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敬與南子听得青兒的聲音,都恨不得立刻把青兒掐死算了,只得匆匆收斂衣服。梅敬本欲藏起來,卻左右不見藏身之處,只得憤憤罷了。
南子恨得牙癢癢,看梅敬整理好後迎出去,帶著惱意喊道︰「這里!」
青兒听到南子回答,這才端著茶壺出現,做出怯怯的樣子說︰「見過姨娘。」又看見梅敬,做出驚恐之狀,結結巴巴的說︰「見過大爺。」
梅敬見來的是青兒,又見她嬌柔可憐,美貌遠勝南子,心里愛極,眼里便直勾勾的只有青兒了。
南子也听說過梅敬欲強行非禮青兒之事,但是當著自己的面兒,梅敬就一副垂涎青兒美色的模樣,卻讓南子身為女人的驕傲有些受傷。
「我叫你什麼時候來?誤了這多時辰,是不是以為我不敢罰你?」南子冷著臉,惡狠狠的對青兒喝道。
青兒跪在地上,哭著說︰「姨娘恕罪,原是奴婢忘了。我們爺今兒早上特意泡了好茶,讓奴婢給柳姨娘送去,說是天冷了喝不但暖和于身子也是有益的,奴婢去給柳姨娘送茶路上想起來南姨娘的吩咐,就趕忙過來了。」
梅敬不知這里面的緣故,見青兒小小的一個團在地上,肩膀瑟瑟發抖,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勸道︰「還請姨娘息怒,小丫頭們粗心大意也是有的,畢竟是四爺屋的人。」
南子見梅敬求情,原只有三分怒也變了五分,輕輕一哼道︰「既有好茶,為何只給柳姨娘,旁人都沒有?茶留下,你滾吧。」
青兒猶豫道︰「這……這奴婢回去怎麼跟柳姨娘交待呢?」說著作勢要藏起茶壺。
南子本就是個爭強好勝不讓人的,她初來乍到,老爺寵愛,又自負美貌年輕,連梅雲氏都不放在眼里,何況一個小小的柳姨娘,說著就從青兒手中搶過茶壺,就著壺嘴就喝起來。青兒見狀,哭哭啼啼的走了。
南子看著青兒那瘦弱的身影,怎麼都不順眼,見梅敬猶望著青兒的背影出神,醋意頓生︰「大爺若是喜歡這丫頭,我去替爺叫回來如何?」
梅敬見美人著惱,一把抓過南子又是一頓揉搓,大腿頂著南子,頭埋在她雙乳之間,壞笑道︰「那樣的黃毛丫頭,哪里比得了姨娘?」兩人今日被青兒撞見,卻不知害怕心虛,只顧求歡。
不過片刻,南子已經袒胸露乳,她依在牆上,將腿抬至梅敬胯下,腳趾玩弄著梅敬,蕩笑道︰「乖兒子,姨娘賞你喝茶。」說著將茶倒在自己胸脯之上,梅敬便湊上來在南子胸前一陣狂舌忝。
青兒備下茶水不過是賭運氣,卻哪里知道收到這樣的奇效,梅敬竟然以這樣的風流方式飲下了這致命之茶。青兒恐兩人偷情被人發現,這毒茶之事被人捅出來,離了留芳苑後也未走遠,收拾好炭簍子後,便在濺玉閘蔭蔽處找了個地方坐下,為二人把風,一邊還听著二人的動靜。其實留芳苑稍顯偏僻,平日里少有人至,青兒獨個兒坐了良久,也未見人來。枯坐不久,青兒卻忽然想到「蘇青主怎地未來?」
想到蘇青主未至,青兒又開始謀劃,若是他來了,是攔住還是不攔呢?讓他撞破南子與梅敬通奸,那自然是不能再在梅家住下去,也就不會再來打自己的主意,能少防備一個人,解一時之危也是好的。青兒又想,若是兩人能為南子吃起醋來,私斗至死,那豈不妙哉?青兒自顧胡思亂想,而蘇青主卻始終沒有出現。
在听花小閣的蘇青主不是不想來,奈何幾個大人欣賞他得很,定要與他清談,蘇青主只得勉強應付,而心卻早飛到了留芳苑。梅牧、梅政二人見蘇青主獨得風光,都羨慕不已,梅敦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刺史梁海山在寧州三年,政績上毫無建樹,不算貪,也算不得廉,不算昏,也算不得明;乃是家族蔭蔽下中規中矩也一帆風順的人。希望有朝一日,如梁海山這樣為一方大員,便是梅牧的心願。他是司馬陳博英的女婿,這些年借著岳父的提攜,在衙門里也算做得不錯,只等有些資歷,朝廷恩典放他個外任,帶著妻子離開梅家,外出為官,便可海闊天空。
梅牧的母親原本是梅府的丫鬟,在梅敬尚在襁褓之中時,梅牧的生母被梅興林看上後要了身子,在梅牧出生幾年後便疾病暴亡。而梅牧作為一個沒娘,又被正室不容的孩子,日子過得非常辛苦,萬幸那時候梅老婦人尚在,梅牧得到些許庇護,不然說不定也如母親一般暴亡也說不定。因為整個童年及少年時期,都受到梅雲氏的欺壓,進而在下人們面前也沒有體面,梅牧對梅家的感情極為淡漠。而梅政則不同,他是梅雲氏親子,而梅敬又如此不堪,梅雲氏每每對他垂淚言「我只能指望你了」使他又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認為梅家光耀門楣的責任,自己理所應當的挑起來。對于梅敦這個出色的弟弟,他有些嫉妒,但也希望日後梅敦能成為他的幫手。
梅敦今日明顯心不在焉。他一心想帶著母親柳姨娘與青兒離開梅家去京城求學,眼見幾位大人在,便動了心思,想借幾位大人成自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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