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的事發生後,女乃娘一刻也沒有停止奔波。奴兒是她唯一的希望,明知此事與相府月兌不了干系,可焦慮早讓她變得六神無主了。
萬般無奈之下,她終于見到了要見的人。
可現在那男人依然安穩的站在那,沒有絲毫焦急的神色。
女乃娘直直的跪了下去。
「求您救救奴兒吧。就算為死去的惠妃,求你救救她吧。」她語無倫次的說道。
「不是我不救,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沒辦法。」看著她的樣子,他痛心的說道。
沉默之後,女乃娘站起了身,恨恨的看著他,「你沒辦法?普天之下,你若沒辦法,誰還能救得了她?你真的忍心她死在監獄里?我早該知道的,依舊是為了權勢,為了十四皇子的天下,你依然不會救她,你仍然是那樣冷血,一如十八年前一樣。」
男人的手上青筋暴出,女乃娘說到他心里最痛的地方了。他站起身怒喝道︰「住口。」
女乃娘笑了,是那種絕望的笑。
「我楊眉眼楮瞎了,才會求你這無情無義之人。」女乃娘一急,連自己的閨名也叫了出來。
「放肆,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是不會讓奴兒死的,此事不用你操心。」
女乃娘不再理睬她,留下暴怒的男人,獨自出門,來到外面,抬頭久久看著天,終于忍不住濁淚縱橫。
擦干淚水,她直奔刑部大牢而去。不管怎麼樣,她絕不能讓奴兒出事。
痛苦中的她,卻沒有發現男人一直跟在她身後,知她意頭後,男人輕嘆一口氣,吩咐身邊的人︰「安排她去看奴兒,還有找太醫,在她走後給奴兒診治,千萬不可出任何差池。」
說完,他帶著身邊的人離開了。
當獄卒打開牢門,女乃娘看到睡在木板上的奴兒,一顆心仿佛要停止了跳動一般,她快步跑到奴兒身邊,抱她入懷,奴兒渾身卻如火一般燙。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厲聲問獄卒。
看著她凌厲的眼神,獄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岔岔的說︰「她是……是感了風寒,還有傷口感染。」
奴兒听到了女乃娘的聲音,睜開眼,虛弱的笑了,輕聲喚道︰「女乃娘。」
听到懷里人的聲音,女乃娘緊緊的抱住她,淚再一次流下。
奴兒虛弱的伸出手,抓著女乃娘的袖子,舌忝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女乃娘,奴兒沒事,奴兒真的沒事。」
女乃娘愛憐的看著她,奴兒這個樣子叫她怎麼忍心,日後幾泉之下,她拿什麼臉面見她的娘親。秦家還沒平反,她不能讓奴兒有任何事。
「奴兒,女乃娘明天就來救你。」她的眼里透著堅定的光。
奴兒听到她的話,慢慢坐起身來,「女乃娘,千萬不能因為救奴兒而胡來。」
「傻孩子,只要能救出奴兒,女乃娘做什麼都值得。」女乃娘柔聲說道,緊緊看著奴兒,只想將她的身影印在心上。然後輕輕的笑了。
「奴兒,女乃娘還有事,你放心,明天你一定能出去。」說萬,輕輕的整理著奴兒的秀發,然後起身離開。
奴兒無力的搖頭,可女乃娘終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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