憑汗水留下來也不去擦。
而里面的藍陌塵早已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斜靠在貴妃榻上睡著了,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已經到了用膳的時間。
這時躺在床上的夕顏才幽幽的睜開雙眼。「哈」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這才下床,睜著一雙迷蒙的睡眼,就向著梳妝台走去,當再走到貴妃榻前時,瞬間睡意全無,雙眼大睜,看著睡的非常安靜的藍陌塵,右手伸出來顫抖著指著藍陌塵,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怎麼會在這里,還有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我都沒有感覺到?「啪」夕顏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低喃道︰
「該死,怎麼就忘記了呢!每次只要一使用催眠術隔天就會睡到下午。」
而後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陽。「這次醒得還早了些。」
說完就走到銅鏡前坐下,用梳子梳理著烏發,而後就如平時一樣,簡單的做了個發髻,就拿起衣架上的白色紗裙往屏風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