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行人帶著碧兒浩浩蕩蕩的向著驛站的方向行去。可是沒走多遠便听到遠處傳來打斗的聲音,就听老大沉聲道︰
「看來我們是猜對了,邪醫真的遇到殺手了。」
「那我們快去保護她吧!主子不是說,絕不可讓她受到傷害嗎?」。
听到痕的話,他不由得在心中冷冷一笑。不讓邪醫受到傷害,而他卻因忌憚邪醫的能力便這樣傷害于邪醫,這是多麼諷刺又可笑的決定啊!看了痕一眼,點頭便一同運用輕功向著夕顏那里行去。
而夕顏這里,已將那些人殺得只剩一個,正與他在激烈的廝殺之時,就在轉身再次回身刺向那人之時,無意間瞥見了被綁得如同粽子一般的碧兒,心里便忍不住焦急起來;就在她晃神的瞬間,那人躲過了她的劍,便反手一轉,他的劍便再次的向著夕顏刺去。夕顏見後,轉身後仰,手中的利劍便刺進了那人的胸口。那人看著胸口,向後退了幾步,用劍支撐著緩緩的跪在地上,閉上了雙眼。
夕顏看著碧兒,用劍指著那些人,寒聲道︰
「我來了,把他放了。否則,我要你們死的比他們這些人還要痛苦千百倍。」
風凌厲的刮著,吹動著的衣裾在空中撲撲作響。黑發飛揚,夕顏將手中的寶劍攥得更緊了一些,滿身死亡的氣息,嗜血的眸光看著他們。劍身發出冰冷的寒光,隨著她的飛身前進,劍身之上的肅殺之氣便撲面而來。他們看著雙目血紅的夕顏,縱使再如何的假裝鎮靜,心中卻仍舊止不住的害怕。畢竟,當初的那些傳說,沒有人會不知道。但見痕一把將碧兒拽過來擋在前面,手中的劍,橫擔在碧兒脖頸上,對著夕顏道︰
「你在敢向前一步,他的人頭便會先我們一步掉落。」
夕顏見他們以碧兒做擋箭牌,便及時的收手;恨恨的看著他們,寒聲道︰
「我再說一遍,將碧兒放了。不然,你們全都為他陪葬吧!」
說完便再次的揮劍向他們刺去。她在賭,堵他們不會真的想要傷害于她;因為倘若他們真的會傷害她的話,那麼剛才就不會只是立于一旁觀戰這麼簡單了。
只是她猜測錯了,他們也許並未有想要殺她的意思;但,那也只限于她,而並未包括碧兒。只見痕握住劍的手稍稍一動,碧兒的脖子上便出現了一條血痕。
「我們也許並不是你邪醫的對手,也並沒有想要你性命的想法。但是,他•••」
將劍又進了一步接著道︰
「主上沒有說要留他的性命。」
血從碧兒脖子上緩緩流出,滴落在那白色的錦袍上,暈開一朵朵的梅花。由于疼痛的原因,碧兒的口中發出一聲悶哼;卻未睜開雙眼。夕顏見後,手緊緊的攥著劍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傷口的血留得越來越多,傷口也越來越痛;卻及不上她心中的痛。她好恨現在的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碧兒被人傷害,卻無力將他救出。
「你們究竟怎樣才會放了他?」
雖然知道自己從愛上碧兒的那刻起,在這世間就再也不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只是她一再的告訴自己,即使再怎麼擔憂碧兒的安危,也絕不可以袒露出來,而今日,卻是怎麼也無法假裝不在乎;她真的害怕碧兒就會這樣的離開,縱使她已與碧兒分手,卻仍舊是無法放開心中的愛。
冷冷的看著他們,等待著他們的要求。而他們听夕顏如此一說,老大便拿出那顆黑色的丹藥,用力一擲便直沖夕顏飛去。夕顏見後伸手接住,放在鼻尖輕嗅一下,瞳孔猶的一下便縮緊。
「只要邪醫你服下這粒丹藥,我們自會放了他。」
邪惡的一笑,看著他們用冷酷無情的口氣道︰
「要本宮怎麼相信你們?」
「我們說話算話,絕不會食言。」
此話一出,夕顏便滿目戾氣的看著他們悠悠得道︰
「化功散?呵呵•••想不到,我邪醫也有受人威脅的時候,希望你們說話算話。否則•••不要以為我邪醫武功盡廢,就無法殺人。」
冷冷的說完便自嘲的一笑,仰首便將藥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