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屋子,白色的紗帳,模糊的人影。
「要死的,為什麼眼皮打架,就是睜不開。」剛有輕微意識的多多又昏睡了過去。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此時,斷腸人又何止只有在天涯的那個。
楚蕭何和楚霓裳面對著面,尷尬的氣氛能凍死一億只蚊子。
倚在床榻上,楚蕭何蒼白的臉色明顯的好轉。但氣氛卻僵得他臉色有些發青。低著頭,又好像犯錯的小孩。
楚霓裳紅著臉頰,沉默不語,偶爾瞟上楚蕭何一眼,又放下那迷人的眼瞼。
這都怪靜修道人,好好地干嘛要提起婚事。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兩個人。哎。兩小無猜,可時間在他們身上上不再是催化劑,而是一把王母娘娘的簪子,把楚河漢界畫的清清楚楚,只是楚霓裳還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問世間情為何物,所謂不是一物降一物就是一物傷一物,埋怨不得,恨不得,誰叫你傻呢?
「師姐,」楚蕭何終于開口了。
這一句卻讓楚霓裳心顫得快要碎掉了,紅暈泛在臉頰,怯生生的看向楚蕭何,好像他倆是第一次相間。
看著師姐的這幅表情,楚蕭何,口難開啊!口難開!
「我•••」楚蕭何吞吞吐吐。
「你不用說了,一切听師傅的!」起身羞答答的離開了。
靜休當然想楚霓裳嫁給楚蕭何,畢竟兩個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雖然半路把一個送到施宇。要不他也不會再楚蕭何離開是將楚霓裳許給他。
楚蕭何愣愣呆在床上,「師命難違,但是自己心里明明喜歡的是曦兒,這樣也對不起師姐啊!」臉上愁容再起
「師傅,這個美人還不醒!」楚素素看著靜休,「您要不給她施施針吧!」
「她現在只是昏睡而已。」靜休捋著胡須。
「誒」楚素素臉上多了一絲笑意,伸手模著多多拇指,「師傅,她帶的這個東西好漂亮!」
靜休不自覺又盯了盯多多手上的扳指。
「我在沃良宮里呆了三年,新奇漂亮東西也沒少見,但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東西。」
「難道是命里注定!」靜休皺著眉頭,盯著多多。
「叫你師姐去偏廳,我有事跟她說!」轉身離開。
楚素素先是一愣,然後不緊不慢,「哦。」
沒一會,陰暗寬敞的偏廳里出現了兩個身影。
「師傅,你叫我?」
「霓裳,師傅想問你,你真的要嫁給蕭何?」
「師傅」低著眸子,臉又泛起紅暈,「當然了。」
「你也知道小楚心里現在沒有你了。」
一句話,楚霓裳身子冷的一陣,「師傅?小楚跟您說了什麼?」
「沒有,只是師傅怕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讓你悔憾終生。」
「不會的師傅!只要嫁給小楚,哪怕讓我••••」
靜休打斷楚霓裳,「你這的什麼都願意?」
「是」眼里冒著不可催的堅毅。
「師傅,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錯一次!」看著楚霓裳。
「只要師父不讓消除解除婚約,霓裳什麼都能做!哪怕讓我成為黑母蚌的祭品!」
「今晚子時你到曦兒房中來,記住只有我們三個人。別讓素素和小楚知道!」靜休言語。
「是」楚霓裳沒多想,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楚蕭何,昔日的火狐狸,殺人不眨眼的火狐狸咋就成這樣了,所謂愛情是毒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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