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荒蕪的樹木茂密的生長著,雜草叢生處,偶爾飛過幾只烏鴉,傳來幾聲野獸的叫聲合著呼嘯而過的風聲,讓人听後便忍不住瑟瑟發抖。只見不遠處一座破廟,那廟中閃爍著火焰,將整座廟宇照的恍如白晝。被綁來的碧兒躺在地上依舊昏迷著,黑衣蒙面人則是圍著火堆而坐。一直信鴿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在那領頭的人手上;只見那黑衣人從信鴿的腿上取下竹筒,將紙條取出,看完後便又從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丹藥對著眾人道︰
「主上有令,只要讓邪醫服下這粒丹藥;不但不可以傷害她,還要我等一路暗中保護她直到進宮。」
其他人听後,都以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那人;只見那人雙手一攤道︰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主上的想法。畢竟他不但是主子也是九五之尊,我們的又怎麼可能猜得透他的想法。」
「這倒也是。」另一黑衣人說完後,便將目光投向昏迷中的碧兒,疑問道︰
「你們說這邪醫,真的可能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婢女而來嗎?」。
「主上說她一定會,因為她是邪醫聖女。」
「這麼看來,主上倒是挺了解她的。不過你們說這邪醫性取向會不會有問題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說話的身上,只見他接著道︰
「不然為什麼邪醫她不但不和其它的妃嬪爭寵,還要去救一個對自己最具威脅的人呢?所以我猜她與這名叫碧兒的丫鬟一定有問題。」
那些黑衣人听後,全都不約而同到點頭道︰
「分析的有道理,那邪醫與這碧兒的確有問題。」
而領頭的黑衣人則是輕笑一聲道︰
「也許這名碧兒是男子也不一定啊!」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似是在說「老大,您開什麼玩笑,那明明就是一女子好不好。」
「是不是,我們將她的衣服月兌了不就知道了。」
「這••••老大,不適合吧!畢竟她是女的,我們是男的;這男女有別,這••••」
只見那老大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道︰
「誰說她是女的了。我看到的她可是身著男裝的。」
說完便起身走到碧兒的身邊蹲下,伸手解著碧兒的衣服。而其余的人見後都在心里暗想「這老大可真是夠饑不擇食的,連這麼平凡的人也要。不過,又便宜不佔那就是傻子了。」
這樣想著,便一同起身來到比爾德身邊,而那老大也剛好將碧兒的最後一件衣服給解開。當衣襟被拉開後,所有人都驚愣在原地,當然除了那位老大。看來我的猜測是真的,早就看他與其他的女子有所不同了,原來她真的是男的。而且若是猜測不錯的話,他應該是邪醫的愛人。
站起身看著呆愣的人們,便收起那隨和的表情,對著他們道︰
「好了該看的也都看了,我們也該行動了。」
所有人回過神後,便齊聲道︰
「是。」
黑衣老大拿著碧兒的玉笛,交給一名黑人道︰
「你將這玉笛交給邪醫,而後便回來。其他人全都準備準備。」
黑衣人接過玉笛,也沒有說話便飛身而去。其余人全都以布擦拭著自己的佩劍,而黑衣老大則是站在外面,看著烏雲密布的夜空。
看來今晚注定要有一場腥風血雨的廝殺,只是,死的那方卻注定要是我們。
————驛站————
風帶著枯黃的草葉呼嘯而過,吹走了院落里的枯葉,也吹動著屋檐下的紅燈籠。偶爾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和烏鴉的叫聲,蟋蟀依舊在草叢里面鳴唱著,只是聲音被風聲給掩蓋的已經听不甚清了。夕顏站在外面,閉著雙眼任憑狂風吹動的她的衣裙同時也吹亂了她的秀發。
碧兒,你現在在何處?過得好不好?為何我總是無法將你忘記?你真的好殘忍,好殘忍。怎可如此絕情的對我?
突然一道碧綠色的光芒直沖她而來,正在冥想中的她,听到異樣的聲響後,便睜開雙眼看著急速而來的綠光,伸手將其接住,見是碧兒的玉笛,上面還附帶著一張紙條,便急忙的打開只見上面寫著︰
若是想要他平安無事,那你便獨自一人來東面八十米外的樹林中,若是不來•••那你明日一早收到的便是他的向上人頭。
看著這張紙條,雙眼都被血紅色所代替。手緊緊的握著那只玉笛,滿身的肅殺,嘴角勾起一個無比邪魅又冷酷無情的笑。那個很久都沒有露面的修羅之王,今日再次的回來了。居然有膽來威脅我,看來今日我這雙很久都未曾沾血的雙手,又要染滿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