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欣然小小年紀,就成功解讀了家傳的青帝鴻然典籍真解,以十二歲的稚齡,在同輩中率先成為一級仙道士,在同年、同輩中是不折不扣的天之驕子。
「嗷!」崔立突然四肢著地,仿若狼一樣狂嚎起來,那狂狼樣的勢與他的姿勢重合,整個身體都猛的大了兩圈,整個倉庫都在微微震動。
「這麼丑的勢呀,你還真拉低人類的平均水準,怎麼不干脆去當野獸。」無視了某人臨戰突破,姚先繼續嘲諷中…….
劍豪養氣,氣滿而孕勢,遂成劍尊。
若氣是人體內部的能量,那勢就是初步的天人合一,以內及外,溝通天地,化天地靈氣為己用,兩者之間的差距不亞于仙凡之別,
崔立能夠運用勢強化自己肉身,無疑證明他已經過了地關,成為真正的六級強者,和五級出頭的姚先,實力差距更大了,這樣還敢繼續開嘲諷,難道真是不知死活嗎。
「原來,這就是六級強者的感覺,我的勢就是我的驕傲,就是荒原獨狼,不,應該說,狼就是我。不錯,不錯,我感覺現在最少比剛才強了一倍。」
「你盡管耍嘴皮子吧,實力才是硬道理,不管你說什麼,這都將成為你的遺言,馬上,我就要你撕成碎塊。」在實戰中成功晉級,讓崔立得意忘形,那赤紅的獸瞳死死盯著姚先,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實現自己的承諾了。
但獸血沸騰的他,顯然沒有得到回答的耐。
「嗷!」
和姚先一樣的不宣而戰,一聲狼嚎在倉庫中來回回蕩,他猛的發起了沖鋒。
兩者之間不到五米了,姚先還在笑,嘴里卻在低聲說些什麼。
那呢喃的聲音,卻瞞不過靈敏的惡狼,姚先是在說。
「你猜猜,我的劍在左手呢?還是在右手?」
剛才那把鋒銳無比且無影無形的寶劍,差點就割斷了他的喉嚨,自然讓他記憶深刻。
聞言,崔立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姚先的雙手。
看到狼先生瞄向自己的手,姚先突然雙手抬起,猛的合十,使勁一拍掌。
若使用了什麼秘法,擊掌聲仿若滾雷一般,在倉庫中來回回蕩。
「都不在,哈哈。」隨著而來的,是姚先一點都不好的恥笑。
這突然的變化,巨大的響聲,讓注意力都在姚先手上的崔立猛的一愣,正如受驚的動物一般,本能的倒退數步。
這姿勢,這動作,就仿若在逗弄家中的寵物貓,先吸引它的注意力,再猛的在它面前拍掌,嚇他一跳。
看到姚先還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仿若在看一只可愛的小動物,崔立徹底抓狂了。
「去死!」
狂怒的獨狼一個猛撲,巨大的爪子劃破天空,那目標正是笑眯眯的姚先,可姚仙人卻依舊沒有行動的意思,只是笑眯眯著看著自己的對手。
「五米,四米,三米,死吧!!!」心中在計數,但手下卻毫不留情,六級強者全力一擊,足以摧毀眼前的一切。
「啊!?」
可惜,那爪子就在姚先額上停住了,不是崔立突然改變主意,而是他實在揮不下去了。
剛剛突破地關的崔立,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圓睜的血目死死的瞪著姚先。
那血紅的眼楮已經恢復了些許清明,但瞳孔中卻滿是不敢置信的質疑。
「為什麼我會死?」
接著,事態的發展,就揭開了謎底。
震岳強者崔立脖子猛的裂開,瞬間分成了兩半,身首分離,就在他進階的當天,當場死亡。
而在他脖子背後,一個粘著鮮血的無形劍正在空中時隱時現,無疑就是殺死他的凶器。
「哎,孩子,我都提醒你了,既然不在我的手上,自然就只有浮在空中了,你卻偏偏要撞上去,還記得嗎?我說過,不管有多強,殺人,也只需要脖子上的一刀。」
對著無頭尸體說完最後的諷刺,他猛的一抽,一根鋼琴線猛的回縮,在空中劃過一條閃耀的弧線,打著旋的無形劍也隨之重新落回他的手中。
御劍傷人,奪人首級與千年之外,那是八級浩劫強者劍神的本事。
姚先的境界實力,離御劍傷人還早的很。
而剛才,細小的鋼琴線把無形劍吊在空中,那剛才的逗貓動作,只是在調整劍鋒的高度和角度,等著對手送上門,那不斷的惡毒諷刺,更是讓對方失去理智,送上門找死的激將法。
從交手至今,整場戰斗的節奏都被姚先掌握,如此輕輕松松,就干掉比自己高一個檔次的對手,把對方玩弄于鼓掌之中,姚先的戰斗經驗和智慧,異常可怕。
而最可怕的,卻是那異常離譜的鎮定了,戰斗之中,完全沒有一絲畏懼,面對比自己強的對手,仿若面對一只正在咆哮的小犬。
戰後,越級挑戰成功,卻也沒有一絲欣喜,仿若理所當然一般。
此時,姚先說道。「出來吧,早就知道了。」
姚先當然沒有習慣對著死人說話,他的笑容卻是對著木欣然隱藏的地方。
「出來吧,小欣然,再不出來,我就找你收額外的學費了。」
既然被發現,再躲避也沒有意義,木欣然以最快的速度整理散亂的衣裝,跑了出來。
「姚先哥哥,你好,初次見面,你來救我呀。呵呵,你真好。」木欣然也是聰明,沒有問為什麼姚先這麼強,更沒有問他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開口都是感謝。
