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休得一派胡言,誰說奴兒是妖女?」梅峰冷聲問。,,用手機也能看。
那官員不禁被他的氣勢嚇住了,但轉念一想,有人給自己撐腰,授意自己這樣做。最好讓他屈打成招。他還怕什麼,再說他今晚要報仇。
「你敢咆哮公堂,來人,打他四十大板。」恢復了氣勢,他大聲叫道。
梅峰無謂的看著他,卻被按了下去。一板一板的打下去。他一聲沒吭,咬牙挺了下來。
直到報數完畢,那官員才走下來,「梅峰,你也有今天,三年前你打我四十大板,今天我奉還給你,若日後你還不識相,我一定會打到你認為止。」
梅峰听到這話才抬眼打量他。忽然憶起,他原來是三年前在大街上搶劫民女的惡官。被自己小懲大戒打了四十大板,沒想到他今日還在為官。
「來人。」那官員又吆喝道。一個師爺走到他的身邊。
「你們都看到了吧,本官在這查案,梅峰不斷咆哮公堂,還想毆打本官,意欲行刺本官。本官這才打了他四十大板。」
見周圍人不說話,他接著說︰「誰要沒看到,一樣打四十大板。」
「是,小的們都看到了。」幾個惡僕都忙答道。
梅峰被送回了牢房,見他步伐不穩,梅安忙上前扶住他。
「峰兒。」梅安喚他的聲音中有著心疼,見梅峰這樣,他當然能想到自己的兒子是被用刑了。
梅峰忍痛一笑,安慰說︰「我沒事,爹不用擔心,也別大聲說話了。」梅峰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很小的。梅峰說完看了一眼奴兒。
梅安一嘆,兒子的心意他怎麼會不知,于是也不再說什麼,扶著梅峰走到牆邊的木板上躺下。
又是默默無言,奴兒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梅峰。
直到東方泛白,天大亮,太陽再次升起。
奴兒看了看梅峰,他也是一夜未眠。奴兒掉轉目光,努力的抬起頭,那從小小的窗口中透進來的光線灑在她的小臉上。
誰也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直到幾個侍衛進來,打破了沉寂,「誰是梅奴兒?」
奴兒慢慢的站起身,可梅峰听到這句話早擔心的一下子翻起身,心中的憂慮早壓住了身上的痛。他幾步跨到牢柵邊。
「你們想干什麼?」他喝問道。
可是侍衛誰也沒有理睬他。
「奴兒。」在奴兒經過牢門前,梅峰焦急的伸出了手。
奴兒稍停了一下,笑著輕聲說︰「奴兒不會有事的。」
梅峰伸出的手緊握著拳,他自己現在身在牢中,又如何保護奴兒,一種無力感讓他痛苦的皺眉,只能看著奴兒的背影慢慢的消失。
侍衛帶著奴兒來到大堂。
奴兒抬眼,意外的神情浮現在臉上。太後端坐在上,左右站著的正是李妃和蘭妃。
「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例行的行禮,奴兒的口氣中听不出一絲波瀾。
太後冷哼一聲,似乎沒拿正眼看一下下面跪著的人。
「說,你用什麼妖術把毒蛇引進來的。」太後厲聲問話,眼里滿是憤怒。
「回太後,我不知你在說說什麼?」奴兒說道。
「蘭妃失去龍子不是你所為?皇上被迷又不是你所為?那他怎麼會一直為你這妖女說話?」有提到這,太後是一肚子火氣。
「回太後,這一切與我無關。」奴兒這句話是為自己爭辯的。
還沒待太後說話,李妃已經開口了,「殺人的人會說自己殺了人嗎?」
「李妃娘娘說笑了,奴兒會笨到去李妃娘娘的宮中殺人嗎?娘娘也別忘了,當日是誰邀請奴兒和蘭妃娘娘去你的寢宮?」奴兒對她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更多的是濃的化不開的冷淡。
「放肆,你的意思是說,此事是本宮所為嗎?」李妃一急,月兌口而出,驚覺失口的時候,恨聲吩咐道︰「你還敢狡辯,來人,給我掌嘴。」「李妃娘娘既然光明正大,又何必怕他人言語?」努力鎮靜下來,奴兒接著說︰「再說太後在這,有娘娘說話的份嗎?」
見太後面帶不悅之色,李妃想說什麼也沒有機會了,只得乖乖的退到一邊。
太後出聲說道︰「你也休得狡辯,李妃說的也沒錯,不對你用刑,你哪會乖乖招供?來人,把這丫頭給我綁起來。」這太後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大義凜然,可是好像忘了這後宮之人怎可過問刑部之事,怕是皇上知道了,就算她是太後,也難免討個沒趣。
知道難逃皮肉之苦,奴兒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兩名侍衛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綁到了木架上。
「給我打。」太後絲毫沒了往日的慈祥,冷聲吩咐。
手拿的侍衛上前,奴兒難免驚恐的睜大雙眼。可侍衛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鞭子狠狠抽到奴兒的身上。鞭子過處,硬生生抽破了薄薄的絲衫,細女敕的肌膚上是一條紫色的鞭痕。奴兒偏過臉,另一鞭也落了下來。她緊咬珠唇,也生生被咬出了血絲。可太後只是冷眼相看。
李妃這才松了一口氣,臉上泛起淡淡的笑。
里啪啦的鞭聲讓匆匆趕往牢房的人腳步更加快了起來。
「住手。」厲聲傳來,讓太後也一驚。
其余的人早已經跪了下去,三呼萬歲。
「母後,這好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吧。」皇上含笑說,可那份笑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太後似理虧並不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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