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長著一副「酒品很差」的臉,事實上…
亦是如此!
羅格看著床上的「飛來橫禍」,無奈地扶著額頭,笑個不停。他想,他自己一定是瘋了,既不圖她的財,她又無色可圖,干嘛還像個全職女乃爸一樣照顧素未謀面的她。
她喊熱,羅格給她褪去校服外套。她喊渴,羅格給她喂溫開水。她喊她想吐,羅格又抱著她去廁所吐。她喊她想她媽媽,羅格就給她唱搖籃曲…
終于她睡熟了,已經是快凌晨五點了。
達拉側躺在羅格的床上像一只小蝦米一樣,蜷在一起,兩只手攥成拳頭緊緊護在心口。嘟著小嘴,嘴里時不時蹦出幾句吳儂軟語。
羅格在沙發上小憩了三個小時,到了八點又醒了過來。雖然的收入很好,足夠他豐衣足食,但是兼工還是要做,他想賺多一點錢自己開個。
「啊!!!!!!!!!」
女子特有的尖聲尖氣。羅格想︰喲,小姑女乃女乃這麼早就醒了。
「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把你…」他還來不及把「帶回來」這幾個字說出來,一個雷厲風行的黑影就佔據了整個洗手台。她瞪著他,指著自己那雙仿佛黑巧克力甜甜圈一般的眼楮,嘶聲力竭地說︰「娘的!!!你是誰派來的男佣!!怎麼不叫老子起來卸妝!!!不知道化妝品隔夜對女人皮膚損傷很大嗎!!!」
說完,她就一股腦栽進水池里。羅格瞬間就石化了…
敢情這丫頭把我當成她家佣人了?
空氣里彌留著清幽的香味,羅格站在客廳的窗前吞雲吐霧,大雪已停天已亮透,光走進來將羅格英俊的臉龐刻畫的更加具有稜角。達拉從洗手間走出來,一坐在了沙發上,大腿翹二腿,隨手拿起桌上紅黑相間的煙盒,嫻熟地取煙點煙…
羅格這才仔細注意到女孩的長相,她化妝和褪妝完全是兩個狀態。一個是妖艷鬼魅的烈火玫瑰,一個是清新干淨的果色薔薇。
「對了我還沒問你誰呢。看著怪眼熟…女乃女乃的,怎麼就記不起來了呢。」
「咳咳,也不知道昨晚是哪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耗子一口一個大叔叫得多親切。」羅格沖達拉翻了翻白眼,他這下終于明白什麼叫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了。
她低頭思忖片刻,一臉認真又疑惑的表情︰「難道昨晚那個大叔不是木秦派來跟蹤我的人嗎?」
「你夢著呢吧你!這里是我家。我根本不認識你。」羅格快步走上前把達拉叼著的香煙搶過來捻滅,說︰「想早死就繼續抽吧!」他穿好大衣從小羊皮錢夾里取出一張嶄新的一百元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臨走前說︰「你若想睡就繼續睡,若想走就走。走之前把門給我帶上,我可不想被小偷闖空門。」
語罷,他行色匆匆離開,消失在雪後的大霧里。
這間七十平米的公寓是羅格為妖準備的二十三歲的生日禮物,但是還沒來得及把它送給她,她已經離自己遠去。
想到這里,羅格就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回頭望這棟公寓樓第三層的第四個房間,撢了撢煙灰,想︰那個女孩應該就會自己離開吧,那麼這里就租出去好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用盡千年,只換來你一時燈火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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