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殿,胡王把多多放在榻上。
「快去叫太醫。」
「大王且慢!」梁永使了個眼色。
「你們都下去吧!」胡王命令。
「大王,救醒她很簡單,只要用鮮血喂她便可。」
剛說完,胡王便敏捷的從靴子中拿出匕首,就往手腕上一劃,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大王!」
「無礙」把血滴進多多的嘴里。
「些許便可。」梁永趕緊給胡王止血,並找到藥包扎拉起來。
「她什麼時候能醒?」
「明早,肯定就醒了。」梁永收好藥。
「你怎麼這麼了解?」
「大王,難道忘了,七年前我去北海取夜明珠了。當時,還多虧一個魔靈島的人相救。」
「救你?」
「是啊」不禁笑了笑,「差點掉進海里淹死。可是救了我之後,就讓我快走,因為當時天色有點暗了。他怕他會傷害我。在我執意詢問下,他就跟我講了魔靈島人的習性。」
「為什麼他們會這樣?眼楮?」
「听說是他們島上代代都要為練「冥球」而割血,食黑母蚌。而黑母蚌本身存在一種特殊的毒性,一旦食用,便嗜血成性。食用久了,自身也變得跟黑母蚌一樣,會在黑夜中嗜血。白天他們則是很正常。但是,嗜血久了,就會懼怕白天的陽光。大概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回頭看看躺在榻上的多多,臉上的擔憂消失了些,「明天你一定要醒來!」
正午時分,陽光早就灑滿了屋子,躺在床榻上的多多開始有了動靜。
「蝶舞」胡王輕輕的叫著,聲音甚是溫柔,「蝶舞?」
多多感覺有人在她身邊,「我死了嗎?」。聲音微小,開始慢慢睜大眼楮,眼前模糊的景象開始變得清晰。
只見胡王,臉上一片欣喜。雙手握著多多的肩膀。多多先是驚訝,後來身體里傳來疼痛的訊號,讓她不由得叫出聲,「好痛啊!」
「我弄痛你了嗎?」。胡王的聲音輕輕地夾雜著沙啞。
看著胡王關切的眼神,多多不由得心里升出一種寬慰的感覺。好想抱著眼前的大人,大哭一場。然而,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該,也不可以那麼做。只能淡淡的說,「不是」然後推開胡王。
她的動作卻深深刺激了胡王。「她討厭本王嗎?還是她怕本王?」
仍在一旁的梁永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蝶舞姑娘,大王昨夜發現你後親自抱你回來,還親自割血喂你,你就這般報答!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梁永!」
「割血?喂我?」多多輕聲說著,感到莫名,但還是露出笑臉,「奴婢謝過大王,謝大王救命之恩。」說著想起身。
「不用,你就好好養著吧!你休息吧!我再來看你。」說完拉著梁永出去了,怕梁永再說什麼過激的話。
胡王走後,多多躺在床上。
「他,救了我?為我割血?」
也許是因為又一次逃過鬼門關,也許是因為胡王對自己百般用心,也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淚水從眼角溢出,流啊流,一會便浸濕了枕頭。
傍晚,胡王匆匆處理完政事,趕往正殿寢宮。
出乎意料的是多多又不見了。胡王于是瘋一般的在正殿里穿梭,卻偏偏在正殿側廳向外出門的走廊上看見了多多。她一個人披著件粉色的斗篷,呆呆坐在那里,傍晚淺淺的暮色下,這幅畫面甚是迷人。只是看著有些悲涼。她眼楮望著遠處,好像在看天空,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再看。嘴動著,好像在自言自語。
胡王用最輕的腳步慢慢停在多多身後不遠出。想听听這小妮子到底在說什麼。仔細一听,原來這小妮子還會唱歌,就是唱的好像很吃力,一個字一個字咬得很吃力。
「……/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在你手里/不/舍/不……」
唱著突然停了,好像有吸鼻涕的聲音。胡王慢慢在走進一小步。
「如果你不是胡子軒,我們不是這樣的相遇該多好」聲音雖小還是傳到胡王的耳朵里。
「我也許就能愛的理直氣壯些!」一句話,胡王如五雷轟頂,不是疼,而是驚,也是喜。
向前一步,大手一把撈起坐著的美人……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嘍!!「嘿嘿,一般人我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