那甜膩膩的嗓音能融化鐵石心腸,那清活力滿分的燦爛笑顏如盛開的鮮花般善心悅目,但可惜,姚先的心腸又怎麼是區區鐵石能夠比擬的。
姚先雖然還在笑,但那微睜的眼楮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滿是冰冷的殺意。
若不是眼前的掃把星,自己的妹妹怎麼會無辜受到牽連。
那一巴掌扇在姚玲玲臉上,更扇在自己的心上。
雖然施暴者已經伏誅,自己的妹妹也獲得了成長,但無疑,妹妹還是吃了大虧,痛愛妹妹過頭的姚先怎麼可能不抓狂。
若不是自己妹妹明顯和眼前的惹禍關系密切,姚先真打算好好教她為什麼自己被稱作妖仙。
半天,姚先再閉上了眼楮,收起了那刺眼的寒芒,再睜眼,已經是朋友間熟悉的慵懶了。「不用謝,我和你表姐關系不錯,你又和我妹關系不錯,我救你是應該的。」
聞言,木欣然大喜若望。「果然我是命運中的主角,就是一時遇難,也有貴人相助。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眼前的難道就是我的貴人。」
當即,放下壓力的小嘴動個不停,嘰嘰喳喳的不斷打听姚先的秘密。
「這麼容易就搞定了那個崔立,姚哥難道你已經是天災級的武者了嗎?」
「姚先哥是怎麼跟進來的。還有,你明明是可以使用劍氣的武者,怎麼還可以使用道法。」
「姚哥你和茉莉紗是什麼關系。」
「姚哥你是從那個找到金翼靈貓的。」此時,姚先背後的帶子上,不僅多出了崔立的首級,那綁了一只似貓似兔的金s 有翼異獸。
此時,在姚先背後,這金s 貓兔卻異常乖巧,除了身子不住顫抖外,根本就不敢動彈,完全沒有傳說中那樣異常難纏。
顯然,在找崔立之前,姚先就順手把這出名難抓的金翼靈貓收入囊中,
至于為什麼貓兔會這麼乖,那就是另外一個慘絕獸寰的故事了。
面對這個小淘氣旺盛的好奇心,姚先只是笑笑,沒有多說,只是等她說累了,補上了一句。「我還不想露底,若是你嘴巴不會把門,我就幫你把上吧。輕輕一劍而已。」
語調不高,語氣不重,但木欣然听到的時候,卻不知怎麼,身子猛的不住打顫,仿若被什麼食人猛獸盯上了。
于是,意識到對方不是說笑的木欣然閉上嘴,使勁點頭,生怕對方嫌自己羅嗦,一刀就讓自己步上了崔立的後塵。
出了門,姚先就三下兩下無影了,門外的,卻是一地人首分離的死尸,木欣然一邊拍拍小胸膛,暗自後怕,一邊小心翼翼的走出港區。
剛出門,她就遇到了墨寒梅本人親自來援,總算松了一口氣。
看著那面s 晴不定的表姐,小掃把星還在默默嘀咕。「怎麼寒梅姐明明是天災級強者,怎麼給我的壓力還不如那個姚先,難道那家伙比表姐還強。」
「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她不由得又想起姚先最後丟下的一句話,心中坎坷不安起來。
但一直到晚上,也沒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她也放下心來。「呵,我也是神經過敏,姚哥一個大人,怎麼會和我一個小孩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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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午夜,木欣然卻被冷風吹醒了。
四周望望,她卻發現自己被掛在空中,而身上卻除了貼身的內衣,什麼都沒有。
雖然是剛剛進入夏天的七月,但臨海城市晚上的寒風依然寒冷,更不好說此時更在高空之中。
那刺骨的吹著木欣然不住顫抖,而更為難堪的是,風一吹,自己一搖,那綁在敏感部位的麻繩卻讓她更加難受了。
往ri小欣然也修煉了些基本的武技,對付一兩個壯漢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此時,卻渾身酥麻無力,無力掙月兌。
「有人嗎?」全力的呼救沒有得到回應,這四周的環境卻看起來像是大廈的頂部。
突然,地上多出數十個銀白s 的大字,她總算知道發生了什麼。
「熊孩子,也是要管的,要不會翻天的。掛你兩天,外面看不到也听不到,就不用擔心光外泄了。你去臨市郊區玩兩天的字條我已經留下,那里信號不好,電話什麼的也不用擔心。你就乖乖在這里反省兩天吧,下次惹事前多動動腦子,不是每次惹事都有人幫你收攤子的。」
「ps.敢多嘴的話,這捆綁的視頻我就放網上了,不會打馬賽克哦。」
「姚哥哥,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這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調很高,但卻由于屏障沒有傳出去很遠,更沒有得到絲毫回應的可能。
惡人只有惡人磨,小惹禍遇到了妖仙,自然得到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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